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調查

  薛曉還需要上朝,剛登基需要穩固各方麵的勢力。淳於憶覺得日子終於安定了很多。


  祁淵在薛曉登基之後,就不怎麽過問朝中事情,對於祁淵的存在,朝中的大臣是知道的,隻是都三緘其口。朝中的大臣對祁家人還是很忌憚的,銀月樓的厲害大家也都是見識過的,如果不服從,肯定會找機會除掉,如今薛曉削弱了各部軍閥,分散了兵力,朝中才能得以安生。


  …………


  另一邊的莫飛嵐,開始著力調查那封信的事兒。


  當初蔣珍妃多此一舉非要偽造一封信讓莫飛嵐死心,殊不知什麽都不做才是最好的辦法。如今蔣珍妃被莫飛嵐軟禁,闔宮上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鄭真拉出去審問,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讓我見皇上!讓我見見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蔣珍妃在自己寢宮門口想要出去找莫飛嵐,哪怕是解釋一下也好,可是門口的侍衛手中長槍直接一橫,別說見莫飛嵐,就算是踏出一步都不可能!

  另一頭莫飛嵐看著麵前跪著的十幾個宮人,一個個的都瑟瑟發抖。


  “已經拷打過了。”鄭真說,這些宮人抓起來的時候,什麽都不問就先毒打了一頓,之後再問話就簡單容易多了。


  “說吧,那封信,到底是怎麽回事!”莫飛嵐低沉著聲音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


  跪著的奴才們都很害怕,不敢出聲,莫飛嵐最後就看向了一直在蔣珍妃身邊伺候的宮女。


  “你說。”莫飛嵐問。


  那宮女是蔣家的家生子,知道說了會有什麽後果,隻能搖頭:“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奴婢隻是一個奴才,主子的事奴婢不知道啊!”


  莫飛嵐看著宮女還是嘴硬,就看了看鄭真,鄭真直接讓身後的小太監上前去。


  “啪”的一聲,那小宮女的衣服都被抽爛了,露出的皮膚血淋淋的,那宮女更是承受不住慘叫起來。


  “誰知道什麽就快些說!”莫飛嵐看向剩下的奴才。


  這回大家誰都不敢再有所欺瞞,凡是看見了的,全都說出來。莫飛嵐聽了之後,氣得把桌角都拍爛了。


  “皇上,看來郡主她……”鄭真也看出來了,淳於憶的確沒有背叛莫飛嵐,隻是中間被蔣珍妃差這一腳,生了這麽大的誤會,才會弄成現在的結果。


  “去,把蔣珍妃打入冷宮,蔣家人若是敢來求情,就讓蔣家以後都別想出現在都城!”莫飛嵐怒不可遏,因為一個蔣珍妃竟然讓她那樣傷了淳於憶的心,最後把淳於憶硬生生的推到薛曉的身邊!


  鄭真知道現在勸也是沒有用,蔣珍妃的膽子太大了,攔截消息殺人滅口還偽造書信,絕對是欺君之罪,如今莫飛嵐能夠不把罪責連帶給蔣家,也算是格外開恩了!


  “皇上。”宮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莫飛嵐看過去,連忙問:“大梁那邊什麽情況?”他還是惦記淳於憶的。


  宮翎搖了搖頭,歎口氣說:“薛曉大梁稱帝了,郡主她……冊封皇貴妃!”


  莫飛嵐一怔,知道什麽都完了,淳於憶不會再回來了。


  “來人,去淮南王府!”莫飛嵐忽然想起些什麽,就叫人進來。


  “皇上真的要動淮南王府的人了嗎?”宮翎眉頭一皺。


  “讓淳於宴來一趟,快去!”莫飛嵐對那小太監說。


  一聽是要找淳於宴,宮翎有些意外:“皇上是想……?”


  “我不信她一輩子不回來,隻要把她最在乎的放在我身邊,她一定會回來!”莫飛嵐陰沉著臉說,哪怕是淳於憶已經入了大梁後宮,他也要再見淳於憶!


  宮翎心中有些了然,雖然了然,但是最後還是歎了口氣。


  ………………


  淳於憶其實對薛曉的身份有所懷疑的,薛曉姓薛而不姓祁這就是最大的漏洞,而且再看薛曉對薛青夫妻的態度,淳於憶覺得薛曉不是薛家的親生兒子這件事也就不難推測。


  薛曉是冒牌的薛家血脈,多年前聽說被綁架過一回,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掉包的,那真正的薛家血脈去了哪裏呢?


  淳於憶想歸想,有些事卻是不能說出來,如果說出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日子,肯定就要打水漂了。


  長孫嬰時不時會入宮一次,把商道的問題和薛曉說一下,得空了就會順道來淳於憶的椒房殿坐一坐。


  “你和祁鈺的事,準備什麽時候拿到台麵上來說?”淳於憶問。


  長孫嬰抬頭看向淳於憶:“郡主知道?”


  “看得出來,給你解藥的時候,祁鈺擔心你的眼神掩藏不住。”淳於憶解釋道。


  “我們兩個估計不可能了。”長孫嬰低頭不語。


  “為什麽不可能?”淳於憶問道,就算有祁淵看著祁鈺,但是長孫嬰手中的商道也算是強有力的籌碼,祁淵不會因為兩人的事情,就全都一棒子打死的。


  “那位老主人……想讓我入宮。”長孫嬰歎著氣說。


  淳於憶楞,祁淵想讓長孫嬰入薛曉的後宮?不過仔細一想,長孫嬰若不是家中遭逢變故,身份也是很尊貴的,出身好現在又有能力的女人,也怪不得祁淵會想讓長孫嬰入薛曉的後宮,長孫嬰的確是一個強大的助手。


  “那你呢?真的想入宮?”淳於憶問,祁淵的想法雖然是比較好理解,但是其中的這些旁枝末節祁淵不了解。若是薛曉真的把長孫嬰納入後宮,那祁鈺呢?祁鈺還會像以前一樣嗎?


  “我不想。”長孫嬰毫不猶豫的說,她做不到勉強自己委身他人。她家的大仇已經報了,若是祁淵再逼迫她,她大可以一走了之!

  “那你打算怎麽辦?祁淵那人性情古怪,你若是拒絕,可能……”淳於憶說,和祁淵不能講道理,隻能講利益的。商道如今是大梁國庫充盈的保證之意,祁淵是不會允許這樣大的財富流走的!

  “我想去找長孫家的那些孩子。”長孫嬰說,她身上還有責任,大仇已經報完,她也不用再在外奔波,早些去和那些長孫家的孩子匯合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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