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夏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那件衣服上,眼中的神色明顯是對此極為滿意。
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麽好,剛出來就碰到了能夠讓自己稱心如意的成衣。
衣服大體是蓮青色的,裙擺處則是秀著大大小小的海棠花,店家也並沒有適合誇大,所選的確實是最好的繡娘,那栩栩如生的花朵,走動的時候,就仿佛是身處於花海之中。
隻不過這時間問題……
“我明日須得用到這衣服,連夜趕工的話,可否將這衣服於明早送到成王府上?”
畢竟是先前已經做好的樣子,總是要先改一改尺碼,穿上才能夠更加合適。
店家當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再開口講話的時候,聲音之中似乎還有著隱約的自豪。
“王妃盡管放心就是,傍晚時分就可以做好送到府上!”
既然被稱作這京城之中最大的布藝莊子,那麽自然是有著自己的特殊之處,至於更具體的事情,蘇挽夏倒是並沒有進行過多詢問。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不確定這是不是會涉及到別人的隱私,自然是不能隨隨便便問出來的。
否則不隻會讓自己陷入到那種尷尬的境地之中,同時也會讓別人為難。
在交付了定金以後,蘇挽夏帶著小影離開了那裏。
找到的稱合心意的衣服,蘇挽夏就仿佛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整個人看上去都放鬆了許多。
而在這種時候,小影也並沒有提出要回去的話。
自從有了團子以後,王妃確實已經很少外出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能夠外出走動一下,自己自然是不應該多嘴的。
在大街上一路走走停停,蘇挽夏竟然是走到了自己先前的那家甜品鋪子,鬼使神差般的走了進去,才發現店鋪之內的東西竟然早就已經恢複了原樣。
因為蘇挽夏這段時間很忙的緣故,以至於鋪子這邊的事情自然是耽擱了,足足歇業了將近有一年的時間,現如今故地重遊,竟然是有著幾分莫名的陌生感。
“這裏早就已經修好了嗎?”
那段時間自己正懷著團子,平日裏自然是不能太過於操勞,而洛湛年也並沒有把這些事情與自己講起,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小影對這些事情都還算是了解,畢竟先前蘇挽夏不能理事的那段時間,這些事情全部都是她代為處理的。
“當時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以後,王爺一直都在追查究竟是何人所為,同時也並沒有忘記要把這邊恢複正常,其實早就已經打理好了,隻不過因為王妃先前有孕在身,府上的大夫也說不能太過於操勞,所以這件事情也就一再耽擱了下去。”
言簡意賅的解釋了這件事情的原委,蘇挽夏的眼中則是浮現出了幾分恍然大悟的神色,隨之而來的又是幾分莫名的感慨。
“原以為王爺隻不過是順嘴一說,沒想到竟然真的把這件事情給放在了心上。”
畢竟洛湛年平日裏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自然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在自己的身邊,皇上這病看上去也沒有好過來的希望,可想而知洛湛年是承受著多大的壓力。
他從來都沒有與自己過多談及自己的難處,但是卻並不代表著自己就真的一無所知。
有些懷念地看著店鋪之中的每一處地方,正欲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了陳圓圓帶著幾分驚喜的聲音。
“挽夏姐,你怎麽來了?”
醫館就在這甜品鋪子的旁邊,而這甜品鋪子原本就是蘇挽夏開的,正因如此,陳圓圓對這邊的事情自然也是上心。
剛剛聽醫館裏麵的小藥童說,甜品鋪子這邊竟然是來了兩個女人,當即便匆匆忙忙的結束了手頭的事情,打算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畢竟這可是挽夏姐的鋪子,自然不能任由旁人隨意破壞。
說實話,在聽到兩個女人的時候,陳圓圓最先想到的其實並非是蘇挽夏,而是蘇挽夏的那個死對頭顧卿卿。
那個女人一向都是對蘇挽夏恨之入骨,更何況挽夏姐,最近這些日子又在成王府養身體,思來想去,根本就沒有往蘇挽夏的身上想。
正是因為此種緣故,在看到蘇挽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才會表現的如此驚喜。
“明日要去參加太子殿下的婚宴,到街上來購置一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裏,原想著進來看看,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到了圓圓。”
聽到這樣的一番話,陳圓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這才開口解釋道:“挽夏姐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害怕有人會來這邊搗亂,所以就讓人守著這裏。”
這樣的事情也並非是不會發生,畢竟曾經就發生過。
當初蘇挽夏的甜品鋪子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才被迫停業。
陳圓圓臉上的表情極為真摯,從她身上所表現出的善意,讓蘇挽夏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柔和了起來,一時間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聲音之中透露著幾分愉悅的感覺。
“圓圓,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沒想到自己身邊除了洛湛年之外,竟然還有這麽多真心對待自己的人。
對於蘇挽夏而言,這其實也能稱得上是一種安慰了。
畢竟曾經在尚書府裏麵過慣了那樣的苦日子,原以為這輩子能夠與洛湛年在一起,已經算是幸運,卻萬萬沒曾想到,身邊竟然還能有這麽多真心對待自己的人。
有了這些朋友們,再加上洛湛年的陪伴,自己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地方呢?
陳圓圓倒是不明白此刻蘇挽夏心情的複雜,在聽了這樣的一番話以後,一時間竟是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挽夏姐說的這是哪裏話!如果能夠給挽夏姐幫上一些忙,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隻怕自己太過於沒用,根本什麽忙都幫不上。”
這話倒也並非是妄自菲薄,即便是來到京城之中,即便是醫館的情況已經變得越來越好,可是對於陳圓圓而言,本質上卻還是那個鄉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