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饋贈
顧笙原本就是殺手,對於殺氣可謂是極為敏感,視線準確定格在了劉姨娘身上,剛好注意到了劉姨娘眼中還未完全消散的恨意。
一時間不由得冷冷勾起唇角,目光中帶著幾分威脅的看向站在一旁蘇尚書。
“我想蘇尚書應該是聰明人,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最好也管教好你手底下的人,不要動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說著,顧笙目光沉沉地瞥了一眼蘇尚書的方向,“如若不然,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蘇尚書下意識的把目光轉移到劉姨娘的身上,早就已經被顧笙給嚇破了膽,在這種時候自然也很難有什麽反抗的心思,一時間不由得惡狠狠的瞪著劉姨娘。
這個蠢貨,就算是想死也不要拉上自己啊!
顧笙並沒有在尚書府繼續多留,在離開之前,他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試圖找醫生來給你們進行診治,畢竟我拿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會那麽容易被人給解開的,若是讓我不高興,說不定我會忘記解藥在哪裏。”
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尚書府,書房之中隻剩下了蘇尚書與劉姨娘。
顧笙離開以後,劉姨娘終於是能夠開口講話,一雙眼眸之中透著濃烈的恨意,她朝著蘇尚書的方向開口道:“老爺,那個人分明就沒有打算放過我們,我們不能就這樣任人擺布!”
蘇尚書一時間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看向劉姨娘的時候,隻覺得愈發的不順眼。
畢竟相比於從前那嫵媚妖嬈,善解人意的劉姨娘,現在跪坐在地上的這個,完全像是一個瘋婆子一般。
“少在這裏廢話,今天往後,你就待在院子裏,哪裏都不許去!”
這已經算得上是變相的軟禁,劉姨娘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蘇尚書的方向。
“老爺,你不能這樣對我!”
蘇尚書有些不耐煩地拂袖離開,並沒有理會身後的劉姨娘。
再濃烈的感情早有一天也會消耗殆盡,更別提這段原本就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關係。
如果剛剛顧家的父子二人讓他做出一個選擇,隻要殺了劉姨娘就能夠活下來,那麽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動手。
對於今晚尚書府所發生的事情,蘇挽夏可謂是一概不知,在洛湛年的陪伴下,她早早的便已入睡。
或許是因為孩子的月份已經很大,以至於現在的蘇挽夏總會常常有一種疲憊的感覺,整個人都是有些苦不堪言。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的時候,蘇挽夏就已經睜開了眼睛,正準備起身的時候,才發覺腰酸背痛,似乎是因為一晚上隻用一個字是睡覺所致。
孕期的情緒本就很不穩定,蘇挽夏深吸了幾口氣,想要平複自己的心情,然而卻是收效頗微。
洛湛年原本就關注著蘇挽夏的情況,即便是睡覺的時候也隻是淺度睡眠,在蘇挽夏起身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恢複了清醒。
當即便從床上起身,點亮了燭火以後,帶著幾分關切的開口問道:“挽夏,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蘇挽夏能夠感覺到,自己現在似乎是變得越來越矯情了,就好比此時此刻,她有些委屈的望著洛湛年的方向,該狗講話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幾分哭腔。
“王爺,這孩子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降生啊!”
對於一個準母親而言,蘇挽夏大多數時候都是極為期待孩子的降生,可是在這個過程之中,自然也會有不耐煩的時候。
有些時候不能自己調整好情緒,自然也就是要洛湛年來安慰。
好在這種時候,洛湛年總是有著十足的耐心,此番再看向蘇挽夏的時候,目光之中也滿滿盡是溫和之感。
“挽夏,大夫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最多再有一個星期,再忍耐忍耐,好不好?”
他的眼眸之中明顯是有著幾分心疼,然而更多的卻又是無可奈何,畢竟在這種時候,那實在是幫不上什麽忙。
“王爺,我不是有意想發脾氣的。”
洛湛年溫和的語氣,安撫了蘇挽夏心中的不耐煩,與此同時,也讓她臉上多了幾分不好意思的感覺。
與王爺相比,現在的自己似乎確實是有些太矯情了。
洛湛年伸手將人摟在了懷裏,依舊是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挽夏,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們今後隻要這一個孩子,再不受這樣的苦了,好不好?”
蘇挽夏並沒有給出回應,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就好比腹中的這個孩子而言,對她是一個意外的驚喜,是上天所饋贈的寶藏。
在洛湛年的安撫之下,蘇挽夏的情緒漸漸冷靜了下來,她靜靜地臥在洛湛年的懷裏,享受著片刻的靜謐。
“王爺,最近朝廷之上的局勢如何?”
洛湛年並沒有有所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最近這段時間,皇兄的情況越來越差,有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處於昏迷之中,朝廷之上的事便由太子代為處理。”
此言一出,,蘇挽夏當即有些忍不住的瞥了瞥嘴,臉上明顯是多了幾分鄙夷的神色。
“他這也算是如願以償了,隻是不知又要有多得意呢。”
畢竟洛湎風一直以來都幻想著能夠繼承皇位,現如今終於快要得願以償,可想而知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聽著蘇挽夏這略帶幾分幽怨的語氣,洛湛年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隨後伸手輕輕地掐了掐蘇挽夏的臉,一如既往的嫩滑,仿佛能夠掐出水來一般。
“你這丫頭,皇兄若是出事,他繼承皇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蘇挽夏興致不高,“讓那麽小心眼的人當了皇上,也不知道你皇兄究竟是怎麽想的,該不會是因為老糊塗了,所以隨便挑選的人選吧?”
倒也不怪蘇挽夏此刻會如此吐槽,畢竟在蘇挽夏的眼中,洛湎風與洛湛年簡直就是雲泥之別,隻能說皇位的誘惑力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皇兄所做的決定,自然是有著自己的考量,這件事情並非是我們能夠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