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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言兮遇襲

  “房東說這間房以前是個單親媽媽在住,她和老公離婚後,女兒因為男方有錢買通了法官被判給了爸爸,從那以後,她就瘋了,間接性的犯病,房東看她可憐,就讓她一直住著。”


  “她身邊一直跟著一隻黃色的貓咪,是她女兒以前養的,可後來女兒不願回來看她,就隻剩下貓咪一直陪著,本來有貓咪在,她還能和貓咪說說話 ,可前段時間她又病發,再次回到家時,貓咪已經餓死了。”稍微恢複些體力的女主人對玄默幾人解釋道。


  “末末是她女兒的名字,那段時間她意識已經不清醒,就把貓咪當做了女兒。”女主人接著說道。


  房間裏還回蕩著女主人的聲音,他們沒想到這個鬼還有這麽淒涼的過去。


  這邊還在解釋,言兮卻已經行動,他把女主人的話聽進心裏,對惡鬼輕聲叫了聲“媽”,惡鬼霎時淚眼朦朧,它撫摸著言兮,哽咽著“哎”了一聲。


  看它回歸平靜,言兮又接著說道:“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帶您回家。”


  惡鬼點頭,再點頭,它順從的聽著言兮的話,那邊也已經解釋清楚,玄默看到惡鬼對言兮的順服,趁它放鬆警惕抓住時機就將它的魂魄從男人身體裏驅趕出來。


  惡鬼還不明所以,它眷戀的看著言兮,口中喃喃:“末末,末末……”


  言兮由狐狸模樣再次變成人類,惡鬼頓時清醒過來,它怒吼著,哀嚎著,瞬間張開雙手,長長的指甲直逼言兮腦袋。


  言兮閃身躲過,玄默已然跟了上來,他拽住言兮的手將他置於身後,手掌一個翻轉,金黃色的光由掌心傳出,玄默叫道:“封!”


  隻剩下魂魄的惡鬼隻得再次被封在屏障中,它掙紮著,咆哮著,一心隻想衝破屏障。


  然而,已經沒有人類作為容器的它再掙紮也是徒勞,雖然它的身世悲慘了些,可它畢竟死了,化作了惡鬼。


  玄默此刻陡然出手,從他腰間飛出一張符紙,符紙懸在半空,他口中念念有詞,不足片刻,惡鬼就消失在了原地。


  剛才,玄默是以符紙作為指引,將地府的鬼差喚出,那惡鬼也算有了去處,沒做過什麽窮凶極惡的事,至少可以投胎,保佑下輩子能有個好的家人,安然生活一生。


  事實上因為貓咪的死,精神嚴重錯亂的它才會失足掉下九樓,當場斃命,而這對小情侶因為剛出大學校門,沒什麽錢,又正好得知這裏便宜出租,也就沒有介意之前曾死過人,但是,誰會想到這裏原有的主人竟化作惡靈不願離去呢。


  話說回來,它是夠悲慘,可世間最不缺的就是悲慘,如果以悲慘為話題寫一部長篇小說,那麽它一定不會有劇終的一天。而人類,如果隻會以悲哀來抗衡悲哀,那麽他的人生也隻能無止境的悲哀下去。


  對於言兮來說,這件事給他最大的收獲並不是感悟到人類的世界到底有多慘烈,而是他從中獲得了玄默偶爾能和他搭話的機會。


  上次帶上言兮,可以說是玄默故意為之,令他沒想到的是,他隻是那麽一說,沒想到他連猶豫都沒有就變作了狐狸,該說他太聽話呢,還是說他有什麽深層次的目的,但是,這麽明顯的屈服,沒道理他會應承的如此快速,不是更叫人起疑?

  言兮似乎早就淡忘了那天的事,除了一如既往的和玄默說兩句閑話,也沒有刻意的以立功者自居,更沒有要求玄默什麽。


  就是太平淡了,玄默才會更疑惑,偶爾多注視言兮兩眼,他實在不能明白言兮為什麽停留在自己身邊,難道要他相信言兮是真的怕哪天遇上一個實力強勁的除妖師,自己可以保他?


  不,玄默搖搖頭,言兮要是怕這個,他就不會早在不認識他前就接觸隻有人類才會做的事,他更應該多在深山老林裏潛心修煉才是。


  琢磨不透,玄默也就懶得再琢磨了,至少在認識他的這段時間並沒有感受到什麽惡意,除了他是妖這一項,言兮本身並無異常之處。


  好不容易趕上沒有工作的時間,許逸帶上白辰招呼玄默去喝酒,玄默二話沒說就應了,任誰整天不是在上課就是處理頭痛的靈異事件都會憋悶,不要說對方還是三個正值年少的大好青年。


  白辰不會喝酒,可看著許逸和玄默喝酒的樣子太帥氣,忍不住就拿過許逸麵前的罐裝啤酒輕輕啜了一口。


  那兩人都喝了不少,這會兒看見白辰小貓似的輕輕抿了一口,不由得,許逸嗬嗬樂了:“小孩子喝什麽酒,跟個沒斷奶的貓崽似的。”


  許逸平時跟白辰說話就不著調,喝多了以後更是沒譜,白辰不樂意跟他計較,主要是現在計較完了,第二天怎麽整他還說不定呢。


  他瞪了許逸一眼,把啤酒放下,省的他又不知道找什麽話來說他。


  “白辰,”玄默似乎也有了醉意,“許逸喝多了,你幫忙把他送回家。”


  白辰的家不在B市,許逸家倒是在,不過早在上大學前他就搬了出來,自己一個人住,而平時,白辰是住在玄家工作室,玄默也在工作室留宿。


  當然,如果平時沒有工作,許逸就會把白辰拖回去,隻留玄默一個人住在工作室,不過,沒有工作的幾率太小,白辰近一年來也就去了不到三次。


  說到底,玄家工作室內部並不單單隻是一張辦公桌和零零散散幾個桌椅,後麵有好幾間臥室,為的就是他們執行完任務回來太累準備的休息之處。


  玄默懶得回家,就把工作室當做了家,白辰經常跟著他四處跑,一般來說,玄默子在哪,他就在哪,當然不排除,有許逸在的特殊情況。


  話說回來,許逸一年當中,至少有五六個月都在玄家工作室蹭住,趕都趕不走,這會兒玄默讓他送許逸回家,白辰愣了,是哪個家?


  玄默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就又加了一句:“他自己的家,每天蹭吃蹭住給過生活費麽?”


  白辰忙點頭,他師父的腹黑勁上來了,由此可見,以後絕對不能讓他們多喝酒,一個個的喝多了要他怎麽辦。


  玄默其實沒醉,他就是想單獨走走,打發了白辰和許逸,他才站起身來,這個時間不早不晚,剛好夜間十二點,當然,這個不早不晚隻是相對於玄默自己來說。


  關於淩晨十二點的傳聞不在少數,鬼怪橫行也大多處於這個時間,玄默笑笑,世人不相信這個說辭,可偏偏它又是真實存在的。


  據《妖魔亂世論》記載,早在一萬年多年前,妖域的天然屏障被打破,鬼門關也失守被迫大開,妖魔鬼怪齊齊出動直直逼向人間,而那時正是當世人間的子時。


  一時間,人界大亂,多少人類躲避不及慘遭殺害,若不是當世有個極為強大的除妖師,想必人類早已滅亡。


  隻是,古書上對那位除妖師的記載極為簡少,按理來說,一個對人類有巨大貢獻的除妖師,不可能隻是用隻言片語提及,至少也該有他個人的一篇傳記才對。


  也許是作為除妖師的一種共鳴,玄默對那位強大的除妖師極為感興趣,可他沒法知曉那位除妖師後來因為經曆了什麽,才導致曆史對他的記載隻留下一星半點,於是,這便成了玄默至今為止最大的遺憾。


  出了小酒館的門,玄默徘徊在街頭,不知為什麽,很久沒深深陷入當年的除妖師大戰妖魔事件當中的他,今晚又會如此懷念起來。


  當初他也是偶然看到這本書,可惜整本書都被翻閱完畢,他也沒能找到有關當年那個除妖師的其他一點痕跡。


  他拿著書興衝衝的跑去問爺爺,問父親,誰知,他們竟臉色一凜,將他罰跪在雪中,並勒令再不許翻閱此書。


  後來他也找尋過,可惜始終無果,連同那本書一同消失在他的世界裏,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那本書是不是真的存在,那個除妖師是不是他臆想出來的,然而,膝蓋上因為罰跪太久留存的印記卻時刻提醒著他,那不是他做的一場夢。


  前方突然傳來躁動,玄默才從回憶中驚醒,他試著睜大有些醉意的眼睛,看向聲源處。


  亮光霎時閃過,玄默瞬間清醒,前方並不是哪個喝醉酒鬧事的人類,而是……除妖師!


  光芒閃過的瞬間,他分明看到了隻有除妖師才擁有的製妖符咒,光亮也是除妖師啟動符咒時發出的。


  對於降妖的事他並不關心,世上又不隻他一家懂得,隻是,在人類頻繁活動的場所降妖除魔就不怕引來騷亂麽?


  玄默搖搖頭,準備繞開他們換條路回家,可是下一刻,他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除妖師並不隻一個,大概是哪個門派的師兄弟,其中一個看似是他們中的領頭人。


  他一邊出招,一邊說道:“我們隻是順從天意降妖除魔,你不過是小小狐妖,膽敢在人類的地界出現!”


  狐妖?玄默此刻更加確定正在被除妖師圍攻的就是言兮,他心下一驚,怎麽偏偏被多個除妖師遇上了。


  言兮似乎早就筋疲力盡,處於下風的他不過是在死守,死守住元神不讓他們奪了去,可這種守法他又撐的了幾時。


  玄默暗自歎了口氣,明知道自己妖力不濟還偏要在人界生活,他也傻了麽?


  這麽想著,他已然出手,一手畫符,一手截下幾個除妖師的攻擊。


  符咒已成,他雙手外劃,掌心向上一頂,幾人不及,隻能應聲倒下。


  玄默順勢將言兮攬進懷裏,就聽得倒下幾人道:“你是誰,易家在此除妖也敢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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