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誰讓他是你的白月光呢
赫連般若的神魂在大獄下消失,變回七情六欲回到了薑姬的體內。
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一個消息。
遲柔柔心裏也鬆了口氣,至少她大哥和般若姐姐今生不會再有緣無分了。
隻要衝破這座大獄,等大哥去到彼岸……
想到這裏,遲柔柔眸光幽幽一動。
大哥本是帝鉞王的神魂一部分,回到彼岸的話,也就是回到本體。
遲柔柔腦袋一歪,表情有點古怪。
“我怎麽覺得咱們這一群都是些精神小夥嚶……”
遲柔柔眯著眼睛:
“芋頭和烏眼雞是一體,
我和風無霜那婆娘不清不楚,
大哥又是帝鉞王的神魂分身,
般若姐姐是薑姬的七情六欲。”
遲柔柔掰著手指頭數著,看向深淵大佬問道:“下一個又是誰?”
“怎麽彼岸那頭的人這麽喜歡把自兒當韭菜嗎?沒事兒就割兩茬來玩?”
深淵大佬直接給她翻了個黑眼。
“問吾作甚,吾又看不清他們的臉。”
“哦……忘了你也是個瞎眼雞。”
兩人這嘴眼看又要鬥上了,一股難言的氣息忽然從遲重樓身上湧現。
他腳下有光芒在綻放,血色蔓延如霧一般將他包裹,軒轅劍在他背後發出愉快的嗡鳴聲。
遲柔柔麵露詫異。
深淵大佬眉梢也是一挑:“血脈徹底突破了?”
“大哥這是要成為嬴勾了?”
遲柔柔驚喜不已,忍不住感慨,還是般若姐姐的魅力大啊!
突破成為屍祖也是需要契機了,雖說大哥得到了軒轅劍,但並沒有立刻突破。
直到般若姐姐的消息從彼岸傳來。
“遲柔柔,大哥突破要是要耗費一點時間吧。”
遲玉樓忽然想起什麽,目光閃爍了起來。
遲柔柔一拍腦門,突破成為屍祖自然需要時間,眼下他們可耗不起。
“狗雜碎,你在這裏守著我的大哥。”
“我先回京都城去救人!”
姬無道聞言懶洋洋的哼了一聲,倒也沒什麽意見。
“這廝也得了東皇鏡,沒準莫名其妙也突破了,還是讓影魔也留著守著他倆為好。”深淵大佬開口道。
遲柔柔思索了一下,心想也是這個理。
遲二狗在旁邊欲言又止。
“還有件事。”
他吞了口唾沫。
“咱們此番要救的恐怕不止是許伯他們……”
遲玉樓說著將天闕的令牌遞到遲柔柔手上,看到‘天闕’兩字,遲柔柔表情一僵。
“什麽意思?”她下意識的問道。
遲玉樓抿唇道:“你們回來前,巍帝派人抓走了姬玉衍的母妃。”
“他母妃並沒死,而是成了不人不鬼之物,被他藏在了王府。”
“現在巍帝以他母妃為要挾逼他回京,他隻帶了雲雀一人,走之前將天闕令牌交給我,讓我轉交給你。”
手上的令牌滾燙灼手。
遲柔柔喉頭忽然有些發哽,她深吸了一口氣。
姬玉衍那男人是抱著赴死的心回的京都嗎?
深淵大佬在旁邊看著遲柔柔,悄悄在心裏問道:“喂,臭小子,你要不出來酸一酸?”
禦二爺:“……”
眨眼睛,禦淵上線。
他握緊遲柔柔的手,將天闕的令牌從她手裏拿過,然後塞在她腰間的荷包裏。
遲柔柔怔怔看著他。
禦淵低聲道:“雖不知還來不來得及,咱們現在就趕回去救他。”
禦淵說完,揉了下遲柔柔的腦袋。
麵帶不爽道:“誰讓他是你的白月光呢。”
……
彼岸之上。
中州,幽冥之領。
滔天瘴氣昏暗如霧,將整個大澤包裹。
薑姬率軍趕到此地時,已察覺到有人比自己先一步到來。
大澤入口處,立著一道高挑的身影,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隻是一個背影而已,卻如巍峨高山般,難以撼動。
薑姬美目一閃,坐下妖騎也停下腳步。
那人回過頭來看向她,帝鉞的金眸中,微起波瀾。
她吩咐了一句侍女就地安營紮寨,不許其餘人擅闖大澤。
說完之後,便跳下妖騎,麵朝帝鉞而去。
兩人迎麵而立,對視了會兒。
帝鉞率先轉身,朝大澤深處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待瘴氣完全將兩人包裹住,離大部隊好一段距離之後,帝鉞這才停下來。
幽冥之領的瘴氣能隔絕神識,無人能將觸手伸入這裏麵,倒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你說的話,本王回去細想過,你想如何合作?”
薑姬麵無表情道:“你想救蚩尤,我想救遲重樓和遲柔柔,目標一致,隻需一起將另外三家的人馬給攔住。”
“目標一致?”
帝鉞眯眼看著她。
“蚩尤在大獄之中的名字叫禦淵,也就是你神魂分身的妹夫。”
帝鉞聽完,臉黑了下去。
“蚩尤瞎了不成,竟又被風無霜給迷惑?!”
薑姬聞言一皺眉。
沉吟了一下,還是沒與這固執的直男廢話。
“等你見到遲柔柔本人之後,就會明白她和風無霜完完全全是兩個不同的存在。”
帝鉞嗤之以鼻。
薑姬也不想與他多做解釋,若她的七情六欲沒有回歸本體,隻怕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與帝鉞隻會相差無幾。
不過……
她眼神在帝鉞身上轉了一圈。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本尊為何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呢?
“深淵之下我已派了人去與蚩尤他們接觸。”
“在那下麵還有一些麻煩,隻能由他們自己先去解決,你我的任務就是攔住其他人。”
“怕是沒那麽好攔。”
帝鉞嗤笑道:
“蚩尤的神魂你們四王族垂涎已久,當初若非他留了一手,藏入大獄中,隻怕早就被你們瓜分的一幹二淨。”
對此,薑姬不作解釋。
巫族毀滅的過程,她亦有參與,自然清楚所謂的真相是什麽樣子的。
“既然攔不住,不如先放他們下去。”
帝鉞眸光幽幽一動。
“深淵大獄本就是一片惡土,蚩尤縱然隻有神魂,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下去幾個人不小心死了,也是情理之中。”
薑姬聽著帝鉞的話,眸光微微一亮。
這是想將計就計,渾水摸魚?
“不過在此之前,咱倆得先演一場戲。”
“嗯?”薑姬疑惑的看著他。
下一刻,整個人被帝鉞拽入懷中,聽他在耳畔低語道:
“要隱瞞你我聯手之事,隻有在旁人眼中咱倆先成為敵人……”
“得罪了。”
他話音落下之時,掰過薑姬的臉,重重的咬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