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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褲子也脫了

  淳於憶自從給端木元鴻換了新的藥方,就沒少受龍華明的白眼。


  新的藥方有些猛,淳於憶也開了中和的藥方了,不過端木元鴻還是有不適感,胃稍微有點刺激,就會吐個不停。就因為這事,龍華明還總是找她談話,端木元鴻倒是沒說什麽,隻是食欲越來越不好。


  “能不能換個溫和的藥方?殿下身體受不了呀!”龍華明雖然是打著商量,但是淳於憶知道他這就是發牢騷呢!

  如果有可替換的方子她真能給換,這也不是啥問題,問題就是沒有再溫和的方子了,這還是淳於憶絞盡腦汁才想出的辦法,要不然更無方可開了!


  “真的沒有了,這胎毒原本就霸道,若是再溫和,就半點作用都沒有了,那不就沒有意義了嗎??”淳於憶說,她心裏也是著急的,之前打了包票的啊!

  龍華明也是為了端木元鴻考慮,如今這個局麵也是難以抉擇了。


  送走了龍華明,淳於憶思來想去,方子是換不了,換套針法算了!


  當晚,淳於憶就去了端木元鴻的房間,端木元鴻一看今天就是施針的日子,就清退了院子裏的人,隻留淳於憶一個人。


  “殿下不適反應太強烈,今日就換一套針法,不過這針法吃之前的更霸道,殿下若是覺得實在難忍,就告訴我,我中途停手!”用了這針法,湯藥就可以先停了,雖然之後嘔吐的感覺會減退,但是疼痛感不是誰都能忍的,尤其是一直體虛的端木元鴻。


  “你盡管下手就是了。”端木元鴻應下來,沒有半點猶豫。


  淳於憶得到了回答,就繼續手裏的動作,這是端木元鴻自己選擇的路,她沒什麽可猶豫的了!


  淳於憶的針法也是苦心鑽研已久才自成一派,風格依舊是野路子,簡單且暴力。針尖上摸了毒液,對端木元鴻的身體雖然有副作用,但是過後可以調養好。


  “把衣服脫了吧。”淳於憶說。


  端木元鴻雖然當著女人麵這麽袒露上身有些羞澀,但是也算駕輕就熟,脫了上衣就坐好了。


  “額,褲子也得脫……”淳於憶有些尷尬,這針法需要全身都照顧到,所以……有些事避免不了!


  剛適應袒露上身的端木元鴻這回也算是遇到難題了,以前在宮女太監麵前寬衣解帶倒也沒啥,但是淳於憶畢竟和那些內侍下人不同的!


  “如果殿下還是這麽羞澀的話……那我把眼睛蒙上,不過為了準頭,估計還得在殿下身上摸索幾把了……”淳於憶說,想讓端木元鴻明白,她這可沒有半點要“占便宜”的想法……


  “算了,我脫就是了。”端木元鴻歎口氣,他也怕淳於憶手上一個沒了準頭,直接把自己紮的一命嗚呼了!


  淳於憶先背過身,之後就聽端木元鴻說:“可以了。”


  回過身的淳於憶就見端木元鴻用單子把大腿根的部位裹緊實了,不過還是露出了腹部清晰可見的人魚線。


  淳於憶之前以為端木元鴻這樣的病秧子應該是皮肉稀鬆的,不過紮了幾天針,她也發現端木元鴻的身材很好,就算疏於運動,但是身上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隻是瘦弱了些。


  淳於憶也是頭回見到一個男人在自己麵前露出那麽多麵積的肌膚,一時間倒覺得挺養眼!


  “淳於姑娘,請下針吧……”端木元鴻見淳於憶的兩個眼珠在自己身上定格了,就提醒一句,弄得淳於憶倒有些尷尬了。


  若是換了別人這樣看自己的身體,端木元鴻肯定會立馬跳起來砸掉對方的眼睛,隻是方才淳於憶的目光沒有半分猥瑣之意,倒像是欣賞一副畫!


  淳於憶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就開始施針。


  這次施針更加精細,而且手法繁雜,就連端木元鴻這個不懂醫的都能察覺出來。


  一施針就是一個半時辰,淳於憶額頭沁出細細香汗,體力也快支撐不住了。她對自己這套針法算是很清楚的,一般人都承受不了那種疼痛,就算中途昏死休克過去都是正常,但是端木元鴻整個過程都沒有吭氣一聲,除了實在疼痛的時候才會因為忍痛把臉都憋紅了,竟然就這樣挺過來了!


  淳於憶給自己擦擦汗,又給那邊幾乎虛脫的端木元鴻也擦了一把。


  “殿下,二殿下那邊……哎呦!”龍華明突然從門外進來,看到眼前一幕,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原本天氣就熱,院子裏也沒人了,她也就沒有刻意去關門,隻是剛才她給端木元鴻擦汗的時候,兩人距離有點緊,再加上端木元鴻身上“春光乍泄”,這姿勢放到別人眼裏這就曖昧了。


  被龍華明“哎呦”一聲給吸引了注意力的淳於憶轉頭看過來,正好看到龍華明兩隻退打架的樣子,笑意就掛到了臉上。


  “龍大人,怎麽進來也不敲門啊?”淳於憶故意說的有些曖昧,她是看出來龍華明一定是腦補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門、沒關,我就……”龍華明掩飾著,一張臉上表情變化得那叫一個精彩!

  淳於憶得意的笑出來,也不繼續逗龍華明了,拿了件衣服就把端木元鴻露出來的皮膚都蓋住了!

  “放心吧,你們家殿下的清白還在呢!剛才施針硬熬著,這會兒終於累了!”淳於憶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熟睡的端木元鴻,覺得他們這些人,為了皇權累死累活也就算了,端木元鴻這個明明沒想把皇權攬在手裏的人,如今也拚死拚活,何必呢?!

  龍華明走近了一看倆人貌似真沒怎樣才鬆了一口氣,淳於憶身份複雜,他不想端木元鴻和淳於憶走得太近!


  端木元鴻累是正常的,淳於憶此時也覺得累,渾身因為出汗弄得那麽粘膩,也得處理一下了。


  雖然沒有丫鬟伺候著,但是淳於憶不用和其餘的小太監睡通鋪也算比較方便,從端木元鴻那回來之後,她就打個水,準備洗個冷水澡。


  說是冷水澡,其實水溫也沒多低,畢竟是夏天,淳於憶脫了衣服,胸口一個針眼兒般大小的紅點。


  之前從莫無顏胸口挑出了另一隻蠱蟲,她這胸口的蠱蟲也跟著死了,之後再將養一些時日,就會連紅點都不見了。


  當初坑了莫無顏一回,雖然是莫無顏理虧,但是他畢竟也沒把自己怎麽樣。


  “估計現在已經恨死我了。”淳於憶說,她改道跑到了新國的事兒,估計早晚都得被莫無顏發現。


  不過她最在意的,還是那些銀鉤死侍,到底為什麽會刺殺她?她不認為是薛曉派來殺她的,思來想去,應該是比薛曉更厲害的人物了。


  洗過了冷水澡,淳於憶就走到了院子裏,打了幾聲口哨青鸞才出現。之前淳於憶怕端木元鴻多心,就一直沒有讓青鸞現身,這幾天發現這臨時的驛館貌似沒有那麽森嚴戒備,也正好讓青鸞去送個信。


  信裏淳於憶問薛曉到底怎麽回事,雖然猜到應該不是薛曉本意,她卻是還想問一下薛曉,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


  薛曉在西北的日子也不是那麽好過,祁淵終於到了西北。


  “父親,眼下西北已經奪取,是否轉戰宸國或者新國?”薛曉恭敬的問祁淵,他現在最想脫離西北這個地方,這地方太像牢籠,他哪怕多留一會兒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急,奪取而已,還不夠穩固,這幾家都虎視眈眈盯著這邊,若是不好好守著,很可能丟失隻在一夜之間。”祁淵說,當初宸國那些邊境之城不就是這麽來的嗎?

  薛曉聽了之後,繼續說:“父親,如今不如趁熱打鐵,若是動作慢了,宸國新國可能就掌握了主動權,到時候光靠出兵,這隻能事倍功半了。”


  祁淵感覺這次再見薛曉,薛曉雖然表麵上恭敬,但是卻多了一份執拗,想起那些傳言就問:“你不會對那個淳於憶真的動心了吧?”說完臉色一沉,麵色十分不悅。


  薛曉心驚,好不容易問住了祁淵,可不能讓他再多想,連忙說:“父親多慮,誰會對一個棋子動真心呢?孩兒無非就是虛情假意,不然怎麽讓她死心塌地的為孩兒效力?”


  祁淵心裏遲疑了一下,然後說:“不要覺得現在你說走的路都是不情願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所有想得到的東西,都會通過這條路來得到,不管是天下,還是女人!”


  祁淵其實是重視薛曉的,當年薛曉生父之死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他對外界宣稱是自己因為恨鐵不成鋼殺了弟弟和那個女人,但事實也隻有當年極少數老人才知道!

  “你先下去吧,我累了。”祁淵說了一句,就讓薛曉先離開,孩子大了總會有叛逆的時候,但是殘酷的現實也會讓孩子快速成長起來,他不介意薛曉跌跌撞撞一下。


  離開祁淵的房間,薛曉就快速找來祁鈺,想知道淳於憶那邊到底什麽情況了。


  自從知道祁淵派出一批人刺殺未果之後,他得到的消息都是淳於憶不在宸國皇宮,可是哪怕是趁機逃走了,為什麽既不來找他,也不回天瀾呢?


  “沒有一點消息,據說出事的時候莫無顏出動了所有暗線,都沒有找到半個人影。”祁鈺皺眉說,他也納悶,淳於憶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所有她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查探過了,就是什麽消息都沒有。


  “繼續找,現在沒消息也算是好消息,父親這邊暫時罷手了,她現在一定是在怨我了。”薛曉說,淳於憶知道他和銀鉤死侍的關係,如今不來找他,一定是心裏認為刺殺是他授意的了。


  祁鈺點點頭,不過有祁淵在西北,萬事都要低調,萬一被察覺了,他也是少不了一頓鞭子了。


  祁鈺從臨時的“行宮”離開,找到了長孫嬰,如今西北地區的軍餉糧草等都是商道一直斂財支持,長孫嬰手中的商道也隻是一小部分,不過長孫家之前能做到天瀾大世家的地位,主要靠的不隻是經商,而是軍需!


  祁淵之前也見過長孫嬰了,雖然長孫嬰身份也複雜一點,不過祁淵我不在乎,隻要長孫嬰有可利用之處,那就可以用。不過祁淵並不知道祁鈺的心中所想,所以沒有動其餘的心思。


  “最近一段時間你還是暫時不要在西北了。”祁鈺對著一身書生裝扮的長孫嬰說。


  長孫嬰四處做生意,一個女人的形象多有不便,所以她就喬莊了一下,多數情況她還是動用手底下的人出麵,自己能不出麵盡量不出麵。


  “為什麽?”長孫嬰疑惑,沒聽說西北這邊要出什麽新的大事。


  祁鈺至少不會說的太清楚,看著長孫嬰等著自己的回答,就隨便找了個理由,說:“老主人喜怒無常,最好還是不要離得太近,近些日子我有任務要出去一趟,你也找個理由先離開這邊吧!”


  長孫嬰聽了之後,想起那位老主人的態度,對自己也並不是很看好,畢竟這水深程度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之前發現薛曉和祁鈺竟然是一夥的時候,她就覺得很多事情超出自己的認知,想明白一些事情的同時又有更多的事情想不明白。不過明白和不明白她都無所謂,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報仇!


  “那我去一趟天瀾,有些事也該清算了。”長孫嬰說,她對天瀾的情況消息沒有那麽靈通,重要的事還得親自去。


  祁鈺倒是知道天瀾那邊的情況,長孫嬰這仇可能報不成了,不過能把長孫嬰先支出去也正和了他的意,就沒有再多說。


  ………


  還在玉陽城的淳於憶自從那日給端木元鴻施針過後就很少見到端木元鴻的人了,平時裏和小太監在院子裏待命的時候,端木元鴻有什麽事兒也是讓別的小太監去做,自己則成了真正的大閑人。


  端木元鴻那天算是被淳於憶看光光了,之後隻要一看到淳於憶,就覺得心裏別別扭扭的,索性幾天都沒見淳於憶了。


  “二殿下到!”門口有人通報,接著就看到端木元敏進了院子,手裏還抱著一大堆的書本材料,應該是這些天鎮宅的情況,特意開和端木元鴻匯報的。


  “二殿下萬安!”一堆小太監低頭齊說,淳於憶也混在裏麵對著口型。


  端木元敏原本都已經越過了淳於憶,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之前沒注意到淳於憶,連著幾天也沒來端木元鴻這裏,他到納悶這裏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小太監?


  “怎麽多了一個……?嗯?”端木元敏原本還在納悶,語氣裏也帶著猶豫遲疑,等到看清楚淳於憶的臉的時候,音調都變了!手裏拿著的東西也差點一個激動就扔了。


  “你?你怎麽……?”端木元敏說到一半,就趕緊閉嘴,院子裏人不少,他也怕出言多必失,所以連忙改口:“你來拿著,一起進來!”然後就把手裏的那些書啊紙的都塞給了淳於憶。


  東西還挺重,淳於憶抱著東西就跟在端木元敏屁股後麵進了端木元鴻房間。


  端木元鴻之前在房間裏也聽到端木元敏來的通報聲,結果一抬頭,發現淳於憶也跟著進來了,微微一愣。


  “大哥,她怎麽會在這裏?”端木元敏指著淳於憶說,他可是知道淳於憶身份的,此時在這裏還穿著內侍的衣服,難不成是來打探他們新國秘辛的?


  端木元鴻看了看門口,淳於憶會意,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之後就去關門,以免端木元敏的大嗓門弄得人盡皆知。


  “元敏,怎麽還是這麽衝動?也不看看場合?”端木元鴻說,然後看向淳於憶說:“你先出去。”


  淳於憶挑挑眉,氣氛有點尷尬,但是還是退出去了。此時是正午,幾個小太監也挨不住這樣的暴曬,就先站到了樹下躲陰涼,淳於憶懶羊羊的等著開中午飯。


  裏麵的端木元敏還是搞不懂為什麽宸國的良娣為什麽會出現在這,不過聽了端木元鴻簡單的敘述之後,心裏也有了些譜。


  “可是她會不會隻是表麵出逃?等到得到大家信任之後給咱們帶來更大的衝擊?”端木元敏心中疑惑,淳於憶醫術的確是高,可是如果包藏禍心,他也是斷然不會把人就在端木元鴻身邊的。


  “這一點我倒是不擔心,她應該是真的要出逃的。”端木元鴻此時篤定的說。


  “這是為什麽?”端木元敏詫異。


  端木元鴻想了想說:“因為眼神,她的眼神從不帶束縛。”那種眼神,他從來不曾擁有過,可能想過,最後卻還是回到原點。


  端木元敏不是很能理解端木元鴻的想法,但是端木元鴻說的從來就沒錯過,所以他也選擇暫時相信淳於憶。


  端木元敏把近幾日鎮災的情況都匯報了一遍,因為殺了那麽多貪官汙吏,光抄家說得就頗為可觀,解決了燃眉之急,等到後方支援的糧食一到,這賑災之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如果沒事我就不打擾大哥休息了。”端木元敏見該說的也說了,就想先離開。


  “順便讓她進來一趟。”端木元鴻說,端木元敏眨了眨眼,點點頭就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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