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看上他你是不是瞎
戀愛歸戀愛。
正事兒歸正事兒。
兩者要拎清。
溪箬逮著遲柔柔的胳膊一個勁兒的掐,真真是把她給掐清醒了。
她沒好氣的瞪了眼女裝大佬。
反手對著他的手背一記龍爪手。
禦淵注意到兩人間的小動作,眼中的殺氣幾乎要化為實質。
眼看這局麵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過去,遲柔柔咳了一聲,昂起下巴道:
“今兒看在允氏的麵子上,本王女與你之間的私怨,以後再慢慢清算。”
遲柔柔說著,挨著溪箬坐下。
這話一出,算是讓了步。
禦淵看了眼華無色,麵具下的唇角扯了扯,卻是走下了主位。
袍袖一浮,殿側便出現一個黑暗王座,猶如兩隻魔手拱衛著的一般。
他徑直在王座上坐下,眼神冷漠如舊。
華無色神色淡然,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眼下這主位倒是空了起來。
殿內氣氛漸緩,但火藥氣並未消。
允家二傻各歸其位,心裏多少還有是有些不悅。
一個帝柔就夠讓人頭疼的了,現在又來一個黑市坊主。
允恒昇和允芮祁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裏都帶著憂思。
果不其然,禦淵一落座,便開口道:
“本君今日來的目的想來兩位殿下也清楚。”
允家二傻心裏一咯噔。
下一刻,就見禦淵手一拂。
兩張明晃晃的紙張飛了出來,上麵白紙黑字寫著他二人欠黑市多少金株。
有落款不說,還有血指印,簡直無從抵賴。
這兩張債據一出現,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允家二傻登感臉上無光。
禦淵睨向他二人:
“兩位殿下,黑市概不賒賬,若非是看在二位的身份,當日也不會破此例。”
“現已過去近五日,想來二位貴人事忙,所以本君隻好親自登門。”
禦淵的聲音冷漠,低沉著帶著幾分嘲色。
允芮祁嘴角抽了抽,麵上掛著假笑: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段時日本王的確是忙忘了,讓坊主見笑了。”
“二哥說的極是。”允恒昇也趕緊附和道:“以我們的身份自不可能幹欠債不還的事,這不最近帝柔王女到訪,我兄弟二人才忘了這事兒嘛,嗬嗬……”
他說著幹笑了起來,卻沒人接應,這笑聲倒顯得蒼白無力。
允恒昇麵上悻悻,心裏更加不爽。
尤其是想起自己切那塊石頭,就是一口老血湧上心頭。
花了那麽多錢,切了個寂寞!
這筆錢,他是真不想給!
允家二傻心想著如何賴賬,既能保全自己的麵子,又不得罪黑市。
一時間竟又陷入僵局。
遲柔柔美目睨過去,就知這兩人的盤算。
正好今兒這猛藥還差一劑,芋頭來的正是時候!
她忽然一聲冷笑,看向禦淵,開口便道:
“都說黑市淩霄坊的買賣素來講求個信譽,從不幹坑人之事。”
“那日拍賣的神石,本王女也是買家之一,今兒我倒要問問坊主,你們那所謂的神石究竟是個什麽物件,憑什麽就值那麽多錢?”
遲柔柔這話簡直是說出了允家二傻的心聲。
登時他們看遲柔柔的目光都柔和了幾分,過去對她的疑心和怨言都消去了不少。
仗義啊!帝柔王女!
禦淵和遲柔柔之間的默契自不用說。
他見自家小肉肉已經演上了,自然要配合妥當。
當下,禦淵朝著王座一靠,姿態慵懶傲慢,右腿疊放在左腿之上,右手上盤玩著渾天緄,黑眸朝她冷睨過去。
“所謂賭石本就賭的是個刺激,誰能保證那石頭中一定有寶?”
遲柔柔柳眉一豎,冷笑起來:
“是嗎?我怎麽記得當時有人說,那神石裏有蚩尤之眼的線索?”
禦淵盤核桃的動作一頓,看她的眼神似起了幾分變化。
似恍然明白過來了什麽。
“難怪那日你們會一起出手將那四塊神石一起買下,原來是早知此事?”
他聲音裏帶著淡淡的嘲諷。
現在事情已被說破,允家兄弟也沒什麽好遮掩的了。
允芮祁直接問道:“坊主,明人不說暗話,那石頭我們四人都是畫大價錢買下的,可到頭來什麽也沒切出來。”
“黑市如此做買賣,還怎麽讓人信服?”
禦淵神色依舊淡定。
片刻後才開口:“什麽都沒切出來?”
“祁殿此話恐有不妥吧。”
“坊主這是何意?”允芮祁皺眉道。
禦淵淡淡道:“那四塊神石本是一體,乃是經本君之手分割成了四塊。”
“事到如今,本君也無所謂告訴你們。”
“蚩尤之眼的線索的確藏在那石頭裏麵。”
“帝柔王女的石頭裏沒有線索再正常不過。”禦淵聲音一頓,仿佛低笑了一聲,夾雜著幾分惡意:
“本君與她有仇,自然不可能讓她拍到寶貝。”
嘭!
遲柔柔一腳就把席麵給踹了,直接站了起來:“你個龜兒子,老娘今天打不死你——”
瞧瞧她這怒發衝冠的架勢,溪箬趕緊抱住她的腰。
“小柔柔淡定!冷靜!儀態!!”
“儀態個鬼!我今天非打死這敗類不可——”
遲柔柔那抓狂的樣子,怎麽看怎麽不像作假。
允家兄弟這會兒一心都在石頭上,趕緊勸架,讓遲柔柔冷靜。
腦門上一陣冒汗。
這黑市坊主也是個狠人啊。
陰人就陰的這麽明明白白!
他是真不怕和十方浩海結梁子啊?
允芮祁看向對麵,就見那位鵬少主幾人滿臉陰沉,一副準備衝上去幫自己老娘幹架的樣子。
“不對!小柔柔的石頭裏切不出東西是你故意所為,那本公主的呢?”
溪箬大‘美女’順勢加入演技大比拚中。
禦淵早看這死人妖不順眼,鬼知道這幾天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之前他才在黑市裏剁了這廝的胳膊,怎麽幾天不見,這人妖就與他的肉肉一口一個好姐妹了?!
光是這一會兒功夫,這死人妖的爪子就在遲柔柔的肩膀上,腰上放了不知多少次。
禦二爺心裏的小本本記下了一筆又一筆,對溪箬大‘美女’自不可能有什麽好臉色。
當下冷笑道:“好姐妹理當同甘共苦,需要什麽理由?”
溪箬聽的瞬間出戲。
他瞪著禦淵看了一會兒,扭頭看向遲柔柔,語氣裏滿是感慨與驚歎:
“這男人是真的敗類啊!!”
遲柔柔翻了個白眼,芋頭是敗類的事兒還用質疑?
當年在深淵下的時候,‘敗類’兩字簡直就是他的代名詞!
行走的禦二爺,人形的敗類機!
溪箬吞了口唾沫,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
這麽敗類一男人,你怎麽看上的?
小柔柔你是不是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