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不救她,我救
上官清越被人狀告,乃南雲國派來大君國的細作,偽裝南雲國長公主,遠嫁大君國。
證據確鑿,被皇上關押起來。
每一樣證據都那麼完美,甚至連上官清越和南雲國互相往來的密信,都呈現在皇上面前。
「居然還垂涎我大君國的龍珠!」
龍珠……
一直都是大君國的禁忌話題。
傳說中,那顆珠子,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可以起死回生,可以讓人來去自如猶如飛仙。
甚至還有傳說,說那珠子,可以預知過去與未來。
「不過是一顆價值連城世間獨有的夜明珠罷了!南雲國也太相信傳言了,居然有意盜取我國鎮國之寶!」
皇上拍案震怒。
書裕一看那些通往的密信,上面的字跡果然和上官清越在舞台上獻舞時的字跡一模一樣。
但書裕清楚,那不是上官清越真正的字跡。
一時間,書裕也有口難辯,他不能讓人知道,他和上官清越在南雲國的時候,就已相識,那樣會對上官清越更為不利。
也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
書裕趕緊說,「啟稟皇上,公主不是這樣的人!她只是一個……弱女子。」
「什麼弱女子!她只是偽裝成弱女子而已!用了那麼多的酷刑,居然一個字都不透!」
林輓歌站在皇上一側,傲慢地雙手環胸。
「你說什麼!」書裕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現在就衝到上官清越的身邊。
但他,根本不知道皇上將她關押在哪裡。
將所有指證上官清越是細作的證據,呈現在皇上面前的人,正是林丞相這對父女。
皇上很倚重的外戚。
而且,林丞相和君冥燁不合已久,正想盡辦法打壓君冥燁。
「皇上,這些證據,都太片面了!不足以定罪啊!」書裕道。
皇上贊同地點點頭,「確實有些片面。」
「皇表哥,別的證據可以全部不用看,只憑那個女人,能舞能寫,豈是一個傻子能做到的!天下誰不知道,南雲國的長公主,五歲之後,因為一場大病,成了傻子!」
「但也有說,南雲國長公主,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艷絕天下,善通琴棋書畫。」書裕高聲喝道。
「那些只是傳言,而且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當時一個五歲的小公主,哪裡有那麼神!多半是南雲國故意為自己公主揚名,編造的傳言!」林輓歌言辭鑿鑿,杏眸尖利。
接著,林輓歌又道。
「皇表哥!我已經多方打探過了,經冥王府的人透漏,王妃在王府裡頭,就喜歡打探各種消息,還花錢收買人。」
「誣陷!」書裕惱喝一聲。
「我怎麼就是誣陷了!我說的都是事實!」
「冥王府的人,一向守口如瓶,怎麼會對外隨便說王府內的事!」
「我就是有辦法知道,裕王爺總是不相信本郡主所言,處處偏袒一個南雲國派來的細作,是何居心?」
接著,林輓歌尖酸一笑。
「難道裕王爺,對那貌若天仙的細作,有什麼齷齪想法?哦對了,你們在壽宴上的表演那麼默契,還時不時眉來眼去的,當時很多人可都看到了,裕王爺的眼珠子就差點沒黏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很多人可都在私底下說,你們之間有私情呢!」
「純屬胡言!」書裕惱怒。
「還是說裕王爺,常年遊歷南雲國,已經變節了?」林輓歌指著書裕,聲音尖利。
「更是無中生有!」
「好了,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朕自會調查清楚,在調查清楚之前,公主暫時關押著。」
接著,皇上又道,「但已提及我大君國的鎮國之寶龍珠,多半是不能留了。」
「皇上!」書裕驚得臉色煞白。
皇上已不想多言,直接起身離去。
林輓歌對書裕得意一笑,「落在魏公公的手裡,她就是白的,也能變成黑的,哈哈哈……」
書裕氣得整張臉雪白一片。
他急匆匆去找君冥燁,現在能幫得上忙的,也只有君冥燁了。
「她當時失去了聲音,又被你用酷刑傷了腳趾,走一步路都很艱難,如何在王府里多方打探消息。我比你更清楚,她一直留在翠竹園,幾乎沒有出去走動。」
「冥王,你最清楚,這是誣陷!她根本不是細作!」
「那麼你來跟我解釋,她為何不是傻子?」
「……」
書裕頓時啞口無言。
「既然你也不知道,如何證明她不是細作。」君冥燁口氣陰冷玩味。
「落在魏公公手裡,她會很慘。」書裕心痛道。
「與我何干!」
「她確實是南雲國的公主!」
「你怎麼這麼肯定?」
書裕咬牙,「我只問你,到底救不救?」
君冥燁有一瞬的猶豫,接著惱怒地低吼一聲。
「不救。」
「好!你不救她,我救!」
「就憑你!」
君冥燁諷刺冷笑。
書裕徘徊在皇上的御書房外許久,皇上都不肯再見他。
林輓歌笑著走近他,「看來,那個女人,還要再加一條,與裕王爺私通的罪名了。」
「你。」
「不然裕王爺和她什麼關係?冥王都不管的事,你卻巴巴地站在冷風中吹一夜。」
書裕凍得冰冷的臉龐,緊緊繃著。
他狠狠瞪了林輓歌一眼,拂袖離去。
現在的情況,不能讓上官清越的情況雪上加霜。為今唯一的辦法,只有將真相全部告訴君冥燁。
到時候,君冥燁應該會念在上官清越曾經是他的救命恩人,施以援手。
君冥燁卻不在寢殿。
書裕尋遍了君冥燁可能會去的地方,還是沒有找到君冥燁。
又尋了很久,正巧看到低著頭急急在雪中趕路的秋菊。
「秋菊!」
「裕王爺!見到你太好了,快去鳳翔宮看看吧,太后和冥王吵起來了。」
「什麼?」
書裕趕緊趕到鳳翔宮。
所有的宮人都規矩排列,站在風雪交加的院子中。
書裕一路走上台階,還沒推開厚重緊閉的殿門,就聽見裡面傳來太后的聲音。
「那是你的王妃,你當真不救?她若落了罪,連帶你也會被人詬病的啊。」
「她成為細作關我何事!是皇上和太后,將她硬塞給我!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娶她!」
君冥燁低吼起來,所有積壓的憤怒終於爆發了。
猶如洪水猛獸,十分駭人。
「即便如此,你終究只是王爺,頭上還有皇上,豈能任性一再狂妄!你總覺得自己行事磊落光明就好,眾口鑠金,人言可畏,你也不得不防!」
「我與太后什麼關係?憑什麼干涉我的事!」
「你……」太后聲音顫抖了。
「她上官清越,是生是死,都與我君冥燁沒有任何關係!」
他不住告訴自己,那個女人最好這次死了,他的世界也能回歸平靜了!不是早就希望她死,結束這場和親,他完全沒有理由在乎她的生死。
絕對不在乎!
書裕一把將緊閉的大門推開。
「她的生死,與你有關,她正是……」
書裕看到眼前的景象,聲音猛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