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醉酒芋頭
遲柔柔覺得,這為人父的再不靠譜,也不會咒自己兒子鳥朝天吧!
但她顯然低估了禦王府這一家老小的無恥程度。
沒一個敗類爹,怎麽禍禍出一個敗類兒子?
是故,遲柔柔真緊張了!
爛芋頭要嗝屁了?!
禦淵去鎮國公府當了說客之後,便早早回府了。
四肢健全,頭腦清醒,顯然遲重樓還是仁義的沒有對他出手。
他本是與遲柔柔約定簡單試探之後,不曾想得知遲重樓的身份後,這胸臆怒火難忍,直接當麵痛斥怒懟了起來。
這回府之後,他自個兒也不是個滋味。
跑到後花園喝大酒,愣是把自己喝了個酩酊爛醉。
老王爺讓人把他直接丟到柴房去醒酒,至於他這當爹的趁夜摸進兒子房間幹什麽……
這個嘛,手頭有點緊,先找到兒子的小金庫,幫著鬆泛鬆泛。
遲柔柔可不曉得這父子間的破事,得老王爺‘指點’後,就直奔王府的柴房去了。
哐的一聲,遲柔柔直接把柴房的門踹開。
剛進去,她立馬捏住鼻子。
哦喲!
這酒氣喲!
皺眉走過去,就見破柴火堆裏四仰八叉躺著一臭男人,可不是她的爛芋頭嘛。
禦淵醉的不省人事,歪七扭八的就躺著。
但美人就是美人,即便醉如狗,顏值依舊能打!
遲柔柔見他呼吸平順,四肢健全,至於腦子和身上別的地方有沒有毛病,就猶未可知了。
但目前看來,應該還是個活的。
她捏著鼻子,蹙著眉,用腳尖提了提他。
“醒醒!”
“爛芋頭你現在真的爛了,你知不知道!爛的都發臭了嘔——”
遲柔柔鬆開鼻子一陣罵,聞到那熏人的酒氣,沒忍住翻了白眼嘔了一聲。
然後沒好氣的又踹了這家夥一腳。
混球!
害她白擔心一場,結果自個兒在家裏喝大酒!
還醉的和豬似的!
醉豬被踹了這一腳後,倒是有了點反應,哼哼了一聲。
遲柔柔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唯恐被人發現一般,立馬板起小臉,左右瞄了一眼,這才鬆了口氣。
她蹲**,捏著鼻子看著禦淵的醉顏。
看著看著……
“吸溜……”
遲柔柔咽了口唾沫,小聲嘀咕道:“長得還真是挺可口的嚶……”
醉的二暈二暈的禦二爺也不曉得此刻在做哪門子鬼夢,迷迷糊糊的驚叫喚了一句:“誰……誰饞本君身子……”
遲柔柔的小臉嗖的通紅一片。
鼻子都不捏了,結結巴巴道:“胡、胡說八道,我才沒饞你身子嚶!”
說完,見地上這頭醉豬半點反應都沒有,閉著眼睡的不曉得多香。
遲柔柔牙根癢癢,真想上嘴直接一口把他給咬醒!
“臭不要臉做什麽不要臉的夢呢,還饞你身子……”
遲柔柔肚子裏忽然一團鬼火,站起身就想給他兩腿中間來一腳。
讓你做夢都想那些花天酒地的破事兒!
腳丫子都抬起來了吧,她撇了撇嘴,又把腳放下,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剛到門口,就聽到背後的醉豬又嘟囔了句:
“肉肉……”
遲柔柔腳下一頓。
猛地一下頭,睜大了眼睛。
眼前像是看到百花齊放一般,先前湧上心口的那團鬱氣一下被衝散了不少,還給強塞進了一大罐蜜糖。
那蜜糖在心裏被攪了又攪,攪的都要冒泡泡了。
遲柔柔唇角忍不住上翹,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
腳尖點著地,雙手背在身後絞著袖子,怎麽看怎麽像是難為情。
噗哧一聲,自個兒沒忍住笑了起來。
她偷瞄了禦淵一眼,見他還醉著呢,小臉上憋笑憋出了花兒,小聲嘀咕著:
“什麽嘛……臭不要臉,居然敢偷偷做夢肖想我……”
“哼,看、看在你這麽有眼光的份上,老身就勉為其難讓你夢一夢……”
“反正做夢也是你的自由嘛……”
遲柔柔站在門口自言自語著,那小身板像個陀螺似的,不由自主的在原地扭來扭去。
一張小臉上堆滿了竊喜。
若此刻有一麵鏡子放在她麵前,估計遲柔柔要被自己現在的模樣給蠢到……
她腳尖一顛一顛,雙手背在身後,就顛回到了禦淵身邊,傲嬌的哼哼道:
“看在你這麽有眼光的份上,老身就勉為其難,照顧下你好了。”
“睡柴房裏第二天起來嘴巴會歪的……”
“歪嘴芋頭醜死了……”
遲柔柔嘀咕著,格外英雄氣概的將禦二爺這位醉美男打橫抱了起來。
然後邁著輕快的小碎步,一蹦一跳往外跑。
咚的一聲!
禦二爺腦袋撞在門哐上。
試問一個八尺有餘的昂長男兒,如何橫著被抱出門?
遲柔柔眼睜睜看著禦淵的呼吸似停頓了一下,額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了個青包。
宛如一個犄角。
“哦豁……”
遲柔柔一眨眼,小聲道:“應該沒撞死吧……”
“對不起對不起,忘了你是個人,沒那麽抗造……”
她趕緊阿彌陀佛的道歉,這才側轉身把禦淵抱出去。
可惜……
禦二爺這會兒是真的聽不到了。
原本隻是醉酒,模模糊糊興許還能有點意識。
現在,直接給撞成昏死!
至於有沒有智障,那得醒了才知道。
老王爺多有眼色一爹啊,直接喝令全府上下,今夜都老老實實擱自己窩裏呆著。
不要耽誤他未來兒媳婦與他那敗類兒子發展感情!
他能不能抱孫子,就看這一遭了!
也就阿柒此刻還算個忠臣。
相比起禦王府是否能有後,他更擔心今夜禦王府會否直接斷子絕孫……
是故,還是選擇頂風作案,在二層小樓那邊等著。
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遲二姑娘,與在她懷中略顯梆硬的禦二爺……
這……死的還是活的?
阿柒有點慌張的看著自家主子。
“二姑娘,我家二爺還又氣兒嗎?”阿柒顫著聲兒問道。
遲柔柔這會兒看阿柒總覺得礙眼。
尤其想到這廝之前還和芋頭有點‘不清不楚’的‘愛昧’關係。
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了警惕與戒備。
隱隱還帶著幾分不善。
阿柒被她盯出了一身白毛汗。
不是……遲二姑娘,你這仿佛我要搶你男人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遲柔柔板著小臉,哼哼道:“怎樣?他沒氣了,你還準備嘴對嘴給他渡氣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