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章:奇怪的女人
女人的視線在謝衣的身上打量著,由下到上,又由上到下。然後,在他的眉眼處停留。好像哪兒有一朵花似的。
當然,為了自己不吃虧。謝衣也狠狠地在她的大腿和胸部上看了好幾眼。
「謝衣?」女人出聲問道。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好聽。
「是我。」謝衣說道。
見這女人沒有邀請自己坐下來的意思,他自個兒跑到沙發上坐下來。反正這家美容院也不是她們家開的。
「聽說你的醫術非常高明,特意的來拜訪。」女人看著謝衣的動作,睫毛眨動的弧度稍微快了一些。
「你有什麼想要問的?還是你的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謝衣看著這女人問道。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診。望其色,聽聲息,問其症,切其脈。如若高明,必然不需要我多言,你也能知道病人身體有何不適。如果只是庸醫害人,即便我說的再詳細,你也診斷不出到底是什麼問題。是這樣嗎?」女人說話的聲音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
可是,謝衣還是從她說話的內容里聽出攻擊的意味。
「是這樣。」謝衣點頭說道。
「那麼,你現在可以給我診治了。」女人說道。
謝衣站了起來,走到女人的面前,仔細地觀其臉色。被這麼近距離的欣賞,那女人竟然絲毫不怯場。一臉無畏地和其對視,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讓謝衣有種挫敗感。難道自己就沒有一點兒做色狼的天賦嗎?
「面色紅潤。肌膚光澤。此為健康之色。」
「聲音明亮,音無雜質。此為健康之聲。」
「問就不用問了,你也不會說的。」
謝衣一把抓過女人的手,說道:「現在需要切其脈了。」
女子來不及阻攔,她的手竟然已經被謝衣給握在手心。
看他文文弱弱的,一幅病怏怏的模樣,沒想到行動起來速度如此驚人。
正如武俠小說中形容武林高手的句子——靜如病兔,動如靈兔。
而且,他的這種行為經過女子那兩歲時智商就高達一百五十二,差點超過愛因斯坦一百六的天才大腦計算,得出的結論是——攻擊性強。骨子裡極度驕傲。
「有意思。沒想到還是一個危險的男人。」女子嘴角輕輕地牽扯出一個誘人的弧度,放棄了掙扎,也放棄了準備給謝衣來一個過肩摔的暴力反擊。
她的手從來沒有被男人握過。謝衣是第一個。
第一個敢於吃螃蟹的人,理應要受到些懲罰。
謝衣可不知道女子在想些什麼,他只是在專註地欣賞她的這雙玉手。
大多文人喜歡用『十指尖如筍,腕似白蓮藕』之類的句子來形容女人的手長地漂亮。
可是,無論是筍,還是白蓮藕,又怎能及得上女人的手、腕之萬一?
這個女人顯然是深受上帝喜愛的,每一處都經過他老人家的精雕細刻。即便被稱為『性感』第二特徵的手也不例外。
白皙。嫩滑。指骨尖細修長。
應該很擅長彈鋼琴。這樣的一雙手如果不去彈琴,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每個醫生在給女患者切脈的時候,都會像你這樣一心二用嗎?」女子出聲問道。
「你看出來了?」謝衣大驚。他一直很含蓄啊,臉上也是一幅不為其美色所動的正人君子模樣。
「臉上看不出來。是從心裡看出來的。」女子說道。
「從心裡看出來的?你也學醫?」
「我不學醫。但我懂看人。當你了解了一個人的性格,便會猜測到他的下一個動作或者一系列動作。我知道你這個時候心裡一定會很信服,在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但是臉上卻故意表現出平靜的樣子。」女子輕笑著說道。
謝衣再次大驚。這女人太恐怖了,竟然連他心裡的想法都能夠準確的猜出來?
「看來我猜中了。」女子看著謝衣臉上的驚訝表情,淡然說道。
「脈博平衡,脈像中和。小姐,你是我見過地最健康的人。我想,我幫不到你什麼。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謝衣鬆開女子的手,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這個女人,太危險了。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等等。」在謝衣伸手握住把手準備開門的時候,女子出聲喊道。
謝衣轉過頭,見到女子從沙發上起來。
體格修長,姿態優雅。顯然,經過很好的貴族教育。
一個貴族家庭的成長,是需要很多代的共同努力。而在華夏國能夠稱之為『貴族』的家庭,實在是屈指可數。
女子走到謝衣身後,說道:「我不接受你給的診斷結果。」
「什麼意思?」謝衣問道。
「中醫講究推演。由外至內,由病症推演病情。那麼,你也幫我推演一次吧。」
「你沒有病。怎麼推演?」謝衣心想,這女人不會是吃飽了撐著跑來找自己尋開心吧?
「表症如此。一個高明的醫生,應該能夠通過現象看本質才對。」
謝衣想了想,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看著女子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找醫生,自然是來看病的。」
謝衣點了點頭,說道:「你確實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願聞其詳。」
「你有精神病。或者說,你有神經病。」謝衣冷笑著說道。
「這算是一個高明的醫生為患者做出的診斷嗎?看來,虛名害人啊。」女子並不生氣。
謝衣慢慢地*近女子,看著她精緻地無可挑剔的面孔,說道:「小姐,我們素不相識。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證,我絕對沒有見過你。我不明白你找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或許,這也只是你們有錢人所想出來的惡作劇。可是,很抱歉。我沒興趣和你們玩這個遊戲。」
「我是一個醫生,治病救人是這個職業賦予我們的責任。如果你是我的病人,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可是現在——請你不要耽擱你的,和我的寶貴時間。」
「再見。」謝衣說道。
走到門口的時候,謝衣卻再次轉過頭,笑著說道:「最好是再也不見。那樣的話,證明你健康如意。」
哐!
謝衣和站在門口守候的秘書裝扮的女孩了點頭,然後關上門大步離開。
女孩對著謝衣的背景看了一陣子后,這才推開了房間門。
「小姐。你沒事吧?」女孩看著女子一臉沉思的表情,輕聲喚道。
「沒事。」女子輕聲答道。
「小姐對此次會面滿意嗎?」女孩小聲問道。看起來,兩人好像談地不是很投機地樣子。
「滿意?」女子輕笑了起來。「他還罵我是神經病呢。」
女孩臉色一寒,掏出手機就出撥打樓下保鏢的號碼,好讓他們把謝衣給攔截下來。
沒有人敢侮辱小姐。他們也不允許有人這種人出現。
女子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基本上,我是認同他做出的診斷的。」
「小姐,你——」
「不過。我覺得應該他的診斷上做出一點兒修改。我不是神經病,我只是神經質而已。青兒,你認為呢?」
「小姐。我不知道。」女孩如實回答道。
「如果不是神經質,我怎麼會想著要來見他呢?一個把我主動忘記的男人,我應該心存恨意才對。」
「小姐,以後你可以選擇更好的。我們一致覺得,他配不上你。」女孩勸慰著說道。
在商業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小姐,竟然也會像其它的小女兒家一般,糾結在這種『舍』與『得』的問題上。
「更好的?我不缺更好的。我只是缺更合適的。」女子說道。「走吧。我們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是。小姐。」女孩一邊打電話讓樓下的保鏢準備好車子,一邊引著女子向外面走去。
一群人護送著女子鑽進被稱為『陸上移動城堡』的這輛特別定做的勞斯萊斯幻影車子里。
韓雪親自出來送走女子,等到她的車子走遠后,快步的向韓式國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