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她的真實隻在他麵前展露
宇文彥博便是宇文洲?!
李月娥臨死之前都心心念念的那人!
禦淵和遲柔柔先前有過許多猜測,這李月娥同宇文洲會是什麽關係,不曾想竟是母子!
而李月娥竟然是宇文彥博的生母!
遲柔柔在門外吃著‘瓜’,真真是沒想到這宇文家的老二命運如此多舛。
簡單點說便是,僵屍不孕不育。
為了宇文閥子孫能綿延不息,宇文彥博他爹不願為僵,就成了宇文家開枝散葉的工具,李月娥便是這工具之一。
宇文長生最為嫡長子,被老不死轉化成了紅眼。
宇文彥博因為腦子還算不錯,成了明麵上的掌權人,實際上隻是個傀儡。
至於宇文誌鴻嘛……大概就是所謂的可有可無替補選手了。
幾十年的兄弟情誼全是假的,現在真相大白,宇文彥博對宇文閥可謂是恨之入骨。
他的人生,就是一出虛偽至極的戲。
親人、骨血……皆是騙子,他當了幾十年的傀儡竟全然不知!
遲柔柔推門進去,屋內的談話戛然而止,
她拿出李月娥臨死前塞給她的玉佩,交到宇文彥博手上。
宇文彥博怔了怔,在懷裏摸索了一下,拿出了另一枚半月形的玉佩,兩個玉佩合在一起,變成了完整的玉壁。
“這玉佩你從何處所得?”
他看向遲柔柔。
“李月娥的遺物,她死前仍還記掛著你。”遲柔柔撇嘴道,“兜兜轉轉,沒想到你就是宇文洲。”
“她死了……”宇文彥博怔住了。
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死了也好,總比變成怪物或者要好。”
遲柔柔沒什麽反應,倒是遲玉樓翻了個白眼。
禦淵卻是冷笑了一聲:“怪物又如何,這世間有多少人活的還不如怪物清醒,人麵獸心的難道就少了?”
宇文彥博下意識的朝遲柔柔看了眼,挪開視線道:
“話是如此,可那怪物以人血為食,終究已非我族類。”
禦淵冷哼著,眼神漸冷:“你沒死,看來還真是宇文長生心慈手軟了啊。”
屋內氣氛緊張。
姬玉衍適時開口道:“當務之急還是先想想如何對付宇文閥的那隻遊屍吧。”
“先把這家夥帶去藏嬌園吧。”遲柔柔道:“宇文閥不會讓他活下來的,早則今夜,遲則明日,必定會有動作。”
她說完看向遲二狗:“你回去告訴大哥一聲,就說藏嬌園裏有些事,今夜我就不回去了。”
“啊?又讓我跑腿?我不!我也要呆在藏嬌園。”
遲柔柔直接給了他一腳,“你就不會半夜偷溜過來?!”
二狗子撇了撇嘴,這才同意。
姬玉衍點了點頭,“如此也好,今夜若有事,咱們前後也好有個照應。”
遲柔柔聞言卻是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看來二殿下的新園置在此處,並非是巧合嚶。”
“世間的巧合,大多是有意為之,的確是因為二姑娘,本王才在此置辦了宅子。”
姬玉衍沒有遮掩什麽,笑道:“你不願與我為友,我也隻好自己主動些了。”
“主動也沒用。”禦淵開口道,冷冷睨向姬玉衍:“這事,她說了不算!”
“我交朋友,我自己怎麽說了不算了!”
遲柔柔挺起小腰板瞪著他。
禦淵走過去,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我和你姐先回藏嬌園,你把宇文彥博帶過來!”
禦淵給二狗子留下話,直接拽著遲柔柔離開。
遲玉樓滿臉不爽,轉頭就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宇文彥博。
嗬……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是吧?
“二殿下,那這人我就帶走了。”
二狗子笑眯眯的說著,上前一把拽起宇文彥博,手摟住他肩膀,那神奇大力,直接把宇文彥博給原地拔了起來。
宇文彥博臉色大變,吃驚的看著遲玉樓。
“你難不成也是……”
傻二狗一陣陰笑在他耳邊道:“敢亂說話,小爺立馬咬死你!”
宇文彥博立馬噤聲,臉色有些煞白。
遲玉樓滿眼陰險,哼,你個宇文老二,一口一個怪物不是人!
小爺今兒就算不能吸你的血,嚇也要把你嚇得屎尿竄褲襠不可!
不然還對不起你的這通罵了!
姬玉衍目送著他們一前一後離開,等他們走了之後,雲雀這才進了屋子。
“讓天闕的人今夜到藏嬌園外守著吧。”姬玉衍沉聲道。
雲雀點了點頭,想到什麽略一猶豫道:“殿下,這件事可要通知老大人?”
姬玉衍一皺眉,搖了搖頭。
“先別告訴李閥那邊。”
……
遲柔柔看著禦淵如進自家後花園那般,拉著她進了藏嬌園,然後拖著她回了金屋,登時不是滋味了!
“爛芋頭,你是不是又在我這裏安插眼線了!”
禦淵腳下一頓,嘲諷的睨向她:“就你這破地兒還需要眼線?”
“那你怎麽知道藏嬌園裏的線路,你又沒來過!”
“你家傻狗給過我輿圖!”
遲柔柔眼角抽了抽,那個傻狗真是幹啥啥不行,賣姐第一名!
“撒手撒手!動手動腳做什麽一點涵養都沒有!”
遲柔柔矯情的把他的爪子打開。
禦淵嘲諷的睨著她,想調侃她兩句吧,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拿起她的胳膊細瞧了會兒。
“手腳這就長好了?還疼不疼?”
遲柔柔噗哧一笑,“小看誰呢!我可是紅眼飛僵,超厲害的好不好!”
禦淵敲了下她的腦門,哼道:“厲害你就不會疼了?先前還哭爹喊娘來著,裝什麽樣。”
“爛芋頭你是不是飄了,居然敢對我動手!”
遲柔柔磨著小銀牙,一副要咬人的樣子,“沉烏劍的事你居然還忽悠我!”
禦淵直接捏住她的小嘴,“對我你倒是凶巴巴的厲害,先前那宇文彥博說話時,你怎不大耳刮子扇過去?”
說起這事,禦淵就來氣。
平時牙尖嘴利到不行,關鍵時候,老讓自己受委屈。
那怪物兩字她聽著心裏會不難受?!
“他說的是事實,我抽他作甚,再說我又不在乎。”
不在乎?禦淵眼裏的嘲諷不增反減:“怕不是白月光在,你想維持下你那不存在的淑女假象吧?”
遲柔柔逮住他的手啊嗚一口下去,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讓你說我,咬死你嗷!
禦淵倒吸了一口涼氣,把手拽了回來。
直接氣笑了,揉著手背道:“吃肉肉,你就拿我有辦法是吧?”
“哼哼!你不樂意咋滴?”她叉著腰,小模樣甭提多傲嬌。
禦淵目光微扇,眼底笑意一閃而過。
他怎會不樂意?
她的小脾氣、蠻橫、乃至是無理取鬧,都隻會在他的麵前。
這一份真實,別說姬玉衍了,就是她大哥都看不到!
禦二爺轉念這麽一想,心裏不知多歡喜呢!
“差點被你給溜跑了,沉烏劍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