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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還想作什麽妖?

  遲玉樓問完話,就見遲柔柔和禦淵齊刷刷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把他笑的一愣。


  怎的他這白眼狼二姐與這敗類世子爺站在一堆,笑起來的樣子看上去這麽相配呢?

  明明這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難道是因為都排行老二?


  “你們退下。”遲柔柔對遲玉樓那兩個狗腿子道。


  遲玉樓正想警告她少耍威風,邊上的鐵真兄弟已非常有眼色的出動了,直接掐住那兩個狗腿子的脖子往外推。


  “遲柔柔管好你的狗!”遲玉樓厲吼道。


  遲柔柔壓根不帶搭理他的,看向阿柒:“給我搬把椅子來。”


  阿柒臉上帶著疑問:我是你奴才?


  遲二姑娘笑眯眯的樣子直接冒寒氣,阿柒吞了口唾沫,老實去搬椅子了。


  禦淵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麽,隻是看遲柔柔的眼神越發玩味。


  本君的人,你使喚的還挺利索,倒是不見外啊?


  遲柔柔表情從容:都共患難過了,馬上要一起‘狼狽為奸’,還見什麽外呀~

  遲玉樓隱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他皺著眉,神色古怪的看著對麵兩人。


  禦淵也不廢話,開口道:


  “京兆大案的凶手乃是天機營左參將孟玄照,他與已故京兆尹有私仇,被其發現他貪汙受賄之罪證,便起殺機,徹夜製造亂局,殘殺朝廷命官。”


  遲玉樓聽完,臉色大變:“什麽孟玄照,凶手明明是……”


  遲柔柔伸了個懶腰,同時抬起一隻腳,踢在他膝蓋上。


  遲玉樓痛的蹦了起來,倒是止住了後麵的屁話。


  “自然是孟玄照,必須是孟玄照,你隻是那晚去探監恰好撞見,於是乎成了人證。”遲柔柔笑眯眯的說著:


  “咱們鎮國公府與這件事再無其他一丟丟的關聯。”


  遲玉樓搓著膝蓋骨,疼得呲牙咧嘴,聽到這話,瞬間忘了痛,抬頭看向遲柔柔。


  他雖是個智商盆地,但腦子時不時還是能運轉一下。


  這白眼狼的意思是……


  “你……你們這是要我做偽證啊!”遲玉樓臉色變幻不定,“這等大案,作偽證可是要殺頭的!這不是栽贓陷害嗎?!”


  “那不然,就你去死好了。”禦淵笑吟吟道。


  遲玉樓表情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是剛剛與他談笑風生的那位世子爺嗎?

  禦淵笑的漫不經心,懶洋洋的盤著核桃道:


  “大衍有嚴令,不可賣官鬻爵,三少爺這天機營班將之職雖是個小芝麻官,但買的終歸是買的。”


  “按照大衍律例,就算不掉腦袋,怕也得流放邊疆吧?”


  “唔,倒也不一定,若是重樓將軍肯舍棄一身榮譽,以軍功作保的話,三少爺還是可以在家當一個富貴閑人的。”


  禦淵不緊不慢的說著,字字誅心。


  遲玉樓眉頭皺緊,麵呈怒色道,“什麽買的?這班將乃是我自己營考,實打實靠實力選上的!”


  遲柔柔看了他一眼,眸光幽幽一動。


  禦淵卻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眨著眼,驚訝的看著遲柔柔:“你家傻狗打小就這麽單純嗎?”


  遲柔柔嗬嗬了兩聲。


  遲玉樓總算解惑了,曉得傻狗子說的是誰了!

  他勃然大怒,“遲柔柔你什麽意思?你合著外人來侮辱我呢?”


  “瞎說什麽大胡話,侮辱你還需要找外人幫忙嗎?”遲柔柔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手放在他肩膀上,輕輕鬆鬆就把他摁回了椅子上。


  遲玉樓青筋都冒出來了,愣是抗衡不了她這輕描淡寫的一摁。


  一刹都有點懷疑人生。


  他有這麽弱嗎?


  連遲柔柔都幹不過?!

  把他摁回去後,遲柔柔倒也沒坐下,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要是不想一會兒橫著進屋,就老實把嘴閉上!”


  她說完,露出一臉甜美笑容,直起腰就站在遲玉樓的身後,但手卻一直放在他肩上。


  遲玉樓感覺肩膀像是被一把鐵鉗給夾著一般,愣是動彈不得。


  隻要他有掙紮的意圖,遲柔柔手上便一用力,捏的他是懷疑人生,痛的直抽涼氣。


  禦淵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姐弟倆,倒是一副耐心極好的樣子。


  “天機營負責京畿重地,其班將選拔須得過重重關卡。


  除了武試之外還有文試,祖上三代皆要查證,確保身家清白,最後再入神策府歸檔封存。


  之後還要試用三月才能正式授服佩刀,遲三少爺說的這營試本君倒是聞所未聞。”


  禦淵漫不經心的說著:

  “更別說你的身份函書在神策府中並無記載,但你卻已有了正式班將的官服佩刀。


  走的何許門路,咱們心知肚明,何苦說那麽直白,讓人難堪呢?”遲玉樓怔了怔,神色複雜又古怪,憤怒中又隱隱帶著幾分驚疑。


  遲柔柔睨了他一眼,沒說什麽,看向禦淵道:

  “禦院主嚇唬小孩兒做什麽,講重點。”


  “還真是沒耐心。”禦淵也學她站了起來,從遲玉樓的另一側走到她的身邊去。


  禦淵身高八尺有餘,足足比遲柔柔高出一個頭,看她時,名正言順的俯視。


  他故意貼身走的極近,語氣慵懶又玩味。


  不正經的腔調說著正經的事兒。


  “孟玄照賣官鬻爵,京兆尹知道此事欲上報朝廷卻被他所殺,遲三少爺乃是線人。”


  “表麵是買的官,實際是為潛伏進去搜羅罪證,乃是切切實實的功臣啊!”


  禦淵手在遲玉樓另一邊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遲柔柔。


  “二姑娘覺得本君說的可有錯?”


  遲柔柔抬起頭,清晰無疑的在那雙深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對嚶,你說的都對。”


  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


  威逼利誘都用上了,你不對誰對?

  說是把鎮國公府摘出去了,實際上是被拉下水,與你這爛芋頭共沉淪了!


  禦淵笑的滿意極了,這才轉身回到原位,“妥了,那這事兒便就定了。”


  遲玉樓臉色變幻不定,驚聲道:“怎、怎麽就妥了?”


  他還沒答應呢!


  禦淵看了他一眼,盤著核桃飲了口茶,“三少爺還有疑惑,便問你姐姐吧,本君就告辭了。”


  說完,他展顏一笑,起身往外走。


  遲柔柔快步上前,“我送你。”


  禦淵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須臾反應過來,勾唇笑道:“塵埃落定之後,東西自然送到二姑娘手上,何必心急呢?”


  遲柔柔瞪著一雙水靈大眼,滿臉誠意:


  “鎮國公府雖是將門,規矩還是懂的,哪能讓禦院主這樣的貴客獨自離開呢?院主大人就別推辭了。”


  禦淵桃花眼微眯,你還懂規矩?

  你個嚶嚶怪就差沒把你要坑本君幾個字給寫臉上了!

  接下來你還想作什麽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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