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殺盟少主
蘇挽夏滿是警惕的看著那人的方向,即便知道也許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可是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之中,卻也還是很難有什麽感激。
“你是何人?”
對於蘇挽夏的詢問,蘇鶴並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有些糾結的望著她的方向,隻感覺這個姑娘醒來的時候,與少主似乎是更加相像了。
尤其是眉眼之間,仿佛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姑娘莫要緊張,我不是壞人,是這醫館裏麵的大夫。”
蘇挽夏的眼中染上了點點狐疑,隻因為眼前的人實在是有些過分年輕,看上去其實並不像是什麽大夫。
那少年莫不做聲地看著蘇挽夏的方向,在看到此刻蘇挽夏的神態之時,顯然是明白了什麽一般。
“不要因為我年輕就懷疑我的醫術,我是專業的!”
或許是因為這少年所表現的無害,蘇挽夏在不知不覺間放鬆了警惕,“是你救了我?”
聽到這個問題,少年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糾結,站在原地半晌,終於是開口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可能還要麻煩這位姑娘在這裏多留一小段時間。”
蘇挽夏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極為警惕,“你和那個戴麵具的是一夥的?”
無奈之餘,蘇鶴有些幸災樂禍的在心中想,聽此刻蘇挽夏的語氣,隻怕對楚辭的印象很不好,倘若當真與少主之間有關聯,可想而知楚辭的後果。
“這位姑娘,我們也是有原則的人,等我們確認了這件事情以後,一定會放姑娘離開的。”
蘇挽夏也清楚自己現如今的處境,既然落入到了這些人的手中,也就意味著沒有什麽話語權。
她沉默了片刻,隨即開口問道:“你們要證實的是什麽事情?是與我這玉墜有關?”
蘇挽夏並不傻,聯想到那個男人看到這枚玉墜時的表情,就能夠把這件事情給猜的七七八八,自己現在能夠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隻怕與這玉墜有著很大關係。
若非如此,隻怕早就死在了那個男人的手裏。
蘇鶴猶豫著點了點頭,想著蘇挽夏早晚會知道這件事情,就並沒有太過於隱瞞。
“實不相瞞,我們少主也有同樣的一枚玉墜,並且似乎與姑娘身上的是一對的,至於究竟怎麽回事,還是要等少主過來了才能知道。”
直到這一刻,蘇挽夏心裏也算是鬆了口氣,既然這些人有事情想要證實,那麽接下來自然是不會對自己動手了。
“小影呢?”
蘇鶴的眼中有著片刻的茫然,隨後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一般,試探著問道:“姑娘說的是你身旁跟的那個侍女?”
“沒錯,她在什麽地方?”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挽夏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畢竟殺盟這些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於那樣的情況之下,自己因為玉墜的原因幸免於難,但卻並不代表著他們也會放過小影。
蘇鶴則是回答道:“被楚辭帶走了,不過既然是與姑娘有關聯的人,想來楚辭那家夥心裏也有分寸,不會傷害她的。”
對於這話的可信程度,蘇挽夏表示懷疑。
隻不過現在寄人籬下,即便是心中有些焦躁,卻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短暫的沉默以後,蘇挽夏朝著男人的方向問道:“既然你們沒有對我動手的心思,不如把我還活著的消息傳回成王府,如若不然,王爺一定會很擔心。”
蘇鶴對此並沒有什麽表示,畢竟對他而言,洛湛年擔心與否,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如若不然,王爺必然會在這京城中大肆尋找我的下落,難道你就不怕你們的據點暴露?”
此言一出,蘇鶴臉上的表情終於是變得有些猶豫。
對於他們而言,洛湛年確實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如果並非必要,不會有人願意與他對上的。
那樣優秀的人,大概也隻有他們的少主才能夠比得上。
見蘇鶴的神態似乎是有些動搖,蘇挽夏再接再厲的道:“不如這樣好了,我說你寫,確認這封信沒有任何問題以後,再把這封信給送出去,如何?”
“如此一來,也就不用擔心我會耍花樣了吧?”
蘇鶴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麽回事,正欲轉身去找紙和筆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卻突然僵住,蘇挽夏不由得微微皺眉,隻不過因為他的身子擋住了視線,所以也並沒能看到門外的場景。
片刻以後,隻聽得蘇鶴帶著緊張的聲音傳來,“少主!”
聽到這兩個字的那一瞬間,蘇挽夏的心中微微一緊,如此說來,蘇鶴口中的那位少主真的來了。
“人在哪裏?”
清冷的聲線,似乎還帶著些許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蘇鶴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讓開了身子,蘇挽夏終於是得以見到了這男人的全貌。
在這之前,她從未見過能夠把白衣穿得如此脫俗的人,那雙丹鳳眼中擒著些許漫不經心的神色,此刻抬眸望向蘇挽夏的時候,似乎又帶著幾分探究。
就這樣,隻看上去,便給人一種不可冒犯的感覺。
“你就是他們的主子?”
蘇挽夏短暫的愣神以後,率先先緩過了神,朝著那男人的方向如是開口。
大概是因為以往從未接觸過的緣故,蘇挽夏也不覺得這男人有何可怕之處,以致於此刻開口的神態極為自然。
男人已經走到了蘇挽夏的身邊,看向蘇挽夏的目光極為認真,那樣純粹的目光,沒有半分齷齪的想法,蘇挽夏很難有什麽厭惡之心。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蘇鶴正站在門口處,半個身子都藏在了門後,此刻在聽到蘇挽夏的話以後,眼眸之中滿滿盡是驚訝的神色。
這位姑娘的膽子真的是有些太大了,竟然敢對少爺這樣說話!
男人卻並沒有半分介懷的想法,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你身上的那枚玉墜是哪裏來的?”
蘇挽夏並未立刻回答,“除非你告訴我問這個問題的原因。”
男人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從來沒有人敢和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