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禦淵和墨池之間的聯係
遲柔柔對那《滅舍訣》還真是挺好奇的。
要說她之前背地裏沒少辱罵墨池,九成原因都是因為這個破功法。
這是個正常人創造出來的玩意嗎?
有情、忘情再無情……這不是變太是什麽?
妥妥的自虐嘛!
結果……哦豁!
敢情她過去都罵錯人了。
“看來我得給你表舅立個牌位。”
楚鈺衿聽到這話眉梢抽抽了兩下,“什麽仇什麽恨,你咒他死啊!”
“我有那麽惡毒?”遲柔柔美目瞪過去,“我這不以前錯怪他了,以後每天三炷香給他老人家道歉嘛!”
楚狐狸:……
您道歉的方式不是一般的特別!
他哪知道,早年在深淵下的時候,禦二爺也幹過同樣的事!
沒準遲柔柔這媳婦,還真是禦二爺當年早晚三炷香給求來的!
“我替我表舅謝謝您了!”
“好說,”肉爺一甩手,“繼續說那魔功的事兒!”
楚鈺衿也不廢話:
“那功法雖是由赤濰城所創造,但真真煉至化臻的卻是我表舅。”
“我所知道的隻有,欲練此功必先自傷,我表舅情況特別,反倒成了最後的承襲者。”
“不過這情況在禦淵身上,卻不好說了。”
“那你表舅可說過這魔功練到最後會如何?”
楚鈺衿皺眉道:“聽說我表舅為承襲之前,也有別人練過,不過最後的結果都不大美好……”
他說著看了眼遲柔柔,“肉身崩潰,爆體而亡。”
聽到這裏,遲柔柔臉色不太明媚了。
“那你表舅呢?他是怎麽成功的?”
遲柔柔有些想不明白:“那功法既然修的是無情道,到最後不該是成了個無情無欲的和尚嗎?”
“不過聽你的意思,你表舅對你姑姑一直賊心不死啊!”
“咳!”楚鈺衿一陣嗆咳,趕緊解釋道:“我可沒這麽說過!”
遲柔柔看他的眼神格外鄙視。
你舅和你姑又不在,你心虛個什麽勁兒?
“我說真的!”楚狐狸急的一跺腳,開口道:“我姑姑和我表舅之間的關係吧……說了你也不會懂。”
“他倆是真的過命之交,相識於微,一同經曆的太多,便是我姑父對他倆之間的關係也無話可說。”
“說起來的話,或許就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喜歡我姑姑,唯獨我姑姑不知道。”
遲柔柔聽到這裏,撇了撇嘴,沒吭聲。
別人的感情,她不評價,也不指手畫腳。
畢竟她不清楚。
“說重點!”
“你急什麽。”
楚鈺衿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重點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從未變過,打打鬧鬧,坑來坑去,像是戰友、像朋友、也像是家人。”
“雖然我表舅修的是無情道,但他對我姑姑的感情始終未變,而修煉反而越來越強,你問我他怎麽做到的,我也不知道啊!”
楚鈺衿歎了口氣,“那老妖怪經曆的事兒太多了,本事又強,我哪參的透他的道行!”
“你這翹屁嫩狐瞅著道行的確不太行。”
遲柔柔點頭表示讚同。
楚鈺衿一言難盡的瞪著她:“要不是白遲把你寫成女主,我覺得你這性格就該被打死!”
遲柔柔聞言樂了,“你不說你姑也是我這性格嗎?你敢對她說這話?”
楚鈺衿:……
其實回過頭細想想,遲柔柔某些時候還是比他那人送外號惡婆娘的姑姑要稍微‘溫柔’一點。
就譬如筆精那事兒。
遲柔柔就扒拉了它一丟丟樹皮。
這要換他姑姑露臉,謔!直接丟油鍋,炸你就炸你,和你講個屁的道理!
遲柔柔就是成長版,他姑姑……大概是究極進化成熟版吧!
“看來那《滅舍訣》的門道,還真是隻有你表舅才清楚。”
遲柔柔咬著手指頭,“我還真是越來越好奇你表舅這人了。”
“好奇也正常。”楚鈺衿點了點頭,剛要說畢竟你和你男人都與他息息相關……
然後就聽遲柔柔道:
“究竟這男人長得有多好看啊,居然讓芋頭酸成那樣……”
“這麽好看一男人你姑姑都不要,那你姑父豈不更好看……”
“嘖,白遲那破手藝,既然要寫書怎麽不給我寫個後宮呢……”
楚鈺衿聽著她的嘀咕,吞了口唾沫,一時間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姐姐,您這腦回路可以啊!
還開後宮?你還不如讓白遲多給你寫幾個腎!
“可我還是想不明白,芋頭的意識怎麽就去往那個世界了呢?”
遲柔柔眯眼道:
“這本書與你們那個時間之間的門在極東之地,那裏已經被封死了,而芋頭的意識卻能去往你們那邊!”
“難道白遲當初還留了一手?不止安排了一扇門,還給自己整了一扇窗戶?”
楚鈺衿聽到這話,心裏一激靈。
很有可能啊!
“這書中世界唯一能與外界息息相關有所對應的,就是你和禦淵。但是你與我姑姑之間不存在直接的聯係,可禦淵不同!”
“《滅舍訣》沒準就是那扇窗!”
楚鈺衿一拍大腿,“血池!對了!難怪他會在血池裏醒過來!”
“我表舅所住之地名為萬骨枯,而萬骨枯的血池乃是他分裂自身妖魂所造的一處地方!”
“因此禦淵才能在那裏看到他,定是如此!”
楚鈺衿滿心篤定。
遲柔柔聽到這裏,眸光也是一亮,朝側殿的方向看過去。
“若你所料不假,接下來就看芋頭能否再見到你那位表舅了!”
若是能再見到,那書中世界的局麵,將迎來巨大的轉機!
……
禦淵感覺自己又沉入了一片血色汪yang中,這感覺極為熟悉,正是他上次昏迷所來過的那個異世界的血池!
他頭顱冒出水麵,睜開眼的瞬間!
看到岸邊蹲著一個男人。
對方像是等候許久,懶洋洋眯著的銀眸滿是戲謔之色。
那張隻有他七分好看的俊臉上,笑容極其欠揍。
是他!
這個男人就是……
禦淵還沒來得及開口。
岸上的男人伸手想要按住他的腦袋,似準備把他重新摁回水麵下去。
結果不曾想這一摁,摁了個空。
男人自個兒栽進了血池裏。
“呸!你這長得像本尊的臭小子到底是真的還是本尊的幻覺?!”
禦淵無語……
他忽然想問一問白遲了,這個蠢男人與自己有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