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癡心妄想
閑聊了許久,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始終沒有切入正題,這不由得讓蘇挽夏的心中多了幾分不耐煩的感覺。
平心而論,她現在沒有對這些極品親人破口大罵,已經能夠算得上是她脾氣好了,就這樣的父親,哪裏能夠稱得起一個父親的稱號?
有些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蘇挽夏把目光轉移到了洛湛年的方向,微微眨了眨眼睛,就仿佛是在示意著什麽一般。
洛湛年微微挑眉,這丫頭實在得不耐煩了?
罷了,確實也在這裏待了很久,他沒有這麽多的時間去陪這些人玩弄權術。
“時間已經不早了,挽夏,我們該走了。”
一聽這話,劉姨娘險些直接開口,好在最後被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怎麽能走?還沒有步入正題呢!
蘇尚書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眼神莫名的看著劉姨娘的方向,就仿佛是在暗示著這麽一般。
在這樣的情況下,劉姨娘幾乎是硬著頭皮開口。
“挽夏,你都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了,姨娘想要和你說兩句體己話。”
蘇挽夏不為所動,“我和王爺之間沒有什麽秘密,姨娘如果有什麽話,不妨在這裏說出來就是。”
如此不給麵子,讓劉姨娘臉上得表情有著細微的扭曲,可最後卻也不得不將怒意強行的壓抑了回來。
“挽夏,你這丫頭該不會還是在記恨著姨娘吧?”
她這副樣子,早已讓蘇挽夏的心中極為不耐煩,此刻聽了這話以後,險些忍不住的直接懟回去。
怎麽能不記恨?隻憑這個女人曾經做的事情,她隻恨不能立刻將人給除之而後快!
正想開口拒絕的時候,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蘇挽夏竟然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剛好我也有幾句話想要和姨娘說。”
說完,蘇挽夏把目光轉移到了洛湛年的方向,覺察到他眼眸深處的幾分擔憂之時,不由得輕輕地搖了搖頭。
“湛年,麻煩你先帶我弟弟到馬車裏等我,給我一刻鍾的時間,我很快就出來。”
蘇子翥一聽這話,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姐姐的衣袖,似乎是不想讓人就這樣離開。
隻能說這裏給他留下來的陰影是在是太大了,以致於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如果在這個時候讓姐姐離開了,那麽姐姐一定會被這些人欺負的。
相比之下,洛湛年所表現的則是要平靜許多。
他目光極為平靜的望著蘇挽夏的方向,就仿佛是在確認著什麽一般,片刻以後,他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一刻鍾的時間,你若是不出來,我親自來找你。”
說完,便直接帶著蘇子翥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分給周圍那些人一個眼神,就仿佛除了蘇挽夏之外,沒有任何人值得他去在意。
蘇尚書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幕,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可是因為洛湛年的身份,他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什麽指責的話來。
目中無人確實是不對,可誰讓人家有目中無人的資本呢?
“爹爹,我和姨娘說兩句話。”
蘇尚書點頭以後,蘇挽夏便和劉姨娘一同來到了後院,停下腳步的那一刻,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為之一變。
蘇挽夏把目光重新轉移到了劉姨娘的身上,似乎也終於是卸下了偽裝。
她現在可能想和自己的那個便宜爹撕破臉皮,所以剛剛表現的一直都是留有餘地,但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自然是無需顧忌那麽多。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最後還是蘇挽夏有些不耐煩了。
“姨娘把我叫到這裏,該不會隻是為了這樣站著吧?”
劉姨娘開口道:“讓如英也進入成王府。”
她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聽了這話的蘇挽夏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眼眸之中是毫不留情的嘲諷。
“姨娘該不會是在白日做夢吧?先不說這件事情究竟是否是我能夠決定得了的,我又為什麽要和蘇如英共侍一夫?”
除非是腦子出問題的人才會答應吧!
劉姨娘似乎早就已經意識到了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她靜靜的看著蘇挽夏的方向,可開口說出的話,卻讓蘇挽夏險些失了淡定。
“你難道不想知道關於你娘的事情嗎?”
這件事情就是橫亙在蘇挽夏心中的一根刺,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她永遠也沒辦法徹底安心。
可看到劉姨娘那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中卻又莫名的升騰起了一股怒意。
“姨娘是在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嗎?”
劉姨娘似乎有些得意,尤其在看到了蘇挽夏這幅亂了分寸的樣子以後,更是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
“大小姐,這怎麽能說是威脅呢?隻能說是一筆交易。除了我以外,大小姐盡管去問,誰都不可能告訴你當年的事情。”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蘇挽夏目光冰冷的看著劉姨娘的方向,就仿佛是在看著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姨娘今日要與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嗎?”
劉姨娘點頭以後,蘇挽夏已經沒有了在這裏繼續留下去的心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請姨娘不要白日做夢了,倘若蘇如英真的想要進成王府,那麽不如在王爺的身上多花一些心思,在我這裏是行不通的。”
“還有,你們母女二人做的那些事情,我雖然不願意理會,但是卻並不意味著我什麽都不知道,勸你們好自為之,今後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說到這裏,蘇挽夏臉上的表情已經出現了些許變化,她目光幽冷的注視著眼前的劉姨娘。
“這樣的平靜生活,對我而言可是來之不易,倘若姨娘真的動什麽手腳,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哪怕是兩敗俱傷,我也一定會讓姨娘和蘇如英身敗名裂。”
“一刻鍾的時間快要到了,我這就先回去了,姨娘請便。”
說完,沒有去理會劉姨娘難看的表情,她徑直朝著外麵走去,在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終於是發生了變化。
如果是提到自己已經去世的娘親,她還是沒有辦法表現的那樣淡定,做不到真正的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