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透徹
“不可能,你說讓我不要找你!”莫飛嵐說。
“中間到底怎麽回事我不知道,但是我聽說你放了淮南王府的人,我以為你知道的!”淳於憶說,短時間內也想不明白事情原有。
莫飛嵐想了一下,然後就想到了蔣珍妃那邊。
“話我說完了,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任何人!”淳於憶說完就轉走繼續走,她堂堂正正。
“憶兒!”莫飛嵐還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已經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剛才他已經說了,和淳於憶下次見麵就是敵人,話已經說出去,他已經沒有了資格了!
淳於憶三人一路出了皇宮,遇到還徘徊在宮門的雲若簡。
“郡主!”雲若簡見淳於憶三人出來,練忙迎上去,薛曉他也認得,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但是現在看淳於憶的情況實在不怎麽樂觀。
“雲公子,幫我找輛馬車吧,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裏!”淳於憶說,對於雲若簡,她是心懷感激的,雲若簡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雲若簡二話沒說,就把自己的把車讓出去,也不在乎受不受牽連的事情。
出了城,淳於憶就和雲若簡告別。
“郡主,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了。”雲若簡說。
“雲公子的大恩我會記住的。”淳於憶說,她現在沒有什麽可以回報雲若簡的了。
雲若簡默默的目送淳於憶離開,心中無限感慨。人生若隻如初見,也許就沒有那麽多的苦痛掙紮了。
淳於憶在馬車裏查看薛曉的傷,衣服一扯開,一寸的劍傷旁邊,還有一塊舊疤,是當初紅綢要暗算她,薛曉替她擋的時候留下的。薛曉總是因為她受傷……
“他怎麽樣了!”祁鈺看薛曉流了這麽多血,人都要流死了!
淳於憶什麽都沒說,那出袖口的針包就給薛曉止血,流血量雖然多,但是也不致命,傷口雖然是胸口要害,但是偏了那麽點,不至於死人。
祁鈺也不再說話打擾,看著淳於憶的表情沒到生離死別的樣子,就知道人命是能保住的。
“你這個女人總是這麽麻煩,自作聰明!”祁鈺黑著臉對淳於憶說。
淳於憶這次沒有還嘴,這次的確是她想的太簡單了,方才聽莫飛嵐的話,自己的信應該是被篡改了,自己發出去的內容和莫飛嵐收到的內容不一樣。自己沒有意識到這次危機,讓薛曉變成現在的樣子,心中很是愧疚。
“把你自己的傷也處理一下吧!”祁鈺看淳於憶自己的傷口還涓涓一般流血,怕薛曉還沒醒過來,她先死了。
淳於憶自己給自己綁了下傷口,祁鈺雖然想幫個忙,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伸手。
到了下一個城鎮,三人就換了馬車,讓雲家的馬車回去。淳於憶想著如果因為雲若簡因為幫了自己讓雲家受牽連,自己就是罪該萬死了。
薛曉因為流血過多,昏迷了幾天,淳於憶就悉心照顧了幾天,直到薛曉醒來,他們也快進入大梁的境內了。
“行了?”淳於憶見薛曉終於睜開眼了,就連忙給薛曉把脈,發現除了有些氣血虛弱才鬆了口氣。
“你沒事吧?”薛曉躺著問淳於憶,聲音有些憔悴的有氣無力。
淳於憶看著這樣的薛曉,歎了口氣,拿起薛曉還微涼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裏,說:“我沒事。”
薛曉微微一笑,心中放心,然後就又睡過去了。
祁鈺看著兩人的感情之路竟然這樣艱難,也感慨了一下自己。
臨近到了費城,薛曉就讓祁鈺找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他受傷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祁淵發現。他偷跑出大梁已經想得到下場,若是再受傷被外界知道造成動蕩,後果不堪設想。
“有什麽事我擔著,你安心養傷。”薛曉對淳於憶說,祁淵那邊要是發難,他會全都承擔下來。
淳於憶心中一暖,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也許什麽都不要做,隻要去相信薛曉就好了。
薛曉笑了笑就去見了祁淵,黑風一臉擔憂的看著薛曉離開。
“他會怎麽樣?”淳於憶看黑風的表情那麽擔心,就問黑風。
“老主人一直都是雷霆手段,這次公子偷偷離開大梁去救你,估計少不得一頓鞭子。公子身上還有傷……”
淳於憶也擔憂,她知道薛曉這次去救她一定是要付出代價,但是她既然選擇相信他,就不可以再去祁淵那裏,以免橫生更多是非。
另一頭薛曉額頭都是汗珠,他來了祁淵這裏,二話不說就先跪下了。祁淵也沒有什麽,揚起鞭子就抽到薛曉的後背上。
“你忘了嗎?祁家人存活於世唯一的理由,就是除掉所有和大梁作對的人,當年的分裂,如今要靠你來完成!”祁淵一字一句說著,受傷鞭打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薛曉身上帶上,又被這樣毒打,卻吭都沒有吭聲,說:“孩兒記得!”
也許祁家當年的確是那樣的目的,但是現在一百年已經過去了,就算是祁淵你也知道這個理由已經不足以說服薛曉。聽到薛曉的回答,祁淵終於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良久才說:“你不記得了,就連我也不記得了。可是能怎麽辦?當年的祁家也不是沒有想過放棄,但是結果呢?就算咱們想放手也沒辦法了,走到今天這一步,祁家已經失去太多,如果不拿回來些什麽,活著的人,又該以什麽理由活下去!?”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是沒有意義的,他堅持了這麽多年,最後成為一個廢人,一個垂暮老人,人生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沒有經曆過。
“父親,孩兒明白父親的苦心!現在不一樣了,隻要有她在,很多事情都變得有意義,以前覺得江山天下與我都沒有意義,如今,孩兒有了想一起看江山享天下的人。”薛曉一字一句的說。祁淵曾經對他說過,他想要的東西,隻有靠這條路走下去,隻有手中握有足夠的力量,才能得到想得到的。亂世紛爭,誰掌握了權力,才能談自由。這次去救淳於憶,他也知道,以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保護好淳於憶。
“你能明白很好,我不會動她,隻要你在一天,我就不會動她。但是你若是倒了,敗了,就算我不動她,她的下場也不會好!”祁淵的話好似警鍾懸劍,讓薛曉明白現在大梁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是怎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