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章:無法逃避的麻煩
『煽耳光事件』也不知道東方強是怎麼處理的,反正就這麼不了了之。
謝衣知道,東方強因為老頭子的關係一直對自己另眼相看,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人看待,更像是對待一個親人。
而且才剛剛幫他處理好了嵐山和喬氏國際的事兒,他不可能因為沈青川就真的過來懲罰自己。
對於他來說,謝衣遠要比沈家要重要的多,這不單單是謝衣可以治癒東方晴,還因為謝衣是醫聖的徒弟,背後有一個比沈家更為強大的勢力——鬼谷。
東方強作為東方家的家主,家族的利益自然是要放在第一位,他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以小失大的事情。
沈仙兒沒有跟四叔四嬸回去,看來她確實是和那個劉家大少對不上眼。謝衣也覺得奇怪,那個劉家大少他也接觸過,無論是身世相貌,還是待人接物的態度都極其優秀,有一股子世家子弟風範。
這樣的男人本來非常容易博得女人的好感,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是撬不開沈仙兒的芳心。
現在謝衣已經逐漸融入了大學生活,並且形成了一個自己的小圈子。
李傑、李大壯、賴月金以及中醫系花林詩韻都是這個圈子的成員。
除了睡覺之外,他們幾乎都待在一起,有的時候李傑和李大壯還會出去打幾場籃球,叫了謝衣幾次,謝衣拒絕了,他們以為謝衣沒有遠動細胞,之後就不再為難他了。
陳無聲對謝衣的態度轉變非常大,時常會在課堂上和謝衣討論一些中醫古籍方面的問題。
這是謝衣的強項,每一次都會給陳無聲一些驚艷的觀點。
也正是因為謝衣那些驚世駭俗的觀點,引起了陳無聲的興趣,有的時候幾乎整堂課都是他和謝衣在對話,這讓其他的同學既羨慕又嫉妒。
謝衣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並且擔心自己的表現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在陳無聲的課堂上連續幾次發揮失常后,陳無聲也只能放棄這個能和他產生共鳴的學生。
倒是時不時地提醒一下謝衣《傷寒雜病論》的進展情況,謝衣也只能以正在進行的借口拖著。
這幾天謝衣經常去圖書館,並將目標放在一起落滿灰塵的大部頭書上去。什麼《神秘的古城樓蘭》、《湘西趕屍之謎》、《西域發展歷史》、《西域醫學之路》這一論古老的書籍中去,想幸運的能找到有關冥蠱的問題,遺憾的是仍然一無所獲。
《中醫歷史研究》的楊老師講課時仍然神采飛揚,與之情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教室里的鼾聲此起彼伏。而他也不在意學生對他課程內容的反應,自顧自地講下去,自娛自樂。
李傑有些噁心地扯了一堆紙巾將李大壯的口水攔截在他自己的地盤,對坐在他前排的謝衣說道:「下次讓大壯自己坐好了,我是不敢再和他坐在一起了。他的口水蔓延成河,整張桌子都跟遭洪災似的。」
李傑現在都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是上《中醫歷史研究》這門課,他都會在口袋裡裝幾包紙巾,為的就是怕李大壯的口水翻水越嶺流到他那半邊桌子上去。
見到謝衣和林詩韻抿著嘴笑,李傑就笑呵呵地說道:「這老頭還真是怪異。好像他的目的並不是要教會學生多少知識,而只是享受站在講台上暢所欲言的快感。謝衣,你是班長,要不下次再上楊老師課的時候你乾脆組織班裡的人出去逛街得了。估計這老頭能對著空教室說上兩節課呢。」
「什麼?下課了?」李大壯正睡得正香時,聽到李傑說起『課』這個字眼,還以為下課了,抬起頭茫然地問。
李大壯其實應該改名叫李大聲,他突然間來的這麼一句話一下子就蓋過了楊老師的聲音,也震醒了其它正在睡覺的學生。
正陶醉在自已世界里的孫老師也發現了這個異端的存在,用手裡的粉筆點點李大壯,說道:「這位同學,唐朝時期的孫思邈被世人稱為什麼?」
「醫仙?」李大壯腦袋正迷糊著,突然聽到老師讓自己回答問題,瞄了眼四周也沒能得到答案,只得自己猜測道。
「很好。看到你桌子上流的口水,我還擔心你會回答是醫神呢。」老頭子板著臉說道。
眾人皆驚,這才發現這老頭子不可小覷。能在水木大學混成教授的,那一個沒有一段彪悍的人生?
李大壯臉紅脖子粗,差點將腦袋低到桌子下面去。
等到下課老頭子夾著課本走出教室,眾人一直憋在肚子里的笑聲終於肆無忌憚地釋放出來。一個個指著李大壯狂笑,包括那些桌子上的口水並不比李大壯少的傢伙。
「你們這兩個傢伙太不夠義氣了,竟然不告訴我答案。」李大壯鬱悶地說道,這次丟人丟大了。
「我都說了,是你自己沒有聽見。」李傑呵呵笑道。
「你的答案也不錯啊,至少還沒那麼離譜。」謝衣也落水下石。
「唉,交友不慎啊。我原來還一直埋怨班裡沒有女生,現在看來沒有女生也不是一件壞事兒,至少我沒在美女面前出醜——」這麼想著,李大壯又開心起來。
陳愛國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教室傳出來的笑聲,心裡疑惑,走進來笑著問道:「有什麼喜事兒?這麼高興?」
陳愛國的學生緣還是挺不錯的,便有人將剛才課堂上發生的事兒講給他聽,陳愛國笑著說道:「如果你們認真聽的話,會發現楊教授的知識是非常淵博的。我們當初也是常常在楊教授的課上睡覺,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學好中醫歷史研究對以後的實踐是有很大的用處的。」
陳愛國也是中醫系的學生,因為成績優異而留校。算起來他也是楊教授的學生,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陳愛國說完,又將視線投到謝衣身上,說道:「謝衣,你出來一下。」
謝衣走出來,陳愛國正站在走廊等他,問道:「陳老師,有什麼事嗎?」
「謝衣,是這樣的。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你的社團的事情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吧。」謝衣心虛的說道。這幾天根本就沒考慮過這件事兒。他知道在社團招新完成之後,就要開始做活動了,可謝衣至今為止都不知道社團是為什麼而存在。
「哦。那就好。是這樣的,學校又分配下來一個任務。半個月後你們不是要軍訓了嗎?軍訓結束后每年的迎新生晚會也要同期舉行。學校要求每個系都要出三個節目——我們系情況特殊,只出一個節目就成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中醫系總共就只有二十個學生,卻有十九個是男人。
到哪兒去出這個節目?
大合唱——太老土了,獨唱——沒人選,跳舞——不合適,小品——沒笑點——謝衣心裡鬱悶不已,真後悔當初沒有果斷地拒絕這個班長職務,現在倒好,麻煩事兒一件接一件地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