第097章 救人
淳於憶之後就等著林星良過來通知他,結果林星良沒有等到,卻等來了祁鈺。
“淳於憶,跟我走一趟!”祁鈺直接翻牆進來嚇了淳於憶一跳,之後就上來拉著淳於憶就要走。
“走?去哪裏啊?”淳於憶問,她以為祁鈺也跟著薛曉去了西北大營的。
“去救人!”祁鈺焦急的說,他知道淳於憶的本領,肯定能幫上忙。
“你先等一下!”淳於憶連忙刹住閘,想把手先抽回來,結果祁鈺好像失控了一樣,抓著淳於憶不放,嘴裏還喊著:“不能等了,她會死的!”
淳於憶無語,就算人命關天,她也不能這麽空手就去吧!
“我要拿藥箱啊!就這麽去,我用屁救人啊?”淳於憶也喊起來,現在的祁鈺理智不在,她也隻能這樣了。
聽了淳於憶的話,祁鈺才鬆手,淳於憶連忙回屋拿了藥箱和針灸包就出來了。
“走吧!”淳於憶的話音一落,就被祁鈺提著領子就飛上牆頭,然後再從牆頭直接跳到馬背上,動作一氣嗬成,看得出的確是很著急。
雖然祁鈺仗著有輕功有內力把淳於憶像提小雞子一樣提走,但是淳於憶看到難得這麽著急的祁鈺能這麽著急一回,她也就忍了。
一路狂奔,沿著官道直接入城,淳於憶知道祁鈺不願意暴露身份留下痕跡,就直接亮出郡主印,之後就又是一頓狂奔。
祁鈺這次沒有把長孫嬰再關到地牢,當天打暈長孫嬰之後,就帶著去了平陽侯府在都城的一處小別院,別院荒廢了很久,沒有人,他們也正好藏身。
“她……”淳於憶看到長孫嬰猶豫了一下,然後聽到其餘介紹才知道這人就是長孫嬰。
淳於憶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孫嬰,之前雖然想過很多,不過一直沒有得見,此時一看,這長孫嬰身形消瘦,麵色蒼白,情況不怎麽好。
“她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淳於憶問。
祁鈺說起當日的事情,最後說了一句:“我隻是想把她敲暈,沒想到她這麽一趟就是兩天一夜還沒醒過來。”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主動去找淳於憶的。
淳於憶先是把了把脈,然後讓其餘把長孫嬰扶著坐起來,她則把長孫嬰後頸部分的意料退下來。
“你幹什麽?”其餘看她二話不說就脫人家姑娘的衣服,連忙問。
“廢話,當然是看傷了!難道非禮啊?”淳於憶不耐煩的說,等到看到後頸的淤青之後,就真的很想一巴掌抽到祁鈺的臉上。
“你看你!後頸這個部位是很危險的,你敲也就敲了,輕點不行嗎?這麽重的淤青,估計你再重點,她能被你一擊斃命了!”淳於憶指著淤青數落著祁鈺,這些男人都是糙漢子,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等到出事了才開始著急,火急火燎的,有什麽用?
祁鈺看到長孫嬰的後脖頸的一大塊淤青,也知道自己手上沒有掌握好力度了,說話也結巴起來:“我、我、我沒想到會這麽、麽、重的!”
淳於憶聽著祁鈺的結巴,差點沒憋死,她還是頭一次知道,祁鈺這人看著冰冷冷的,一著急就結巴。
“行了,聽你結巴我累挺慌!”淳於憶說完就去拿針灸包,讓祁鈺繼續這麽扶著。
“你抱著她點,一會兒萬一她醒了亂動,容易紮錯地方的!”淳於憶說。
祁鈺往前湊了湊,把長孫嬰的頭直接放到了自己的頸窩,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女人這麽近距離接觸,再加上淳於憶要施診,露出了長孫嬰大片的肌膚,祁鈺直接臉紅了。
“嘖嘖,你這死人樣竟然也有臉紅的時候!”淳於憶說,祁鈺給他的印象就是標準的幕後殺手的形象,心狠手辣,又沉穩低調,天天冷這個臉,看著祁鈺的樣子,倒是覺得有點像上輩子的自己。
祁鈺沒有搭理淳於憶,隻是把臉別到一邊去,不堪長孫嬰的後背,淳於憶笑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停。
淳於憶一邊施診一邊問:“為什麽綁了她,卻沒有殺她?”這是她所疑惑的。
“不用你管!”祁鈺哼了一聲,淳於憶這女人太聰明,說得多,破綻也就越多,到時候如果被淳於憶抓住把柄,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淳於憶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看你剛才來找我的樣子,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你別胡說!這是任務而已!”祁鈺心裏驚,其實他的情況和薛曉差不多。祁淵不會允許薛曉被女人絆住,同樣,祁淵也不會讓一個女人絆住他,若是被祁淵聽到什麽風言風語,哪怕半句,那長孫嬰也沒有活路了。
“你緊張什麽,我隻是隨口一說,不過我就算救活了她,你準備拿她怎麽辦?”淳於憶問,長孫家倒了,長孫嬰現在也成了見不得光的人,這亂世中,一個女人是沒有辦法生存的。
“她的事,我會好好打算的。”祁鈺深沉的說,其實他心裏也不知道該把長孫嬰怎麽辦,不管是放手還是不放手,長孫嬰的未來,都不好過。
淳於憶給長孫嬰施診過後,就讓祁鈺一直保持著姿勢不動。
“你剛剛在針上塗了什麽?”祁鈺問,剛才他看到淳於憶在一個瓶子裏沾了一些透明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麽效用的。
淳於憶看了看那瓶子,想了想說:“春YAO啊!”
“什麽?春YAO?你怎麽能給她用春YAO呢?”祁鈺一聽是春YAO,氣得差點沒跳起來,他是把淳於憶叫過來救人的,不是害人的啊!
淳於憶想,自己那瓶藥水是吸食過後的一些類似興奮JI的東西,可以加速血液循壞,劑量控製在正常範圍內不會出事,但是如果劑量加大,就很有可能產生春YAO的效果,所以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祁鈺真的就著急了!
“劑量小,隻是促進血液循環,對淤青血阻最有效,你激動什麽!真要是春YAO,那不也是便宜你了嗎?這屋裏不就你一個男人嗎?”淳於憶已有所指的說,她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放飛自我了,調戲一個祁鈺都輕而易舉了!
祁鈺被淳於憶說的臉又紅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然後說:“你能不能別老胡說八道的,她一個未嫁的姑娘,你這樣很容易毀人清譽的!”
“對了,之前她被你綁走,你把她關哪裏了?”淳於憶忽然問。
祁鈺莫名其妙,以為是淳於憶想要套出他們暗中的暗哨地點,所以問:“你問這個幹嘛?”
淳於憶煞有介事的說:“也不幹嘛,就是在想,這長孫嬰被綁一下子就是將近兩個月,看她手腕有些許淤痕,應雙手應該是一直被鎖著的狀態吧?但是她身上倒是沒有一點的汙垢和味道,那就說明她是有洗澡換衣服的,那麽……”說到這,淳於憶就直勾勾的盯著祁鈺。
祁鈺感覺自己這老臉今天總是紅……
“那麽什麽,她洗澡更衣的時候我都是回避的,什麽都沒有!”祁鈺說,聲音還很大,以圖用大聲音來以證清白。
淳於憶什麽也沒有說,就那麽哈哈笑著,等笑夠了才說:“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兩個月,還提什麽清譽?又也是被你毀的,怎麽反倒被你說成是我毀的了?”
祁鈺要不是正抱著長孫嬰,現在肯定跳過去直接把淳於憶的腦袋擰下來踩兩腳,思想太“齷齪”!
此時,祁鈺懷裏的長孫嬰哼了一聲,淳於憶連忙過去把長孫嬰後背的針拔下來,既然人已經醒了,藥性要是過了,會有副作用。不過她其實也不介意做個順水推舟,讓祁鈺和長孫嬰做了“好事”!
祁鈺一動不動不敢動,長孫嬰醒來現實覺得光線有些刺眼,淳於憶直接把門窗都關上,這屋子裏的光線長孫嬰才適應。
長孫嬰睜開眼,先是看到一個寬闊的肩膀,然後又抬頭看了看肩膀的主人祁鈺。再然後就覺得脖子涼颼颼,這一低頭,緊接著就傳來“嗷”的一聲。
祁鈺一陣慌亂,長孫嬰以為是祁鈺對自己做了什麽一邊叫還一邊拍打著祁鈺,祁鈺隻能連忙解釋:“你別害怕,你先別打我!”
淳於憶看著兩人這樣,憋笑都要憋出內傷了,最後直接笑出聲來。
“啊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該!”淳於憶這個痛快。
長孫嬰一聽旁邊還有別人的聲音一愣,捏著脖領子連忙回頭,就看到淳於憶正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你是什麽人啊?”長孫嬰問,都要哭了,自己和祁鈺這樣衣衫不整的樣子竟然還被別人看到,真是想一頭撞死了!
“你不用怕,你之前昏迷來著,我隻是過來救人的!雖然是被某人死皮賴臉拉來的!”淳於憶說。
長孫嬰一聽,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我怎麽衣服這樣的?誰脫的我衣服?”
這時候祁鈺也看向淳於憶,衣服完全是淳於憶動手扒的!
結果淳於憶直接聳聳肩,擺擺手,什麽也沒說,祁鈺心裏一涼,這回是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