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權宜之計
祁淵大怒,千防萬防,最後還是沒有防得住。看薛曉這樣有決心,祁淵知道這樣硬拆是拆不開了,就讓人把黑風叫過來!
“跪下!”祁淵大喝了一聲,黑風戰戰兢兢的就跪下了。
祁淵從木製的輪椅後拿出鞭子,揚手就是一鞭子,“啪”的一聲實打實的就抽到了黑風的身上,隻一下,皮開肉綻!
“父親!”薛曉叫了一聲,祁淵也不理會,揚手又是一鞭子,黑風直接嘴角嗪著血流,一滴一滴的低落到眼前的地麵上!
“公子!是、是屬下、辦事不利!該罰!”黑風勉強擠出一句話來。
薛曉神色糾結,他和淳於憶的事兒,黑風都知道,但是黑風卻選擇不對祁淵說。如今祁淵後知後覺了,就要拿黑風撒氣,全都是給他看的,祁淵就是要讓他就範!
一邊是淳於憶,一邊是對自己忠心的下屬,薛曉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黑風接著又挨了幾鞭子,再這樣下去,人會死的!
正當薛曉不知該怎樣抉擇的時候,外麵傳來女人的聲音。
“何必對一個仆人動手!”淳於憶的聲音傳進來,讓跪著的薛曉大吃一驚。
祁淵一聽這女人還有膽來,就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淳於憶原本想進來看看情況,但是門口有人攔著,裏麵的鞭子劈裏啪啦的抽個不停,她也隻能大喊一聲。
“父親,她什麽都不知道,關於祁家的事情也全然不知,放過她!”薛曉緊張,怕祁淵對淳於憶下手。淳於憶性子硬,他也怕淳於憶惹怒了祁淵,斷了所有的後路!
“讓她進來!”祁淵不理會薛曉,就讓門口的人放淳於憶進來。
門口的侍衛得了命令,就把淳於憶放進去。淳於憶一進了房間,就見黑風已經被打的跪在地上搖搖晃晃的,薛曉倒是沒有受傷。
祁淵見到淳於憶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子氣度不凡,有足夠的膽量,眉宇間也有卓然的正氣,不是期期艾艾苟且卑鄙之人。
“你倒是有膽量!”祁淵冷著臉說出一句。
淳於憶其實心裏也忐忑,但是她跟著薛曉回來之前其實就想過,自己的到來可能會觸怒這位大人物,所以也想了很多。
“前輩過獎了!”淳於憶笑,然後看了眼薛曉。
薛曉衝著她一個勁兒的搖頭,原本跪著此時也站起來,把她擋在身後。
“過獎?”祁淵冷笑,她以為這是在誇她?
“前輩,人不會總是受人控製的,若是想讓薛曉給你賣命,我覺得前輩的方法並不高明!”淳於憶說,和大人物談條件非同小可,總要拋出點有誘惑的東西才行。
聽淳於憶這麽一說,祁淵就可以確定這個女子是個有城府有頭腦的,敢和他談條件,並且還找到了事情的關鍵。、
“那你說,怎麽能讓他為我賣命?”祁淵抱著玩味的態度,當著薛曉的麵也好好問一問這女人,若是這女人水平不行,也好讓薛曉徹底死心,當場了結算完!
淳於憶拍了拍薛曉,讓他別擔心,真要是鬧翻了,他光擋著也沒有用,不如趁現在就好好的和這位大人物談好條件,解了燃眉之急。
“給他想要的就行了!”淳於憶對祁淵說:“他越想要什麽,前輩越不給什麽,他又怎麽可能乖乖聽話?”
淳於憶的話讓祁淵目光瞬間如炬,道理很簡單,可是在她說出這話之前,這麽多年來,他貌似都是反其道而行的!
薛曉看著祁淵的表情,知道祁淵真的是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就上前說:“穩住大梁,我有的是辦法,沒必要靠著外戚來穩定局勢!力量瓜分,到最後,我手裏剩下的,寥寥無幾!”
祁淵也想過這個問題,讓薛曉去聯姻也隻是為了目前穩妥,若是處理不得當,將來也是禍患無窮。
想著淳於憶的話,祁淵終於麵色緩和了,說:“就算你可以穩住大梁,那這女人又有什麽用?”
“她不一樣,她會幫我,莫飛白這次能到大梁來是有她的功勞的!”薛曉開始胡謅,就算淳於憶當時是不同意的,但是眼下也隻能這麽說,不然過不了祁淵這一關!
淳於憶挑了挑眉,這個節骨眼也不敢反駁,由著薛曉去胡謅。
祁淵一聽,這女人的確是有些手段,不然也不會讓薛曉這麽死心塌地。現在不如先穩住了人,以後再從長計議,若是有用,留著就是。
“既然如此,人可以先留著,不過,她隻能作妾!”祁淵冷冷的說。
“父親!”薛曉還想說什麽,就聽淳於憶直接應下:“多謝前輩!”
“憶兒!”薛曉看向淳於憶,她怎麽可以隻做一個妾!
淳於憶衝著他搖了搖頭,讓他先別反駁。
“下去吧!”祁淵見事情有了一個定論,就讓眾人先退下了。薛曉走過去把黑風扶起來,淳於憶又來搭了把手,算是離開了。
黑風傷的不輕,皮肉和內髒都受了不少的衝擊,淳於憶給配了些藥就人給黑風敷上,然後就過來和薛曉說:“這一關算是過了。”
“憶兒,為什麽要答應作妾?”薛曉問淳於憶,他是不希望淳於憶受委屈的。
“無所謂,現在隻是能在這裏安全留下,妾不妾的也隻是一個幌子而已!”淳於憶的話一出,薛曉一愣,然後問淳於憶:“你不是真心想嫁我的?”難道隻是隨口說說來穩住祁淵的嗎?
“我幫不上你的,你也知道的,我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不能見光的人!”淳於憶說,薛曉的境地和莫飛嵐一樣,都是需要強大的幫手,然而她沒有任何勢力,幫不上他們任何的忙。
薛曉聽到淳於憶這麽說,心中一頓失落,他以為剛才淳於憶會出麵,是為了他們兩個人的未來,然而並不是這樣。淳於憶想的是權宜之計,不是男女之情!
“憶兒,我要的隻是你,不是勢力,不是權力!”薛曉說著就把淳於憶抱在懷裏,淳於憶感受著薛曉的體溫,忽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