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既驚喜又意外
禦淵的血。
不但有毒!
還有癮!
顯然唐林能行走在日光下,會莫名其妙的死去,都是喝了他血的緣故!
這一點,在小雲汐身上得到了驗證。
鐵真的血對她毫無作用,而禦淵的血卻能把她從化為灰燼的邊緣拉回來!
而‘完美’的是,遲二姑娘運氣絕佳的在不久前,喝了這位毒王的血!
遲柔柔表示既驚喜又意外。
禦二世子表示既無辜又懵圈。
鐵真見馬車內氣氛詭異,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禦院主的血有毒?二姑娘你不會咬了他吧?”
“嗯,咬了,味道還挺好的。”遲柔柔異常平靜道。
鐵真不敢相信自己真相了,驚道:“那你豈不是也……”
遲柔柔嗬嗬一笑,咬牙切齒的盯著對麵。
禦淵神色漸漸凝重起來:“本君沒這麽毒吧?”
鐵真深吸一口氣:“不然咱們再抓隻僵屍來試試?”
遲柔柔瞪向他:“你當僵屍是地裏的土豆,一挖一麻袋咩?”
“那怎麽辦?!二姑娘你也吸了禦院主的血,豈非時辰到了,你也會像小雲汐剛剛那樣……”
“也不是全無解決之法。”
禦淵沉眸道:“方才這小丫頭喝了我的血,現在不是好轉了嗎?所以我的血雖有毒,但亦能以此解毒。”
“那豈非隔三差五的就要喝你的血才行……”鐵真咕噥著,為難的看向遲柔柔。
這等於把自個兒的命交到對方手裏啊!
不怪乎遲柔柔這會兒臉色那麽難看了。
鐵真吞了口唾沫。
以二姑娘的脾氣……怕是當場撕碎了這禦院主,把他的血完全榨幹都有可能吧?!
遲柔柔會怎麽做呢?
禦淵也靜靜看著她,臉上沒有懼色,甚至沒有警惕。
依舊是那個放鬆的姿態。
不知從何而來的篤定,他覺得遲柔柔不會動手。
“以後除了每日一隻雞,還要你的血。”
遲柔柔麵無表情道:“做不到我現在就殺了你。”
禦淵勾唇笑了起來:“那看來本君以後得多吃點肉補補才行,否則可不夠血來養活你們一大一小啊。”
這話說的多麽動聽啊。
仿佛一個在外辛苦勞作的爺們對自己的媳婦兒女兒說的一般。
遲柔柔閉上眼,咬住小虎牙:“滾出去和鐵真一起,不想看到你,鬧心!”
這回禦二世子很自覺,除了車廂,與鐵真一起在車夫的位置上並肩坐在。
馬車重新行駛了起來。
鐵真看著身邊的這位大佬,欲言又止。
“想問什麽,直說?”禦淵出來後,臉上的笑意便蕩然無存了,顯得有些陰鷙。
鐵真深吸一口氣道:“你不會陰我家二姑娘吧?”
禦淵偏頭看向他,眸中帶著幾分疑惑,臉上溫度卻回來了些許:“跟在她身邊你不怕?”
“怕啊……”
鐵真老實答道:“可她若真要殺我,早就殺了不是嗎?
再說,她是二姑娘啊!
她是遲柔柔,遲重樓的妹妹!
遲家對我有大恩!”
“就因為這個?”
“這個還不夠?”
禦淵忽然樂了,臉側轉了過去,“她還真沒叫錯你的名字。”
果真頭鐵。
鐵真一臉茫然,這關他名字什麽事兒?
禦淵沒理會鐵真的茫然,此刻他自己何嚐不是滿腹疑惑。
他的血能殺僵屍?
為何會如此?難道是因為他的血症?
先前讓吃肉肉吸血本是好意,結果竟害了這死丫頭不成?
回到天元鎮後。
禦淵下去處理了下剩下的事宜,留了人手在鎮中駐地,等京都派人來處理剩餘事務。
然後便啟程回京都。
由始至終,遲柔柔都呆在馬車上沒有露麵。
阿柒敏感的察覺到,這一趟出去後,好像發生了什麽事兒。
二爺的神色看上去也太愉快的樣子。
莫非又與那吃肉肉幹架了?
馬車一路奔馳,從東城門回京,路上化整為零,最後停在了鎮國公府外的小巷裏。
遲柔柔帶著小雲汐從馬車上下來。
阿柒這才看到,車上居然多了一個瘦不拉幾的小丫頭。
“這小女孩是怎麽冒出來的?”
沒人搭理他,氣氛依舊詭異到了極點。
遲柔柔眼神由始至終與禦淵都沒什麽交匯,抱起小雲汐翻牆就進了院。
“二姑娘,你等等我啊。”鐵真就要跟著翻牆回去,禦淵卻叫住了他,丟了一麵令牌在他手上。
“以後她若有事,憑此令直接到督察院來找本君,無人敢攔。”
鐵真像捧著一塊燙手山芋,木訥的點了點頭。
邊上阿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乖乖!
二爺與吃肉肉之間妥妥的有奸情了吧!
居然把貼身的院主令牌都送出去了!
“二爺,你和這吃肉肉……”
“吃肉肉是你叫的嗎?”禦淵聲音一沉,冷睨向他:“沒規沒矩,丟的可是本君的臉!”
阿柒脖子一梗,二爺……你這前後兩幅麵孔啊!
“還愣著幹嘛?背過去!”禦二爺聲音一揚。
阿柒苦哈哈的擰巴著臉,熟練的轉身撅臀,那句二爺你溫柔點還沒說出口。
禦淵狠狠一腳就把他踹了個狗吃屎!
“啊!”阿柒一聲慘叫,這一腳踹的也忒狠了,“二爺,卑職到底又錯哪兒了?!”
“你哪兒也沒錯,爺心情不爽。”
禦淵說著理了理衣襟,渾身舒泰的長籲出一口氣:“發泄完,爽了!打道回府。”
阿柒捂著腚悲憤起身,嗚嗚嗚,這個敗類,太無情了!
……
鎮國公府。
遲柔柔這一消失便是三天不見蹤影。
她這三天沒露臉,焉能沒人懷疑,但都被春兒擋在外間。
可比較淩霄院裏還有別的下人,消息久了總歸是捂不住的。
柳氏前些天被遲柔柔給當眾打了臉,心裏憋著一口怨氣。
遲玉樓與她好說歹說了幾天,母子倆也鬧得是不歡而散。
她更是把這母子離心的罪過怪在了遲柔柔的腦子上。
這幾日一直派人盯著淩霄院這邊,確定了遲柔柔不在府上,認準了這是個機會。
登時‘垂死病中驚坐起’,帶著人風風火火就上了門。
柳氏那囂張嘴臉,哪有半點前些天尋死覓活時的可憐樣。
唯有臉上沒有消下去的青腫,還殘留著被‘侮辱’的痕跡。
府上的人都被叫到了院門口。
春兒死死攔著大門,但畢竟雙拳難第四手:“柳姨娘,二姑娘吩咐了,不能讓人擅闖!”
“擅闖?她遲柔柔人早就跑了,一個空屋子罷了,我闖怎麽了?”
柳氏冷笑道:“她先是被劫匪擄走毀了清白,現在她大哥出事後,也不見她有什麽悲色,活脫脫就是個白眼狼。”
“怕是見家裏頂梁柱倒了,便直接跟著野男人跑了吧!”
春兒咬緊牙關,怒聲道:“柳姨娘可別張口亂說,二姑娘前幾天給你的教訓你忘了嗎?!”
不提這茬還好,提起柳氏更恨。
“嗬,那日你這小賤蹄子也沒少動手吧!今日本夫人就先處置了你!”
不等柳氏手下的人動手。
細軟帶笑的女聲從淩霄院裏響起。
明明是那般嬌柔的語氣,卻像臘月天下的雹子一般,在人心頭砸出陣陣寒氣。
“看來是那日打的還不夠,還沒將你給打清醒啊,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