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在她屋子裏睡大覺!
宇文彥博會不會嗝屁,遲柔柔說不準,但估計吐血還是有可能的。
一家上下瞅著這黃金屋那是滿心激動啊!
金子啊!
這回真是金燦燦的金子啊!!
“二姐……這黃金屋……”遲二狗子一臉諂媚的就湊過來了。
遲柔柔睨向他,挑起眉:“您哪位呀?”
遲玉樓臉色一變,“遲柔柔,苟富貴勿相忘!!”
遲二姑娘一摸眉梢,“都富貴了,誰還記得你嚶~”
遲玉樓臉色變幻不定,幹脆耍起賴了。
“不嘛不嘛,二姐你分我點嘛……”
“爬開!”
姐弟兩鬧騰著,鐵真和小雲汐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偷笑。
許伯也是滿臉安慰,隻是一轉念,卻又有些擔心:
“二姑娘這黃金屋還是太打眼了些,你準備如何處置?”
遲柔柔把二狗子扇到一邊,沉吟道:“自然是拆了。”
“拆了?!遲柔柔你知道這黃金屋值多少錢嗎?”
“錢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遲柔柔意味深長道:“與其讓它擺著打眼,倒不如拆開來,反正金子又跑不掉。”
許伯聞言點了點頭,“老奴也是這麽想的。”
“拆屋這件事不需要太多人,許伯你再調些家將過來,主要讓他們守著這院子外,別讓旁人進來。”
遲柔柔不疾不徐的吩咐下去,“這些金子拆下來後最後就地熔煉,也別帶回國公府,最好就地安置。”
許伯沉吟道:
“這事還是得好好安排下,不能讓外間人知道。
依老奴之見,可先將那些窗扇,地磚等小件拆下來,這屋梁柱子暫且不動,原封把樹皮包回去,待日後再慢慢處置也不急。”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這藏嬌園給打理出來,咱們也好光明正大安排人手進來,不至於被人懷疑。”
遲柔柔聽完,不由笑了起來,還是老人家想的周全呀。
“那就有勞許伯了。”
老人家一擺手,眼裏也按捺不住激動,“老奴先去吩咐下人,這件事必須得好好操持!”
許伯走後,遲玉樓還眼巴巴的盯著遲柔柔。
那委屈的德行嚶,簡直了……
遲柔柔睨向他,勾唇道:“拆屋的事兒交給你,好好辦差,姐姐心情好了就分你點金豆豆……”
“多少金豆豆?”遲二狗子激動問道。
遲柔柔一挑眉,“討價還價你就滾。”
遲玉樓一撇嘴,登時不敢再多問了。
拆家的事情交給人中二哈定是沒錯的,遲柔柔走出黃金屋,長籲了一口氣,眼底波瀾湧動。
有了這黃金屋裏的金子,她未來想做之事便會方便很多。
在這世間要擁有力量,要麽有錢,要麽有權。
而前者更是不可或缺。
許伯交代完事情,也回來了,他見遲柔柔的背影,眸光幽幽一動。
老人家低下頭,走上前去,“二姑娘,都吩咐下去了。”
遲柔柔點了點頭,看向老人家,不由笑道:“許伯,你就不好奇嗎?”
不管她吩咐什麽,老人家都從來不過問。
許伯聞言看向她,慈祥的笑了起來:
“二姑娘是個有主意的人,老奴看著高興。不管你做什麽,定是為了鎮國公府好。”
遲重樓出了事,人還在歸朝路上。雖為抵京,但鎮國公府以後會是什麽光景,旁人又豈會猜測不到。
偌大家門失去了頂梁柱,高樓一朝傾不過眨眼間。
而自打那消息傳回家門後的第一時間,遲柔柔便站了出來,她就是鎮國公府的主心骨!
許伯看得到她身上的變化,也知道現在的二姑娘有了許多小秘密。
可那又如何呢?
她永遠是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女娃。
若沒有她,怕是鎮國公府早就亂了……
“柳氏死了。”遲柔柔開口道,有些事,她還是有必要和老人家交代下的。
許伯皺了皺眉,對那個女人他隻有厭惡,“那是她咎由自取。”
“臨死前,她說遲玉樓並非她所出。”遲柔柔看向老人家:“許伯你可是早就知道什麽?”
許伯聽到這話表情略有錯愕,但卻沒太多驚訝之色,他沉默了片刻,道:
“其實當年老國公忽然讓柳氏進門,府上便有許多人懷疑。”
“二姑娘那會兒年紀小,或許不記得這些了,隻是當時老國公力排眾議宣布三少爺乃庶出,柳氏為其生母,故而府上也沒人敢再議論,可是……其實大家夥都存著疑慮……”
遲柔柔點了點頭,便是上一世她自己也在私下吐槽,她老爹那樣一個怕老婆的慫瓜蛋蛋,哪來的膽子在外麵拈花惹草?
五歲前的記憶雖很模糊,但遲柔柔依稀記得自己老爹跪搓衣板的樣子。
她的母上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
想到這裏遲柔柔不由莞爾。
“三少爺的身世,老奴不清楚,但或許大少爺會知道些什麽。”
遲柔柔眸光幽幽一動,“看來隻有等大哥回來了……”
“這件事,三少爺自己可知道了?”許伯麵上有些擔憂。
他過去雖不待見遲玉樓吧,主要還是因為這小子花天酒地混賬的很,但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又怎會沒有憐惜。
“嗯,他知道。”遲柔柔輕聲道:“但不管他生母是誰,他都是遲家老三,這點絕不會變。”
黃金屋裏,正在與小雲汐爭搶著門扇的遲玉樓身子顫了一下。
有一刹,眼中有淚光一閃而過。
但很快他又恢複平日那欠揍的樣子,在屋內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
不管未來如何,一家人,永遠是一家人……
……
夜色漸濃。
禦二爺拎著食盒,熟門熟路的爬牆翻窗。
到了遲柔柔的閨房又再度撲了個空!
他可真是奇了怪了,那死丫頭大半夜的不在屋裏呆著,又跑哪兒去了?
難道……去督察院找他去了?
這種良好的自我感覺沒有持續太久,有人推門進來,卻是春兒。
禦淵見她進門後,便從帳後走了出來,眸光泛冷。
“院主大人!”春兒見到禦淵後先是一驚,然後趕緊行禮。
“你隨意進她屋子作甚?”禦淵冷聲質問道。
“屬下聽到有動靜所以……所以進來瞧瞧。”
春兒表情有些古怪,她進遲柔柔的屋子,這禦院主緊張個什麽勁兒?
這大半夜的,他一個外男爬窗進女兒家的閨房才更奇怪吧!
“遲柔柔人呢?”
“二姑娘晌午時就帶著遲玉樓他們出府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禦淵聽完,神色瞬間不好了。
帶著遲玉樓出去了?那鐵定不是去督察院找他的……
“知道了,退下吧!”他老人家不耐的一擺手。
春兒點了點頭,表情更是怪異。
這姿態……怎麽有種他把鎮國公府當自己家的即視感了?
禦二爺有些氣悶的回到內屋,打開食盒看著裏麵的兩隻烤乳鴿,心情更是憋悶。
白瞎了他親手烤的這兩隻肥鴿子,那小肉肉玩的樂不思蜀都不歸家了!早知道今夜他就不來了!
走吧……不甘心。
不走吧……又憋悶。
這五天下來他幾乎沒休息過,在屋子裏做了半天還沒見人回來,實在也困頓的很,便走到那床榻上去坐著。
坐著坐著……咚的一聲,一頭便栽了下去……
真的是困覺啊……
不知多久時辰過去。
遲柔柔終於回了府上,一進淩霄院,她就眯起了眸子,盯向自己的屋子。
嗬……
哪頭豬這麽大膽子敢在她屋子裏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