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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獸群(4)

  外面惡臭的病老鼠,大約是因為身體不健康的原因,並沒有多少力氣折騰,它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對於想要爭奪延骨草的野獸,進行可怕的疾病傳播。


  此刻我們拉上帳篷,便見帳篷布被爬上來的老鼠踩著,爬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好在支架夠穩固,布料也夠結實,雖然透過光線,可以看到帳篷上到處都爬著老鼠的影子,密密麻麻的,時不時還有老鼠被擠下去。


  雖然躲在帳篷里,但有這些病鼠聚集在外頭,我們一時到也不用擔心會被其它野獸搶了先。


  馬老太太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喘息道:「還有二十多分鐘,我們商量一下,一夥兒弄延骨草的計劃。」


  安巴一副大氣兒都不敢出的模樣,說道:「太臭了,咱們身上全是老鼠甩上來的膿液,我們會不會也得爛鼠病?」他快哭了,說:「這你們的錢也太難賺了。」


  郝胖子神情有些兇惡,道:「好賺就不找你了。」


  安巴這時已經打起了退堂鼓,畢竟老鼠的情況在外面而擺著,現在對付起來都有些吃力了,它們一身致命病毒,又完全不怕死,火和槍對它們都沒用。


  一會兒延骨草再生時,只怕會更加瘋狂,到時候想從這些老鼠手裡搶延骨草,還真是一件要人命的事兒。


  我沒說話,一來領頭人不肯放棄,我要私自放棄任務,就會遭到J組織的抹殺;二來,許開熠還等著延骨草救命呢,因此這會兒再怎麼困難,我也只能保持沉默。


  安巴見眾人沒有放棄的意思,急了,說:「我不管,我不幹了,要整你們自己整!」


  郝胖子大怒:「嘿你小子,還想不想要錢呢?敢跑我們可不給錢的!」安巴收了一半兒定金了,聞言,估計是衡量了一下輕重,依舊咬牙道:「媽的,倒霉透頂,拿錢我不要了!」說完,立刻去摸帳篷里的裝備。


  梭梭驚訝道:「安巴,你真的要自己離開嗎?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安巴邊收拾自己的東西邊道:「我帶你們走過一遍,路線和該注意的東西你們都知道了,反正是你們自己不要命,怪不得我。」


  他麻溜的收拾了裝備,將自己又一次包裹的嚴嚴實實后,看了我們一眼,便迅速衝出了帳篷,我在旁邊,立刻將帳篷給拉上了。


  外面的病鼠,意在趕走想要爭奪延骨草的人和動物,因此對於跑出去的安巴並沒有什麼興趣。


  帳篷被我沖洗拉上后,安巴的腳步聲轉瞬就遠去了。


  盤左惱怒的問彎刀:「頭兒,就讓他這麼跑了?」


  馬老太太接話,說剩下的就是奪延骨草了,安巴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處,接下來的行動危險重重,隨時可能染上致命的爛鼠病。只要被老鼠咬一口,或者裸露的皮膚沾到膿液,都是百分百染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要勉強人了。


  彎刀不置可否,顯然是同音馬老太太的意思。


  盤左脾氣相對急躁,皺眉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他看向彎刀和馬老太太。


  馬老太太道:「收集延骨草,大隻需要很短的時間,但是我們得提前至少五分鐘到達,想辦法清空延骨草周邊區域的病鼠,形成一個隔離帶。」


  老鼠的體型太小,數量又多,屆時延骨草再生,病鼠被刺激,完全可以從我們腳下等地方,迅速鑽向白骨草,那麼多老鼠,轉瞬就能把延骨草啃個精光。


  因此,再延骨草再生之前,像馬老太太說的,將周圍一圈清場是有必要的。


  但應該怎麼個清法?這些老鼠分明什麼都不怕。


  這時,彎刀似乎有了主意,對盤左盤右兄弟以及梭梭道:「你們到時候負責掩護馬老師,在延骨草再生前的幾分鐘,我和許開陽負責轉移老鼠的注意力。」緊接著,又對傅雪莉等人道:「你們收拾好裝備,延骨草一旦得手,你們護著馬老師先退,我們斷後。」


  等等?為什麼把我算進去了?在彎刀心中,我的戰鬥力就這麼強嗎?盤左、盤右兩個高手不用,拉著我去『引怪』?以為我有群攻技能嗎?我並沒有啊,朋友!

  馬老師皺眉道:「可是,你們用什麼辦法,將病鼠引開呢?它們的關注點都在延骨草身上,等到延骨草再生時,恐怕並不會被你們吸引,哪怕你們掃射屠殺估計也不起作用。」


  延骨草數量有些,而這裡感染爛鼠病的老鼠卻很多,它們這麼瘋狂的聚集在此處,只為了求一線生機。


  真到了延骨草再生的時候,十有八九所有的病鼠都會往上沖,只為了把延骨草給啃一口,誰還會管我和彎刀?就算我們拿槍掃射,也不可能將那麼多病鼠迅速殺光。


  這個引誘的辦法,看起來就顯得極為不靠譜了。


  馬老師這麼一說,彎刀便道:「正因如此,所以我們要提前進行。」看樣子他已經有主意了。


  彎刀也不賣關子,便將自己的計劃說了。


  我一聽完他的計劃,便覺得這計劃,真是不把自己當人看。


  在這個計劃中,馬老師等人並不需要做太多,甚至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我和彎刀,卻將引來幾個很操蛋的挑戰。


  一邊兒的梭梭目瞪口呆,喃喃道:「這對你們來說太危險了,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彎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顯然覺得她這是一句廢話,因此不予回答。


  我苦笑,道:「看來只有如此了。」


  小黃毛朝我露出了一個同情的眼神,估計是擔心彎刀改變主意讓他上,所以這小子裝起了啞巴,在角落裡將自己的存在感壓的極低,我看到他這慫樣就覺得無語:許開熠那小子,就算要換人,也給我換個靠譜些的搭檔行嗎?我怎麼感覺這個小黃毛是走後門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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