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喬安柔的憤怒
他肯定還在怪自己,並沒有原諒自己,想到都是那個女人搞的鬼,心中對木清竹那是更加氣憤,可事已至此,確實她理虧在先,更不甘心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白白付出,當下忤在那兒,淚眼汪汪地望著阮瀚宇俊美的面孔發獃。
「對了,電影籌拍得怎麼樣了?」或許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阮瀚宇適時將話題轉移了開來。
這話倒是正觸中了她的心思,到現在她都不明白阮瀚宇把她送進娛樂圈的真實用意。
美麗沉寂的臉上,鳳眸念怨帶嗔,很久后,低低說道:「還好,都快要開拍了,可……」
「那就好,好好表現,把你的實力拿出來,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厚望,我相信你。」阮瀚宇不待她說完馬上接過話題,大聲鼓勵。
顯然,除了這個話題之外的話,他並不想過多的談及。
木清竹正在阮瀚宇前面往樓上走去,他們的談話落入了耳中,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對於他們的聊天,其實並不感興趣,甚至不想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她比誰都清楚喬安柔的用意,無非就是想絆住阮瀚宇,陪著她,挽留他的心。
自她們同時住進阮氏公館起,她無時不刻都在想著法子纏著阮瀚宇,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而現在,三年前陷害她的陰謀被她揭露了出來,此時的喬安柔心情可想而知了!
她不想自討沒趣,也不想厚著臉皮乞求男人的愛,停下了腳步,只是想對阮瀚宇主動說聲:你陪著她吧。
可他們這幾日在溫泉里溫存纏綿的畫面不停地在腦海中閃現,甚至她的身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他身上的一切,那麼霸道而強勢地佔有著她的心,竟讓她無法開口說出來。
一股鑽心蝕骨的痛湧進了心裡深處,內心裡滿滿的都是酸澀,要把自己愛著的男人親自推到別的女人懷抱里,忽然發現她其實沒那麼高尚!
當下喉嚨一緊,停著的腳步又開始往上走去,既然說不出來那就逃吧!
不料,一條長臂搭了過來,落在她的腰間,她即刻不能動彈。
「等等我。」阮瀚宇雖然對著喬安柔說著話,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木清竹,這個女人會吃醋,會假裝很清高,甚至會裝做毫不在意,還有,自尊心超強,對他與喬安柔的暖昧關係雖然很排斥,但表面上卻是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也是這些日子,他住在阮氏公館里感受到的,不得不承認,他以前真的沒有在意過她,甚至不願意看到她出現在阮氏公館里,現在才開始注意到她,發現這個女人的感情很細膩,內心情感也很豐富,心思卻從不外露,即使有想法也不會主動說出來讓人去了解她。
這個死女人,死要面子!
眼裡的餘光瞥到她滿臉通紅,背影有些僵直,低頭就要獨自往上面走去,耳朵卻張著正在偷聽著他們的談話,暗中一笑,伸手拉住了她。
他越來越奇怪,越是注意到了她,就越會發現她像一口深不見底的深井,幽暗深遠,很想弄清楚裡面究竟會有些什麼。
越是揣測她就越是好奇,漸漸地竟然發現只要她的身影離開了他的視線,心裡就會空蕩蕩的,六神無主。
他竟然會為了她變成這個樣子,如果說原來還貪戀著她的肉體,現在更是悲摧的發現,就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強烈的吸引了他的眼球,她那美麗的倩影亦如那炫麗妖嬈的罌粟,讓他情難自禁,再也不能自拔。
木清竹不得不站穩了。
她是被迫的,不得不站住。
怎麼樣都不會相信他會丟下喬安柔,主動在她面前對自己示好!
這麼多天,每當喬安柔纏著他時,他根本沒有狠心拒絕過,甚至臉上還帶著不正經的笑與得意,根本就是很享受的樣子。
而最讓她氣憤的是:每次她暗中瞧過去時,都會發現他竟也在偷偷看她。
很多次,她都差點認為這是在故意激她了,可他除了偷偷打量著她外,與喬安柔的那個親昵勁可不是能裝得那麼像的,他根本就是樂在其中!
花心的臭男人!
這麼多年,身邊花邊新聞不斷,奇花異草環繞,從前當她這個妻子是個擺設,現在更是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
男人嘛,個個都巴不得自己三妻四妾的,女人是越多越好,尤其是阮瀚宇這樣勢力了得的優秀男人,更是如此,他現在完全可以娶妾,只要他願意。
不過木清竹早已想好了,她不可能會淪為他的妾,他的玩物的,只要時機成熟,就會抽身而退!
不會珍惜她的男人,她同樣也會視之如弊履!
前天她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沒有看到阮瀚宇有多少驚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肉體上的索取純屬是為了找刺激,發泄,根本談不上有什麼真的感情,木清竹不會蠢到連這點都分不清!更不會陪他去玩這些無聊的男女情感遊戲了。
現在
他強勢地拉住了她,一定要讓她陪著他們玩這三角戀關係,心裡是非常的不舒服,只是想起了媽媽的病,她乖乖的站穩了。
阮瀚宇走上來,摟緊了她在懷,耳鬢磨斯,非常親熱,正如在溫泉里那樣。
錯了,錯了,這是錯覺,他一定是在演戲,演給喬安柔看的,想刺激她。
哪怕在溫泉池裡,他們激情纏綿,水乳交融,她也沒有過多的期待,一個男人對她的肉體感興趣,那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
更何況,他曾經那麼討厭她呢!
可是這傢伙說的話親昵有加,溫存動聽,與剛才跟喬安柔說話時的官方口氣完全不一樣,他的臉上甚至帶著動人的微笑,臉緊挨著她,熱氣噴了她一臉,瞬間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
喬安柔的臉再度變色了,滿臉暗沉,眼裡的光如死灰。
阮瀚宇這樣的態度分明就是在打發她,他的心已經完全站在了她的那邊了。
瞬間,一陣挫敗的感覺襲上心頭,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焉然低下了高傲的頭。
阮瀚宇看向木清竹的眼光是那麼柔和,溫軟,那火辣的眼神里分明還含著完全有別於看她的東西。
她失去的不僅是他的人,還有他的心。
痛苦如影隨形的纏繞著她。
這二天,她坐卧不寧,只為等他,可現在她似乎已經看到了答案。
心情糟糕透頂。
慢慢走進阮瀚宇的卧房裡,木然躺在他的床上,思想是麻木的,本來她特意讓季旋同意她住進了阮瀚宇的卧房裡,是因為她知道從前的阮瀚宇是從不會去他與木清竹的婚房的,一向都是睡在這間卧房裡。
可沒想到的是,自從她住進來后,阮瀚宇竟然再也沒有在這裡睡過了,而且都是睡在木清竹的房裡。
這讓她的挫敗感越來越大。
她木然躺著,神情疲憊。
卧房裡隱約有嬉嬉的笑聲傳入她的耳中,阮瀚宇溫存磁性的聲音恍如天賴之音隱約可聞,她爬了起來,痴痴地靠著牆壁坐著,側耳傾聽著,恍然聽到床鋪晃動的聲音,更加坐卧不寧,渾身噪動,口乾舌燥。
明明很安靜的夜空,她卻想象著木清竹在他的身下幸福的呻吟著,享受著他的如火激情,心裡像被針刺過一般,痛得不能呼吸。
不,瀚宇,我愛你,你不能屬於別人,不能屬於那個賤女人,不能……你是我的。
手揪緊了床單,她痛苦的喃喃自語,用被子塞緊了耳朵,可是越塞得緊,越就會豎起了耳朵去聽,剛開始還聽不真切,到後來卻聽得那聲音越來越清晰起來,而且那床鋪晃動的聲音似乎越加清晰可聞,刺耳之極。
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腦海里想象著阮瀚宇精壯健碩的身子猛烈撞擊著木清竹的畫面,還有那個可惡的女人滿臉幸福的笑容。
心裡在滴著血。
她的雙眼通紅,面孔扭曲,把頭埋進了還帶著阮瀚宇氣息的被子里,拚命呼吸著,痛苦不堪,越來越清晰的意識到,她已經愛著阮瀚宇愛到了骨髓。
不能失去他,失去他,她會活不下去,畢竟在他身上花費了太多的青春與精力,這種感覺讓她蝕骨蝕心,再也走不出來了。
她想如果再不採取行動,也許一切都會來不及了,可是她現在有奶奶撐腰,怎麼能夠憾得動她!
這個可惡的老太婆,也不知怎麼就看她不順眼,處處都跟她作對,如果不是她,瀚宇娶的人一定會是自己了,可就是她……
眼裡的怒火一點點燃起。
第二天,阮瀚宇高調的挽著木清竹的手出現在公司里,公司裡面的職員都站了起來給他們說早安。
木清竹非常不適應這種拋頭露面的親昵,畢竟長這麼大都沒有這樣高調過,而她已經習慣了低調。
阮瀚宇為了木清竹趕走了喬安柔的走狗木清淺,又把喬安柔安排進了娛樂圈,其實公司裡面的人個個都在議論紛紛,暗中猜測阮瀚宇這樣做實際已經是在放棄喬安柔了,也有人認為阮瀚宇是打算同時娶這二個女人,至於誰是妻誰是妾,那就說不準了。
但只要是阮瀚宇的女人,公司裡面的人給他們十個膽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