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塵封往事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簡直要砸暈了封磊，因著他越發相信今天是他的幸運日了，一年所有的好運都集中在這麼一天，如果不搞點事出來，那也太不符合他磊大爺的性格了。
於是，封磊眼睛一轉，膽氣直升，決定要做一件事。
半夜時分，閉著眼睛的封磊忽然睜開了眼睛，不在裝睡，他低頭開了下手機——凌晨兩點半。
這個點幾乎是所有人都熟睡的點，除了熬夜之外。
封磊吞了吞喉嚨，側頭看了看小肆，小肆沒有翻身，就這麼直直地躺在了床上，臉朝著天花板，一派非常舒適的模樣。
封磊將目光往下一掃，來到了小肆的胸膛處，眉頭不由一皺，難道真的是某種障眼法？
怎麼看，怎麼都是一馬平川呀……
封磊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閉上了眼睛，障眼法可以欺騙自己的眼睛，但好歹欺騙不了自己的感覺。
封磊伸出了一隻手，橫著掃向了小肆那邊。
於是，封磊側了側身子，手也帶動的移了下位置，離得遠了些，但手掌卻正好放在了小肆的胸膛處，然後——
卧槽卧槽卧槽，還真的是有……
小肆果然是個女！孩！紙！
忽然，耳邊傳來了一股低沉的聲音：「捏的開心嗎？」
封磊喜形於色，下意識點了點頭。
下一秒，天地間一陣旋轉，「砰咚！」一聲巨響，在整個客廳里回蕩著，就像是地震了那樣。
同在二樓的某個房間，鳳棲梧聽到了動靜，忽然睜開了眼睛，一把跳下了床。
這時，一隻修長如玉的手伸了出來，將她重新拉回了床上。
封歐抱著鳳棲梧，又賴在了她身上：「繼續睡覺。」
鳳棲梧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於是道：「別墅忽然發出了這麼大一聲動靜，我要去看看。」
封歐含含糊糊地說：「放心，沒事，那是封磊弄出來的。」
鳳棲梧眉頭一皺，今晚一直隱藏在心底里那抹怪異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她試探地說：「你怎麼知道是封磊。」
封歐沒在回話，用行動來證明——如果你不想睡的話，她們可以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莫名其妙被翻來覆去，累成一條鹹魚的鳳棲梧：「……」
第二天早上，鳳棲梧和封歐打坐修鍊忘了之後，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神采奕奕看著電視的封磊。
咳咳，前提是忽略他那兩個黑黑的眼圈。
鳳棲梧眼睛一轉，問：「封磊，昨晚你誰的好嗎？」
封磊傻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啊？我睡得很好啊！」
鳳棲梧：「……」怎麼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真的睡得好？」
封磊再次傻傻地笑著：「好的不能再好了。」
鳳棲梧：「……」完了，這孩子是不是受了什麼重大的刺激？
怎麼會變成這麼一副傻愣傻愣的樣子！
一大早，李俊傑也上門，借著跟他們商量事情的理由，結果一進入別墅里，他又轉頭去找了封磊，跟他勾勾搭搭的一起走出了別墅。
等到他們兩人走了之後，小肆才下了樓。
鳳棲梧眉頭一皺，看見小肆的眼圈下竟然也有一層青黑之色，雖然看著沒有封磊這麼嚴重，但對於修鍊了靈力，肌膚能夠自我修復的修道者而言，想必之前是比封磊還要更嚴重。
鳳棲梧想了想，試探地問：「昨晚睡得好嗎？」
小肆看了她一眼，若無其事地說：「很好啊。」
鳳棲梧：「……睡得真的很好嗎？」
小肆：「真的很好啊。」
鳳棲梧：「……」是這個世界忽然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嗎？睡得很好的都會有黑眼圈，睡得不好的反而啥都沒有！
日子不知不覺的過去，很快，就來到了天狗食日的前一天。
這天清晨，小肆檢查著明日要去盜墓用的行當，確認無誤之後，他從儲物室里出來，走到了客廳，忽然，神情一怔。
一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正背對著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熟悉感。
「大師兄！」耳邊傳來鳳棲梧興奮的聲音，小肆頓時回神，眼神不由一凝。
鳳棲梧倒了一杯茶給師兄，笑眯眯地說：「客舍簡陋，還請見諒。」
大師兄楚冉臉上勾起了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溫和地說：「不會，既然已經下了山，一切從簡。」
鳳棲梧沒有想到大師兄竟然會從帝都里過來A市，又是意外又是驚喜，剛剛她打開門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大師兄。
她剛要說些什麼，忽然注意到了後面的小肆，連忙朝他揮了揮手：「小肆，大師兄過來了！」
小肆臉上勾起一抹淡笑，走了過去，坐在了鳳棲梧身邊，也就是楚冉的對面。
小肆問道：「大師兄過來A市做什麼？」
邊說，他邊拿起手機給封歐發了條簡訊。
楚冉沉吟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這次過來A市，是為了執行一個任務。」
鳳棲梧好奇地問：「任務？什麼任務需要你出馬，我沒記錯的話，你在執法者那邊的登記已經上升為S了。」
執法者是一個聯盟，裡面有修道者，也有妖修，甚至是鬼修，這些人是人間秩序的守護者，除了負責消滅在人間里冒出來的邪魔之外，還可以領取任務來做。
那些任務千奇百怪，有的是去剿滅一個磨頭，有的是尋找天材地寶，有的是補齊功法等等，什麼都有。
接取這些任務后完成，都能得到數量不一的貢獻點和報酬，這貢獻點，就可以在執法者里提升等級和兌換東西。
等級越高，享有的福利和兌換的東西就會越多。
楚冉比她們大不了多少歲，卻已經升到了S級，可以說是執法者里一等一的人物了，一千年都出不來這種人。
楚冉思索了一下，「也罷，告訴你們也沒關係，我是受人之託，調查A市下埋藏的古墓。」
「什麼，古墓？！」鳳棲梧驚呼了一聲。
楚冉眉頭一挑，問：「怎麼，你也知道A市這裡有座古墓嗎？」
鳳棲梧眸光微閃，眼角的餘光瞄了眼身旁坐著的小肆，心裡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忽然這時，耳邊傳來小肆清俊的嗓音：「是，我們知道，我們正打算最近去探一下古墓。」
楚冉笑了笑：「那還真是巧了，給我任務的那人要求我在古墓里，找到一顆嵌了綠寶石的戒指，然後把它帶回來。」
「我來之前觀察了下A市的整體地貌，並不大，不可能會有古墓群，然後我用奇門遁甲算了下，A市裡也只有一個古墓，我能和你們一同去探查嗎？」
楚冉自然而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不能！」
「不能！」
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小肆口中傳來的，而另一個則是從門口處傳來的。
鳳棲梧抬頭看去，就看見了一臉嚴峻的封歐。
封歐沉著臉走了進來，坐在了鳳棲梧旁邊，眼神冰冷無情。
鳳棲梧小聲地說：「你怎麼過來了？」
封歐覷了她一眼，淡淡道：「怎麼，我不能過來？」
鳳棲梧垂了垂頭，心想他不是正在上班嗎，怎麼還忽然趕回來，趕回來就算了，為何還一副捉.奸的既視感！
略微感到一點點心虛……
對面，楚冉輕輕一笑，伸出手拿起茶杯輕酌了口茶，雲淡風輕地說：「還請你們多多考慮一下，我的任務跟你們相同，人多了也有一個照應，而且如果我沒算錯的話——」
話語一頓，楚冉道：「你們是打算明天趁著天狗食日時，進入那座古墓吧。」
他的話語一出，所有人都一片驚愕。
看著大家驚訝的眼神，楚冉笑了笑，道：「你們的心思很明顯，就算不用算也能猜得出來。在天狗食日這個日子下墓很危險，陰氣過於重了，墓穴里的髒東西會很活躍，如果我一起同行的話，還能幫你們一些忙。」
封歐臉上神色一黑，面上清冷道：「不用了，這些小麻煩我們可以自己解決。」
楚冉雲淡風輕道：「真的只是小麻煩嗎？」
小肆深吸了一口氣，放在腿邊的拳頭微微握緊，也拒絕了：「謝謝大師兄的好意，不過正如封歐所說的那樣，這些小麻煩我們能夠解決。」
楚冉悠悠地站了起來，就算穿著現代感很強烈的西裝，但光是一個動作就能讓人感覺到他通身那股出塵的氣質。
他淡淡道：「我來A市的任務就是下去墓穴尋找一件任務物品，就算不和你們同行，只要發現了墓穴的蹤跡，我也是會進去的，你們在好好考慮一下吧。」
楚冉這句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跟他們一起行動，那就互相有個照應，但不跟他們一起行動，他也會單獨行動下墓穴。
看著楚冉一晃兒就消失的背影，鳳棲梧有些怔怔出神，她總覺得此次大師兄前來，目的並不是要拿墓穴一件物品這麼簡單。
而且剛剛師兄離開前說的那句話，她聽出了另一股不同的意思。
如果提前約好一起下墓，他們可以是朋友那樣互相照應，但如果分開來，要是在墓穴里遇見了，他們或許就是敵對狀態了……
想到這裡，鳳棲梧臉上升起了一抹憂慮，打破了沉默，凝重地說：「大師兄必須要爭取過來，如果在墓穴里遇到了大師兄，小肆，你和我都打不過。」
「不行！」小肆還沒說話呢，封歐就想也不想地開口了。
鳳棲梧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封歐：「封歐，你別鬧，這是件很重要的事，不是在開玩笑的。」
封歐眉宇劃過一抹陰霾，低低地說：「那個男的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鳳棲梧愣了下，「不對勁？」
她心底升起了一抹怪異的感覺，道：「你是不是誤會了師兄對我有意思啊？」
封歐此時已經恢復成了平常時那樣子的高冷模樣，覷了她一眼，淡淡開口：「沒有誤會，他就是對你有意思，眼神很赤.裸。」
鳳棲梧臉色一黑，「那你現在可以放心了，我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行了吧。」
封歐看著她：「但他對你有意思。」
而且還是很深沉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他有股感覺，那所謂的大師兄並不是愛鳳棲梧，而是把她當成了獵物那樣去看待。
耳邊，棲梧有些惱怒地聲音傳來，磨著牙：「封先生，照你這種演算法，那我是不是要把那些心裡對你都有意思的女生都一一找出來，揍一頓啊？」
封歐將腦海里的想法一收，眉頭一挑，道：「嗯，可以，我很高興，也很樂意。」
鳳棲梧白了他一眼，但她不、高、興！不、樂、意！
鳳棲梧放棄了和封先生繼續爭論下去的想法，誰說嫉妒的女人可怕的？嫉妒的男人也很可怕的好不好？！
她轉頭一看，發現站在前面的小肆離開了。
鳳棲梧心裡一急，先是惡狠狠地瞪了封歐一眼，示意他不要搗亂，在急匆匆地跑去找小肆。
小肆沒有去遠處，他直接是打開門在別墅外的院子逛了逛，鳳棲梧走出去一眼就看見了他，站在他面前，嚴肅地說：「小肆，我們聊聊。」
小肆神色有些恍惚，他知道鳳棲梧要找他聊什麼。
他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坐在了石階上懶懶開口：「聊吧，有些事情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鳳棲梧剛想問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他回來之後就性格大變，連最親近的大師兄也不親近了，還很排斥。
結果下一秒，小肆臉上表情一轉，聲音異常冰冷地說：「大師兄是個偽君子！」
鳳棲梧嘴唇微張，腦海里萬般思想湧上心頭，一時不知該如何詢問。
一個是她從小到大都很敬重的大師兄，事事都以他為榜樣；而一個是從小好到能穿著同一條開襠褲的小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該幫誰，又該信誰？
猶豫間，小肆緩緩開口，說出了五年前發生的那一件事。
「五年前，清風觀所管轄的一個小鎮，忽然冒出幾個強大的殭屍，每當到了月圓之夜，都會出來禍害鎮子上百姓的性命，一開始小鎮還以為鎮上出了殺人犯，後來看見了監控錄像，才發現那是一隻殭屍。」
「這種事情警.察消滅不了，輾轉反側，警.察就把這件事交給了清風觀，鎮子上發來的視頻，我和師傅以及領取任務的三個師弟都看過，視頻上出現的只是個綠銅殭屍，按照我們四個人的實力，不可能殺不。」
小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別說一個綠銅殭屍，就算來十幾個，我和三位師弟也是能夠應付，結果——」
話語一頓，小肆微微閉上了眼睛，咬著要道：「我們錯了，我們所有人都錯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綠銅殭屍，分明是紅銅殭屍！」
殭屍也和鬼物一樣分有等級，但因為殭屍已經失去了所主導思想的靈魂，行事之間不夠呆板，攻擊動作也很單一，唯一的優點就是皮糙肉厚，耐砸。
什麼顏色都沒變的，統稱為白僵，這種殭屍也是最低級的，修道者只要要好好地利用一些手段，就能消滅一堆，相當於鬼物里的小鬼。
而青銅殭屍，就已經相當於是弱化版厲鬼了。
而再往上的紅銅殭屍，比厲鬼還要厲害，只是比惡鬼還要弱上一點而已。
這五年來，小肆每每閉上眼睛，眼前都會出現五年前和那三位師弟說說笑笑下山的那一幕。
下山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來到了鎮子后又大刀闊斧的進行調查，全然沒注意到鎮子那些人奇怪的表情和態度。
「那些小鎮上的人騙了我，說什麼他們不知道殭屍的存在，不知道殭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全都是狗屁！」
「那個紅銅殭屍，就是鎮上有群人發現了一個墓穴，盜墓給盜出來的！」
小肆緩和了下語氣，但眼睛還是難掩恨意：「我們在鎮子上待了十天，才輪到了一次月圓之夜，那天晚上，我和三個師弟都沒有睡覺，就在鎮子里埋伏了起來。
我們親眼看見鎮子東南方向有個小山包突了出來，從里爬出了一個紅銅殭屍，當看見紅銅殭屍時，我原本是想要撤退的，我們根本對付不了！」
惡鬼和厲鬼是沒法比的，厲鬼能進化到惡鬼的層次，已經是一種生命層次的進化，他們可以對付很多隻厲鬼，但卻無法對付一隻厲鬼。
「結果這時鎮子上有人跑了出來，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他們都圍觀著想要看見我們親眼殺屍，我當時以為鎮子那些人是沒見識，後來才知道他們是故意的，這群畜生！他們在養著這個殭屍！」
小肆咬著牙，充滿恨意地說：「我們落入了圈套，鎮子的求援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圈套，那殭屍可能原本是一個青銅，但鎮子特意讓我們這些靈力豐厚的修道者去送死，讓殭屍吃了我們的屍體，所以那殭屍才進化成了紅銅殭屍！」
「我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在紅銅殭屍圍攻我們的時候，我還護著那些鎮民，結果被鎮民反過來刺了我一刀，也是因為他們，我受傷了，拖了後腿，只能呆在後方，無法攻擊殭屍，只能用盡全力去阻止鎮民。」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猝不及防，其中一個師弟拿出了一堆雷震子，直接引爆了，一聲轟隆巨響，我被震動的餘波給弄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識。」
「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三個師弟全都犧牲了，紅銅殭屍死了，他們也死了，想要殺我的鎮民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就我一個還活著。」
小肆哽咽了一聲，情緒激動難以自抑，道：「其實我也應該死的，但我體質不一樣，因為離得遠，受到的只是雷震子的餘波，妖獸體質又皮糙肉厚，我只是暈了過去。」
「我發瘋的拍著那三個師弟的臉，我希望他們能夠醒來看看我，但沒了，一切都沒了，我恨這一切，我恨所有鎮子里的人！」
鳳棲梧默默地聽著，發現小肆的情緒有些不對勁，眼睛泛起了一抹紫意，周身靈力被壓住，妖氣冒了出來。
她眼神一凝，立刻伸出手握住了小肆的手，輸送了點靈力過去。
小肆的心情這才平復了一點，繼續說下去：「等我終於認清楚這三個人都死了，我就想把紅銅殭屍給大卸八塊，紅銅殭屍的屍體就在墓穴上方，我走了過去。
說來也是奇怪，紅銅殭屍都被雷震子給炸成了碎片，但那裸露出來的棺材卻什麼事都沒有，我沒多想，就把棺材給打了開來，一打開，發現裡面竟然有人。」
「什麼？」鳳棲梧眉頭一擰，「有人？是埋的死人嗎？難道又是一個殭屍？」
小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鳳棲梧愣了下：「你不知道？」
小肆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幽幽道：「因為我打開棺材，看到的是一個栩栩如生的人，一個女人，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有多美我無法形容，當我看見她的那一刻，所有心神都被吸引了過去。」
「如果真是要我形容的話，我覺得世界上所有女人都不及她一分美麗。」
鳳棲梧嘴唇微張，眉頭一皺，這種情況，怎麼感覺那麼像是中了幻術？
「我不知愣了多久，也可能只是一瞬，在我眼裡，那個女人對我笑了，她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眼是很嫵媚的桃花眼，但眼眸卻是一片血色，鮮紅的血色，然後我又再次暈了過去。」
「棺材躺著的人我不確定是死人還是活人，但它的魅惑術對我的作用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因為我身體里有六耳獼猴的血液，主張人們的心魔，也是屬於迷惑一類，我很快就蘇醒了過來。」
說到這裡，小肆冷嗤了一聲，嘴角勾起的笑意似嘲似諷：「我醒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見一抹黑影，棺材里的人已經不見了。」
鳳棲梧不由猜測道：「棺材里的人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