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怒而動手
江雪瑟之間一把揮開了芷若的胳膊,一雙鳳眸幾欲噴火,此刻正惡狠狠地盯著蘇挽夏二人的方向。
“冷靜?你讓我如何能夠冷靜的了?難道沒有聽到剛剛她們兩個是如何羞辱我的嗎?”
芷若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無奈了起來,沒錯,剛剛對麵的兩個人確實是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可這不還是因為自家的公主先上前找茬?
這裏畢竟不是元國,不是什麽人都會讓著她們的。
果不其然,蘇挽夏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眼神之中沒有半分懼怕的神色,隻是站在那裏,落落大方的看著江雪瑟的方向。
“我們叫你一句公主,是看在元國的麵子上,但這畢竟不是你們的國家,倘若是要耍公主脾氣,那麽不妨回去耍,在這裏可沒有人會慣著你。”
“我今日就站在這裏,倒要看看你究竟敢不敢拿鞭子抽我!”
蘇挽夏看向江雪瑟的眼神之中,似乎不經意間的帶上了幾分的輕蔑,果然,江雪瑟拿著鞭子的手都在顫抖,可卻依舊遲遲沒有動手去打人。
要問是何原因,自然是因為不敢。
江雪瑟雖然刁蠻任性,但卻並非是真的沒有腦子,倘若真的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打了蘇挽夏,隻怕這件事情才是真正的不好收場。
正站在這裏左右為難的時候,隻聽得一旁的人群外突然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雪瑟,你這是在做什麽?快點把鞭子收起來!”
在聽到這聲音的那一瞬間,江雪瑟顯然也是找到了一個台階下,朝著蘇挽夏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看在我二哥的麵子上,今天我就放過你!”
蘇挽夏一時間難免有些無語,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看向了那聲音來源的方向,隻見一位白衣公子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隻是看上去的第一眼,蘇挽夏心中便多了一種想法,果然與剛剛講話時的聲音,一般,是一位溫潤如玉的公子。
隻不過隨即想到了此人來到這裏的目的,眼神當即變得有些不爽。
一副好皮囊又不能當飯吃,更何況自己現在也有了洛湛年,這男人分明就是與江雪瑟是一夥的!
“你是何人?”
蘇挽夏的聲音有些生硬,隻不過即便如此,圍觀人群卻也挑不出半點錯處,畢竟剛剛咄咄逼人的一直都是江雪瑟,被人無緣無故的一番折辱,心情能好才怪呢。
那白衣公子朝著蘇挽夏的方向彎了彎腰,似乎是在用特殊的禮節來致歉。
“雪瑟一向小孩子脾氣,性格過於頑劣,如若剛剛有冒犯兩位的地方,還望萬萬不要放在心上。”
“我叫江道遠,是雪瑟的二哥。”
蘇挽夏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這男人的方向。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然是江雪瑟的二哥,那麽想來應該也是皇室中人,現如今竟然能夠舍下臉麵對自己道歉,此人絕非什麽簡單之輩。
沉默這一小段時間,對麵江雪瑟臉上的表情明顯是邊地愈發不滿。
“你不要太過分,我二哥都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讓蘇挽夏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這才開口道:“江公子雖然代你道歉了,可做錯了事情的人是你,現如今卻要你的兄長來給你處理這爛攤子,你還絲毫沒有半點悔過之心,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此言一出,圍觀人群不由得傳來了一陣哄笑,江雪瑟臉上的表情隨之而變得愈發難看了起來。
“你……”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隻聽得江道遠略微帶著幾分嚴肅的聲音傳來,“雪瑟,不可繼續無理。”
江雪瑟一時間不由得攥緊了自己手中的鞭子,手背上青筋暴起,剛剛好不容易恢複平靜的心情,現如今又再度重新變得憤怒起來。
隻見她抬頭看一眼蘇挽夏的方向,而蘇挽夏在看到她眼眸之中那幾分瘋狂之意的時候,心中當即便閃過了幾分不好的預感,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小影和秦笙,向後退去的同時朝著周圍喊道:“大家快點散開!”
聲音剛剛落下之際,隻見江雪瑟手中的鞭子就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角度刁鑽的朝著自己的臉襲了過來。
如果當真被這鞭子給抽到了,可想而知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蘇挽夏一時間不由得咬了咬牙,推開了自己身旁的兩人,而自己則是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同時用手護住了自己的頭。
鞭子最終還是落在了蘇挽夏的胳膊上,瞬間便留下了一道血痕,月白色的衣袖上多了一道血漬,那火辣辣的痛感讓蘇挽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而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慶幸,還好自己剛剛及時護住了臉,否則隻怕自己非要毀容不可,這女人的心思果然惡毒。
江雪瑟見目的沒有達到,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既然都已經動手了,那麽現如今自然是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她自然是要多討回點利息。
隻不過第二鞭子剛剛抽下去,江道遠似乎是想上前阻攔,隻不過畢竟並非習武之人,動作稍微還是慢了一點,而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隻見一道黑影閃過,隨即,竟然是直接在那鞭子落下之前便將其抓住了。
此種變故,讓周圍的人紛紛愣在原地,包括鞭子的主人江雪瑟,大概都沒想到有人能夠用這樣的方式將鞭子給接下來。
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被眼前之人的臉色給嚇了一跳。
蘇挽夏看著眼前那道熟悉的背影,一時間不由得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忍住自己想哭的欲望。
她本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可是現如今在看到洛湛年的時候,那種委屈卻仿佛潮水一般的襲了過來。
在這種緊要關頭出現的人就是洛湛年。
此刻他麵色陰沉地盯著江雪瑟的方向,一雙眼眸幾欲噴火,與平日裏那副淡然處事的樣子可謂是截然不同。
“你可知自己是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