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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自傷而救靈兮於危難

  但是,那一身凜冽的殺氣,卻讓人不寒而慄。


  「葉景依,我能讓你得到穆寒清,至於我要做什麼,輪不到你管!」黑袍話音剛落,就如閃電一般欺身上來,狠狠甩了葉景依一個耳光,在她耳邊厲聲道:「好奇,是會害死貓的。


  話音剛落,黑袍就變成一團黑霧,被風一吹,就消失無蹤。


  葉景依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愣愣的看著黑袍消失的方向,久久緩不過神來。


  與此同時,回七王府的馬車上。


  馬車內的風燈閃爍著微弱的燈光,卻一點也沒有影響到穆寒清,他斜靠在車壁上,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


  靈兮無事可做,只能顧盼左右,希望馬車能快些回到七王府,可偏生這馬車像跟她作對一樣,走得格外的慢。


  穆寒清眼睛盯著書本,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不時抬頭看靈兮一眼,見她跟自己同處一室便備受煎熬的樣子,他的眸光就越發森然。


  偶爾,靈兮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可看過去的時候,穆寒清又根本沒再看她,靈兮被搞得神經緊張,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扼住她的心臟。


  如同下午那般,頃刻之間,就會被人將心臟扯下來。


  忽然,靈兮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拋向空中,穆寒清見狀,踩著踏板飛身而起,一把抓住靈兮的腰,將她護在懷中。


  馬車外,駿馬的嘶鳴聲中,夾雜著兵器相碰的鏗鏘聲。


  「會是誰?」靈兮抬頭問穆寒清。


  穆寒清低頭睨了靈兮一眼,淡聲道:「管他什麼人,很快就會變成死人。」


  「那人似乎很害怕殿下得到江山!」這樣費盡心機,處處斬盡殺絕,可見這假的穆寒清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也就在這一瞬間,靈兮心思百轉千回,陛下如此疼愛真的七殿下,難道看不出來,這個穆寒清是假的么?


  還是……


  這壓根就是那位九五之尊的權衡之術,一切都是他授意的?

  靈兮不願多想,也不願再去深究,畢竟皇宮裡的事情太複雜了,不適合她去探究。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探到母親的事,至少她得知道,母親是否活著,若是故去,又是怎樣故去的。


  不過,從穆寒清不動如山的情形來看,千城定是有把握對付外面的人的。


  果然,很快這場廝殺就結束了,隔著車簾,千城拱手道:「主上,抓到一個活口,已經被控制住。」


  「很好,帶回去好好審問!」穆寒清說罷,便抱著靈兮坐下。


  馬車恢復之前的速度,走在寂靜無人的長街上。


  「殿下,我自己可以坐。」靈兮微微掙扎了一下,卻沒敢太用力。


  嗯!

  穆寒清慵懶的回答了一聲,良久之後才說:「我困了,睡覺!」


  言落,他便靠在靈兮肩頭,不顧靈兮渾身僵硬,瞬間就陷入「沉睡」之中。


  靈兮是學醫之人,自然能分曉穆寒清是真睡覺還是假睡覺。


  相對於兩人尷尬的各自一方,還不如有一人睡去,倒也免去了很多尷尬。


  只是……


  哎!

  罷了,就當他真的睡著了吧?


  靈兮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穆寒清的心裡卻在專註的想一件事情,那個人到底勾結了多少個國家,勾結了多少人?


  寒食,在六國之中享有第一大國的盛名而屹立不倒,卻不是沒有理由的,這地方卧龍藏龍,竟如此有趣。


  看來,他要拿些真本事出來,讓那人知道,他穆寒清,絕不是任人拿捏的慫包!


  馬車回到王府門口,苦等了一下午的宇馨與香芹便迎了上來,許是著急葉靈兮的處境,香芹竟不等穆寒清出來,便一把拉開馬車的帘子。


  說來也巧,正在這時,如玉剛好領著其他五位侍妾出來迎接,靈兮與穆寒清相擁在馬車裡場景,便擺在大家的眼前。


  香芹見狀,連忙放下車帘子,怯聲道:「奴婢該死,衝撞了王爺,請王爺恕罪。」


  馬車內,靈兮嚇得臉色蒼白,她六神無主的看向穆寒清,雖未說話,但是眼神卻明顯表現出來她的懼意。


  她不想在七王府樹敵,穆寒清心裡很清楚。


  按理說,他應當好好懲罰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讓她知道,不要時時無視她是王妃這一事實,可一想到她被人設計陷害孤立的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又於心不忍。


  穆寒清在手裡凝結出來一團黑氣,輕輕的貼合在胸口,胸口便呈現一朵鮮紅的血花,像是受了重創的模樣。


  靈兮被嚇了一跳,連忙壓低聲音問:「殿下這是怎麼弄的?」


  「本王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結交,有點糊弄人的東西不奇怪,告訴她們,我受了重傷,你在給我療傷!」穆寒清將靈兮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那一瞬間,兩人都能感受到穆寒清劇烈的心跳。


  靈兮像被燙到一樣,急忙縮回手,穆寒清卻先她一步,強勢的將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壓低聲音在靈兮的耳邊說:「不想別人誤會,就照做。」


  靈兮騎虎難下,只得摁著穆寒清的「傷口」,對馬車外面說:「王爺受了傷,還看什麼,快將車帘子打開。」


  原本安靜得有些詭異的現場,瞬間爆炸出女人的尖叫聲。


  「哎呀,王爺怎麼受傷了,不得了,不得了,趕緊請大夫啊!」柳溪喊道。


  青禾更是誇張,直接倒在清清懷裡,一臉菜色。


  宇馨最是機靈,又深懂穆寒清的實力,她斜睨了那些尖叫的女人一眼,淡聲說:「在這盛京,沒有幾個人的醫術比王妃更好,你們要是想要今夜有人來刺殺王爺,儘管叫大聲些,讓人家都知道,王爺受了傷。」


  言落,宇馨揭開車帘子,靈兮便扶著「身受重傷」的穆寒清走了出來。


  宇馨的話雖糙,但是卻意外的阻止了那些侍妾,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是沒敢在說一句話。


  靈兮與宇馨扶著穆寒清往東跨越走,那些侍妾被香芹擋了回去,說是靈兮要治病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剛走到院子里,靈兮便鬆開手對穆寒清說:「今日的事情,多謝王爺了!」


  「多謝那一樁?」穆寒清見靈兮要走,一把抓著她的手腕問。


  哪一樁?

  「都謝!」靈兮說罷,便要離開,回去得月閣。


  可穆寒清不放手,他一把扣住靈兮的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本王還病著,扶我回去,替我治傷。」


  呃!

  靈兮無言以對。


  香芹見狀,彷彿又看到了希望的火苗,便催著靈兮說:「小姐,您還是快些將王爺扶走吧,若是讓那些夫人們知道剛才真相,那日後免不了許多麻煩呢。」


  「就是,我家殿下這都流血了,快快快,回房去,關上門好好治療。」原本一本正經的一句話,可從宇馨嘴裡說出來,竟帶著一絲曖昧,但是她長相可愛討喜,表情偏偏又正派得不得了,讓靈兮哭笑不得。


  最後,在眾人的「好心好意」中,靈兮扶著穆寒清回了得月閣。


  回去之後,最大的問題就是,靈兮晚上要睡哪裡?

  穆寒清倒是,一進屋便毫不客氣的躺在靈兮的榻上,一點都客氣。


  兩人雖有夫妻之名,可靈兮一個黃花大閨女,自然不能去與穆寒清同榻而眠,便委屈巴巴的抱了被子,躺在床邊的美人榻上。


  日間經歷的種種,讓靈兮心裡很害怕,這種害怕里,還夾雜著疑惑。


  那人說靈兮的母親叫芸娘,然後他說芸娘不是?


  可到底不是什麼?

  看他那表情,好像也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變故,只可惜,那人被人下了降頭術,她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問到。


  想著想著,靈兮竟覺得無比的困頓,她努力想睜開沉重的眼皮,可試了好幾次,都未能睜開眼睛。


  哎,我大概是真累了!

  靈兮這樣想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剛睡著,穆寒清便緊著白色褻衣褻褲朝她走來,他站在靈兮面前,靜靜的凝視靈兮的睡顏,許久之後,才彎腰將靈兮抱起來,與他一同躺在榻上。


  穆寒清伸長手臂,輕輕的將靈兮攬入懷中,將他堅毅的下巴放在靈兮的頭上,聞著她頭髮的淡淡清香。


  那一刻,像是終於找到了尋了千百年的港灣,穆寒清的心裡一片平和。


  睡到酣時,靈兮忽然夢到白日那人慘烈的死狀,害怕得揪住穆寒清的衣領,小聲的用控訴一樣的聲音說:「母親,您為何不帶我走,即便是死,您帶著我,我也是幸福的。」


  「你只能在我身邊,除了我,你哪裡都不能去!」穆寒清緊了緊手,將靈兮抱得更緊了些。


  許是穆寒清的懷抱太溫暖,靈兮漸漸平靜下來,她像個純真無邪的孩子一樣,抓著穆寒清的衣襟,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淺笑。


  或許,那便是幸福的味道吧?


  翌日清晨。


  靈兮轉動了幾下眼珠子,掙扎著從舒適的夢中醒來,最先看到的,是她床榻上玉色的床幔,緊接著她意識到自己爬了有穆寒清的床,嚇得推被滾下榻。


  可榻上,哪裡還有穆寒清的影子?


  不見他,靈兮鬆了一口氣,可那口氣出了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失落,這種情緒,靈兮不知如何解釋,只是覺得,一旦碰到穆寒清的事情,她就會變得很不正常。


  這時,香芹走進來稟告:「小姐,那玉如側妃帶著各位夫人來給王爺小姐請安,您看這……」


  香芹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床榻,有些為難的問。


  靈兮眼神一凜,從衣架上取下自己要穿的衣衫,慢條斯理的對香芹說:「告訴他們,王爺傷的不重,已經上朝去了,她們若是執意不走,那就讓她們慢慢等著,我今日沒心情理會她們。」


  靈兮梳洗打扮好,再出來時,卻見玉如等人依舊等在外間,見靈兮出來,玉如便走上前來,扶著靈兮將她引到主位上去坐下來,而後才開口道:「王妃,這殿下受了傷,怎麼還早早去上朝了?」


  「殿下受的傷不算重,出血看上去有些恐怖,可事實上傷的不重,我給他用了些葯,他覺得頗為受用,今早才執意要去上朝的。」


  「殿下真是勤奮!」青禾一臉心疼的說。


  靈兮淡然一笑,隨即冷下臉來說:「有人都殺到殿下頭上來了,他再不勤奮些,這偌大的七王府,要如何得以保全?我與殿下雖無夫妻之實,日後我也一定會走,但是各位是要留下來的,為了殿下無後顧之憂,還請和睦相處,殿下家宅和睦,在外拼搏起來,也不至於分心。」


  靈兮說完,自己都忍不住佩服她自己,原來她也可以變成一個這樣圓滑的人。


  一方面表達了自己的決心,一方面杜絕了大家的敵意,一箭數雕。


  得了靈兮的教訓,幾位侍妾皆是一臉尷尬,靈兮不願與她們虛以委蛇,便說:「各位請回吧,我有些乏了。」


  「王妃,這王府妾管不下去了,您還是自己來管吧?」其餘人走後,玉如走上前來,拉著靈兮的手哭訴道。


  靈兮淡淡的笑了笑問:「怎麼了?」


  「自然是貪污的事情,說不過去了,來找王妃拿主意了呀!」


  聽到聲音,靈兮與玉如皆抬頭看向來人,卻見清清夫人去而復返。


  清清口不能言,只是看著靈兮桀桀的冷笑,倒是她身邊那小丫鬟,扶著清清進來,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是么?兩位可是找到證據了?」被那小丫鬟詬病,靈兮也不惱,只笑著問。


  那丫鬟看了清清一眼,清清點了點頭,那丫鬟便接著說:「證據已經被玉如夫人毀滅……」


  「賤婢,你真當本側妃是軟柿子么?清清你莫要太過分了,雖然你家世顯赫,但你已經嫁到王府,還擺你的那套大小姐的譜,有意思么?」玉如幽冷的看著清清,眼神含著警告。


  清清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張令牌,那丫鬟便說:「這是貴妃娘娘給令牌,側妃私吞王府銀兩一事,貴妃娘娘已經知曉,她將令牌給了我家小姐,便是讓我家小姐查你們,王妃敢讓我們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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