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兩情相悅
那樣陌生的感覺,讓蘇挽夏瞬間睜開了眼睛,隨即便落入了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那雙眼眸,讓人不自覺地便會沉溺於其中。
有別於以往的淺嚐輒止,洛湛年的動作稍顯急促,甚至還帶上了些許的侵略性,他雙手捧著蘇挽夏的臉,目光中不時所流露出的珍視,就仿佛是在麵對最重要的人一般。
就在蘇挽夏覺得自己可能會窒息而亡的時候,洛湛年終於是鬆開了她,但也隻是僅僅拉開了一點距離,依舊是將人摟在自己的懷裏。
他貼近了蘇挽夏的耳朵,小聲的問道:“現在明白了嗎?”
蘇挽夏正大口的喘著粗氣,隻感覺整個人似乎都仿佛飄上雲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可是洛湛年啊。
他剛剛是在與自己接吻?
“王爺,我……”
蘇挽夏欲言又止,她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整個人好似正處於夢中。
“怎麽?該不會是傻了吧?還有,我認為挽夏今後可以換一個稱呼。”
這最後一句話,總算是讓蘇挽夏拉回了一些神智,但也僅僅是一些。
她有些呆滯的看著洛湛年,貌似還沒有緩過神。
“什麽稱呼?”
洛湛年微微眯起眼睛,隨即仿佛想到了什麽,聲音中透露著些許的愉悅。
“你也可以叫我湛年哥哥。”
聲音中透露了些許的惡趣味,其實說真的,他確實是想聽蘇挽夏這樣叫自己一句。
因為這個女人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與旁人不同。
而這熟悉的稱呼,也終於是把蘇挽夏的理智給拉了回來,不再是那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她當即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拒絕,“我才不要!”
在洛湛年的眼神中,她言辭不帶半點心虛,“這天底下,會叫你湛年哥哥的人多了,哪裏差我這一個?”
略帶些許氣氛的模樣,讓洛湛年眼眸之中的笑意變得愈發濃鬱了起來,片刻以後,他若有所思的道:“既然挽夏不願意的話,那不如也叫我湛年好了。”
都說戀愛之中的女人都是敏感的,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蘇挽夏微微一愣,準確的捕捉到了其中一個字眼,“也?”
“在我小的時候,母後總會這樣叫我,這習慣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剛剛在宮裏的時候,你不也都聽到了嗎?”
洛湛年的母後……太後娘娘?
蘇挽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連連搖頭,還是小命要緊啊!
“還是別了吧,畢竟太後娘娘……”
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洛湛年給打斷了,“大可不必如此緊張,你先前也與母後接觸過,她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可怕,更何況,你對她而言,是很特殊的。”
蘇挽夏微微一愣,前些日子被自己忽略的事情,現在又再一次出現在了腦海之中,她欲言又止,而一旁的洛湛年則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當年的事情,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更何況,現在的你若是不知道,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挽夏,你就先不要問了,倘若將來真的有讓你知道的必要,那我自然是不會再繼續隱瞞你。”
這次說的倒是坦誠,而蘇挽夏在猶豫了一下以後,也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如同洛湛年所說的這般,有些時候,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安全的,知道的越多,也就意味著肩上所需要擔負的也就越多。
蘇子翥在經過了一陣休養後,身體果然已經漸漸恢複,就如同大夫所說的那般,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貪長的時候,恢複速度也會比成年人要快一些。
他在來到蘇挽夏這裏的時候,極有禮貌地敲了敲門,“姐姐,你在嗎?”
小影重傷昏迷,院子裏自然就沒人守著,蘇子翥隻能是親力親為。
蘇挽夏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微微一驚,隨即有些手忙腳亂的道:“我現在不能出去見他,你看我這副狼狽的樣子,怕是又要惹得他擔心的。”
相比之下,洛湛年表現得倒是很平靜。
“你若是不想,那我來幫你就是了。”
蘇挽夏遲疑著點了點頭,隨即直接洛湛年轉身出去,也不知道究竟說了什麽,三言兩語就把人給忽悠走了。
心中不由得生起了濃烈的好奇,她貼近了洛湛年的方向,小聲的問道:“你剛剛給他說了什麽?”
在這件事情上,洛湛年並沒有加以隱瞞。
“我隻是說,再等個兩天三天,我就帶他去找秦將軍。”
聞言,蘇挽夏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複雜。
“我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若是不插手他的成長軌跡,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人來針對他了。”
洛湛年拍了拍蘇挽夏的肩膀,言辭之中滿滿的都是安撫之意。
“沒關係,無需太過於介懷,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成為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你子翥很快就可以成長起來,到那時,你也就不必如同現在這般勞累了。”
蘇挽夏輕輕地歎了口氣,隨即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
因為受傷了的緣故,這一天的吃喝都是在房中解決的,天色漸暗,也終於是到了該休息的時候。
無奈,蘇挽夏對自己的睡姿實在是沒有什麽信心。
“王爺,不然你去找一根繩子吧,把我綁在這裏,我就不會亂動了。”
如此一來,晚上也就不會觸碰到手臂上的傷口,兩全其美的事情。
而洛湛年在短暫的沉默以後,開口道:“躺過來一些。”
蘇挽夏有些遲疑,可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已經被洛湛年給摟在了懷裏,後背抵在了他的胸膛處,感覺到了那不容忽視的存在感以後,蘇挽夏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我覺得我還是習慣自己睡。”
黑暗之中,洛湛年的聲音傳來,“你也說了是習慣,習慣就好。”
一時間,蘇挽夏有些無語,嚐試著想要自力更生,可未曾想,還沒動幾下,洛湛年有些壓抑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是一個男人。”
蘇挽夏疑惑,“我知道啊。”
“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時候,都是應該做些什麽的。”
一陣天旋地轉,蘇挽夏便已經被洛湛年給壓在了身下,嘴唇被封住的那一刻,口中不由得傳來一陣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