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你那脖子是拔了火罐?
一娶娶倆兒,還是親姐妹?
遲柔柔簡直想給允大爺鼓掌!
這麽算起來的話,小光光和允三傻之間既是親兄弟又是……表兄弟?
這……關係……忒複雜了吧!
“他二人的母妃出自麒麟一族。”
“自大荒年間至今,世間僅存的靈獸便隻有麒麟。”
“不過麒麟一族雖強,但人丁單薄,允月白的母後已故去,而允恒昇的母妃也並未留在百裏華池,而是呆在麒麟一族的領地中。”
遲柔柔聽著不由嗤笑起來。
“這神王族中的人還真是每一個都有大來頭啊?”
她過去還有點瞧不起這允家二傻,但他們父係出自女媧氏,母係又出自麒麟族和矖族。
都是大荒年間的大聖。
怎這兩人就這德行?
“天賦血脈強橫雖是蒼天賞飯,但有沒有本事吃這口飯,還是看個人造化。”
禦淵淡淡道:“他們兩人若能心無旁騖修煉,未必不能成大業,隻是心裏鑽研之處並非大道。”
遲柔柔點了點頭。
這話倒說在了點子上。
常言道:富不過三代。
有的人贏在起跑線,輸在終點,皆是有原由的。
允恒昇和允芮祁兩人資本雄厚,但一個好逸惡勞,一個心有旁騖,都想走捷徑。
可狗老頭已給了他們開局福利,哪有從頭開掛到尾的好事兒?
“難怪允三傻會那麽討厭小光光……”
遲柔柔抿了抿唇,“可眼下小光光的母後已去,麒麟族豈非在三傻老娘的手中?”
禦淵似笑非笑看向她:
“以前在大衍朝的時候,他那些手腕你還沒見識過?”
“麒麟一族,擇明主而從之。”
“他允月白別的本事沒有,挖牆腳的功夫那是一絕。”
禦二爺嗤笑著,酸菜精本色上線,一口酸話讓人掉牙。
遲柔柔佯裝聽不出他的酸言酸語,眨巴著眼道:
“那你可真得和人小光光學學。”
“趕緊把烏眼雞的牆角給翹了啊!”
這舉一反三的能力,硬生生把禦二爺給噎的無從反駁,隻能豎起大拇指。
懟的漂亮!
這允氏裏的血緣關係倒是捋清了,目前來說,允芮祁手裏握著一張大牌。
麒麟一族雖厲害,但畢竟天高皇帝遠。
而矖族不同,就在百裏華池中坐鎮,且矖族與女媧氏之間的關係又那般親密。
難怪允擎蒼敢將蚩尤雙腿這樣的重寶交給那白麗妃!
“允芮祁好忽悠,但就怕他老娘有腦子啊。”
遲柔柔摸著下巴,她到百裏華池已有好些天了,但那幾個‘大人物’她可一個都還沒見著。
究竟是對方分身無術,還是一直在暗中窺伺呢?
“蚩尤之眼的誘惑,他們是抵抗不了的……”
禦淵胸有成竹道,眼中帶著諷色,“你當我會全無準備過來?”
遲柔柔眯眼瞅著他,伸手掐住他腰間的軟肉:“好家夥,你還與我藏著掖著?”
禦淵嘶了一聲,把她爪子握住,用力親了一口。
“局麵複雜,之前沒時間與你細說罷了,哪敢瞞你。”
他說著頓了頓,“這皇城外的深澗你已去過了吧?”
遲柔柔點了點頭,那日她和華無色鬥法時就曾掉下去過,那味兒十裏飄香,整的她這會兒都有點陰影。
遲柔柔想到了深澗下那群人形的怪物,不由皺眉:
“食腐族?”
禦淵眸光幽幽一動。
“當年四王族造四禍,乃是就地取材。”
“他們將四禍投逐深淵,可那些所謂禍端從未在這彼岸世界消失過,所謂四禍隻是替罪羊,但也是他們犯下的那些罪孽最好的佐證!”
禦淵不疾不徐道:“食腐族的由來,就是允氏不敢為世人知的罪孽!”
遲柔柔聽著他娓娓道來,紅唇不由微張。
原來那食腐族的存在竟是……
真是……
好一個允氏,好一個神王族啊!
屋內氣氛稍顯沉重。
忽然,殿外響起一聲咳嗽。
卻是金鵬的聲音。
“二爺二姑娘,赤霄殿那邊來了信兒。”
赤霄殿就是禦淵在百裏華池中的暫歇之地。
鐵真是真不想來當這氣氛破壞者,但誰叫他跑得慢,誰叫他名中帶鐵,人稱頭鐵呢?!
遲柔柔的聲音從殿內傳來:“進來!”
頭鐵低眉順眼進去,那是隻敢看著自己腳尖。
內殿裏有點動靜。
一隻修長的手撩開珠簾走了出來,卻是禦淵。
他身上鬆鬆垮垮披了件袍子,大半胸膛都在外,長發也慵懶的垂在腦後。
“赤霄殿那邊怎麽了?”
“剛傳來的信兒,說是……”
鐵真猶豫了一下,快速朝內殿瞄了一眼,走到禦淵近前,壓低聲音道:
“說是允恒昇過去拜訪了。”
禦淵看著他的腦門,眉梢一挑:“還有呢?”
若隻是允恒昇,這頭鐵至於說話和做賊似的?
鐵真一咬牙,心想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嘴皮子一翻,快速道:“他帶著允蝶衣一起過去的!”
這話一出來,殿內的氣氛頃刻就變得古怪。
鐵真低著腦袋,聽到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片刻後,遲柔柔就懶洋洋的走了出來,眼神往禦淵身上招呼了過去,唇角玩味的一勾:
“禦坊主,好魅力哇……”
禦淵失笑,走到她身邊一刮她的鼻頭。
“酸了?那我就不去,晾著他二人。”
“少來。”
遲柔柔白了他一眼,魚兒自己送上門哪有不收網的道理。
她笑眯著眼:“去唄,一會兒我也過去湊湊熱鬧。”
“這可是你說的。”禦淵貼著她耳畔小聲道:“夜裏可不許借題發揮找我麻煩。”
遲柔柔瞪了他一眼,臭不要臉!
“讓你去釣魚可不是讓你去招蜂引蝶。”
她勾唇哼哼著,把他敞開的衣襟朝裏一攥,瞪眼威脅道:
“敢惹一身蓮味兒回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禦淵眼中笑意不改,嘴上笑罵了一句:“凶婆娘!”
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這才化霧離開。
遲柔柔把臉一擦,罵了一句埋汰,卻是一臉小女兒嬌羞。
眸子一抬,正對上頭鐵那揶揄中帶著好奇的眼神。
“看什麽看,眼珠子給你摳了!”
肉爺立馬變臉,霸王似的一聲吼。
頭鐵委屈的喲,這差別對待太強烈了。
“卑職不看,卑職立馬滾蛋!”鐵真說完,捂著眼就要出去。
不過臨走時,又忽然冒了一句。
“二姑娘,你最近濕氣有點重啊!”
“啥?”
遲柔柔莫名其妙的盯著他。
單純如頭鐵,三十好幾沒摸過女娃子的手。
他一臉純良的指了指脖子,“你那脖子是拔了火罐的?這淤血淤的一看濕氣就大!”
遲柔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下一刻,肉爺的嘴角開始抽搐……
“你是真頭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