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冷靜
淳於憶的到來,讓望月軒的人全都大驚,院子裏的月奴看淳於憶氣勢洶洶,就要上前攔人。
“皇上在裏麵,你就是皇後,也不能這麽無禮……”月奴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淳於憶一腳踹一邊去了,現在淳於憶還顧得上什麽無禮有禮嗎?
“啪” 的一聲,房門被直接踹開,那羽林衛的首領最先警戒,手就摸到了腰間,擋在薛曉身前。
淳於憶聽著薛霽的哭聲,直接就奔著孩子去了。魏華芸見事情不好,就趕緊衝過去要抱薛霽。
淳於憶先前已經被魏華芸得逞一次,這一次又怎麽能讓魏華芸再得逞?手中的扇骨都沒有抖開,直接就扔出去。
那扇骨在空中劃了弧線,直接打到魏華芸身上,之後淳於憶再一伸手,那扇骨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魏華芸直接跌倒在地,捂著肩膀,一抬頭,薛霽已經到了淳於憶的懷裏。
薛曉看著突如其來的變故,也驚訝淳於憶竟然這麽快就醒來,就想上前去說話。結果淳於憶直接說了一句:“站住!”
薛曉腳步一直,不可思議的看向淳於憶。淳於憶直接把懷裏還哭著的薛霽用布直接綁在後背,然後低頭看向還跌坐在地上的魏華芸。
“我原本想要善待你的,就算不能把骨肉給你,也能讓你在這宮中繼續做著芸貴妃,享受榮華富貴,你的母族肯定也不會受到虧待,可是你,不該對我起殺心,而且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霽兒的命來威脅我。你用手捏著霽兒脖子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淳於憶一字一句的說,然後看向身後的薛曉:“這個女人,捏著你兒子的脖子來威脅我,你覺得我該怎麽對待她才算對得起她這一片‘慈母之心’?”
淳於憶的話裏充滿了諷刺,薛曉以為把薛霽交給魏華芸,不交給自己,薛霽就安全了嗎?
薛曉愣了,看向魏華芸,沒想到魏華芸還做了這樣的事!
“憶兒,你冷靜下,孩子是你的,什麽都是你的,你這樣是要幹什麽?”薛曉心裏有些慌了,淳於憶腰上帶著行李,又穿著短打,薛霽也背在身後,怎麽看都是要走的意思!
淳於憶看了看身後還在哭著的薛曉,然後說:“我要離開這裏!我不想再相信你的謊言了。”
薛曉身形一晃,他怎麽可能接受淳於憶離開他?
“不可以,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薛曉說著,也上前來攔住淳於憶,淳於憶隻是一時衝動,隻要過了這個勁兒,一切誤會都能解開的!
“放我走,要麽殺了我!”淳於憶說著就把手中的扇骨放出彎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不想和薛曉大打出手,她也知道自己不是薛曉的對手,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能省去一些麻煩。
薛曉的腳步聽了,然後問淳於憶:“你是篤定我不舍得你死,才這樣威脅我的嗎?”
淳於憶沒有回答,把臉別過去,不想看薛曉,其實做出這樣的決定,的確花費了她很大的勇氣,但是薛曉在天下和她與孩子之間,做了選擇。就算知道魏華芸是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不肯殺掉魏華芸。她可以忘記羽林衛的事兒,但是魏華芸不死,薛霽就是危險的!
薛曉看淳於憶已經不看自己了,就知道她是鐵了心了,然後說:“你現在隻是一時想不開,出去冷靜下也沒什麽,過些日子,我會找你回來的。”現在和淳於憶來硬的不行,以他的武功,攔下淳於憶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他不想淳於憶受傷。
“你保重吧。”淳於憶幽幽的說了一句,就想先收了扇骨,結果一直跌坐在地上的魏華芸去突然站起來衝著淳於憶撲過來。
淳於憶本來就心煩意亂,此時魏華芸忽然撲過來,卻是衝著她的手來的。
魏華芸已經失去了理智,如今她什麽都沒有了,就算死,也要帶著淳於憶做墊背的!
淳於憶扇骨沒有收,衝著魏華芸就架過去,她幾乎可以聽得到利器劃破喉嚨的聲音。
魏華芸的脖子一滴一滴的留下血,她自己也驚訝了,沒想到自己就這麽死了。
“什麽、麽都沒有了,因為、為、你,什麽都、都沒有了……”魏華芸躺倒了,用沙啞的聲音說出幾句話,但是沒有立即死去,就那麽盯著淳於憶,好像死也要記住對淳於憶的怨恨一般。
淳於憶甩了甩扇骨上的血珠,扇骨又變得纖塵不染,好像剛才奪命的利刃不是它一般。
看著此時的魏華芸,淳於憶蹲下,然後對躺在地上的魏華芸說:“之前你有過機會擁有,可是你沒有珍惜,還有……你原本就什麽都沒有!”
看著這樣的魏華芸,淳於憶覺得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冰冷的自己忽然又回來了,很多無用的感情根本就不需要。
起身,看了薛曉一眼,薛曉雖然欲言又止,但是她還是直接出去了。
薛曉看著淳於憶離開的背影,直接對著暗處的角落說:“跟著她,保護她。”
暗處傳來一聲“是”,之後世界就安靜了。
薛曉回頭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魏華芸,一個女人,最終死在自己的欲望之下。
一夜之間,皇後帶著太子出走,對大梁來說絕對是極大的打擊,所以學校對外宣布皇後帶著太子去別院靜養,封鎖了真相。
餘元徹覺得事情不好,但是也不敢真的去打聽,薛曉既然要封鎖,就一定不會讓他們看這些朝臣調查出來的。
淳於憶帶著薛霽出了宮,因為有鳳印,沒有人敢攔著她。薛霽一開始還哭鬧,但是小家夥哭累了,最後還是趴在淳於憶的肩膀上睡著了。
出了宮的淳於憶直接去了碧蓮台的分堂,她想要找個容身的地方,眼下隻能先去星月山莊了。
淳於憶離開費城的時候,薛曉這邊也收到了消息。但是他現在也隻能讓淳於憶離開,馬上就要大戰,淳於憶在宮中,若是大梁破了,淳於憶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