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那都是矯情
對於萬有才這個土包子,梅藝雯是無語了,但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找高大上的英俊少年了,只能是先拿萬有才這根老黃瓜刷綠漆試試了。
「夜總會裡最大的消費來源都是男人,而為了吸引女性顧客,很多的夜總會對女性都是免費的,當然了,一個夜總會裡女人多了,來這裡的男人自然也就多了,對吧?」
萬有才懵懵懂懂,不知道梅藝雯扯這麼多沒用的到底啥意思。
「和夜總會那種消費主力是男人不一樣,美容院的消費主力是女人,而且還都是有錢的女人,你以為他們來這家楓林晚風美容會所就是來做個面膜,按摩一下嗎?」梅藝雯問道。
「行了,你也別繞彎子了,你就直說吧,到底怎麼辦?」萬有才說道,看了看手機,繼續說道:「村裡還有一大堆事呢,我沒空在這裡和你打啞謎」。
梅藝雯皺皺眉,雖然很失望,但依舊是耐心的說道:「你看你,這就不行,你要讓女人說話,並且要耐心的聽她們說話,來這裡的女人除了做美容外,更多的還因為在這裡可以找到一個聽她們嘮叨的年輕男人……」
萬有才越聽越覺的不對勁,不由得打斷了梅藝雯的話頭,說道:「等會,你等等,你說這個的意思,不會是讓我進去當,鴨子吧?」
「你太敏-感了,你不進去,怎麼接近岳桂蘭,不接觸到岳桂蘭,怎麼能解決你我的危機……」
「做夢吧你,我是不會去做這種事的,你想什麼呢你,我萬有才好歹也是個村委會主任,對吧,你讓我做這種事,萬一被人知道了,我還怎麼混?」萬有才惱火的喊道。
要不是因為在車裡,估計萬有才這嗓門幾十米之外的美容院門口都能聽到了。
梅藝雯沒說話,也沒有和他吵,而是等他叫喊完了,沒話說了,這才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坑你啊?萬有才,你也不想想,你這個所謂的村主任在李玉堂的眼裡,你算個屁啊,分分鐘給街道辦打個電話,你就會被免掉,你能有千家萬戶的老百姓為你送萬民傘,上街遊行挽留你嗎?」
一句話把萬有才戳倒了,萬有才不用想,自己肯定沒有那個威望,現在村裡不服自己多的是,更何況自己還在推動拆遷重新清點,梅藝雯說的沒錯,只要是李玉堂一句話,自己就肯定完蛋。
「我又不是讓你去死,是讓你去泡女人,這家美容院里最少也有幾十位你這樣的男人,但是像你這種肌肉線條明顯的男人,肯定是搶手貨,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為別人服務的,我會續辦一年的會員,條件當然是你進去學習,然後就為岳桂蘭一人服務,你剛剛也看到了,岳桂蘭雖然不是絕色,也是中上等的女人吧,要不然李玉堂也不會和原配離婚而娶她了」。梅藝雯說道。
「看你對這裡門清,看來你是沒少來這裡消費了?」萬有才問道。
「我來這裡是為了談生意,和你們男人去桑拿房是一樣的道理,當然了,我以後可以帶你來,讓她們見識一下你?」梅藝雯輕笑道。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萬有才冷冷的說道。
「走吧,去為你置辦幾身行頭,再做個造型,你現在的樣子,土的掉渣,沒人會願意用你的」。梅藝雯說著啟動了汽車離開了楓林晚風美容院。
在接下來的四五個小時里,萬有才就像是木偶一樣任憑梅藝雯搗鼓,又是買衣服,又是做造型,直到把萬有才從一個土的掉渣的泥瓦工捯飭成一個潮男。
「嗯,有點意思了,自己照鏡子看看,是不是有些不一樣了?」梅藝雯問道。
站在鏡子面前,萬有才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自己,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梅藝雯帶他去逛的那些高檔商場,以前也進去過,但是那些服務員看到他們都像是防賊似的,那些動輒上千的衣服連碰都不敢碰,只能是遠遠看看而已。
「我感覺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現在李玉堂可能還會饒我一命,如果我搞了他老婆,那才是死路一條」。萬有才自言自語道。
梅藝雯上前挽住了萬有才的胳膊,說道:「我早就在不歸路上了,你要是按我說的做,咱們都能有機會回頭,如果不做,我會把你拉下去,陪我一起死,我知道,你現在恨死我了,但是晚了,過了這一關,我會好好陪著你,等你煩了,咱們就各走各的路,如何?」
「唉,我本來是想著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沒想到我還沒過日子呢,反倒是被日子給日了一次,這就是現實嗎?」萬有才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梅藝雯聽。
「你錯了,現實遠比你想象的要殘酷的多,我在大學里也有個男朋友,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但是自從我被何世恩弓雖女幹了之後,我對一切都死心了,只有錢才是他-媽的真東西,其他都是假的」。梅藝雯的頭歪在萬有才的肩膀上,說道。
萬有才無言以對,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看鏡子里這對狗男女,現在我們如喪家之狗,惶惶不可終日,如果這事做不成,我們可能就成了死狗,做成了,誰記得我們今天的齷蹉?」梅藝雯說道。
「你是大學生,對吧?」
「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說話很有道理,有些話我知道,但是說不出來,嗯,這就是文化差距吧」。萬有才嘆道。
「切,什麼文化差距,屁,那都是矯情,其實男人和女人的距離就是兩層東西」。梅藝雯說道。
「什麼?」
「一層是男人的衣服,一層是女人的衣服,僅此而已,其他的東西都是虛幻,沒有人會在意,因為男人的思想交流和身體交流不可能永遠都是一個主體,武則天高貴吧,但還不是被馮小寶折騰的神魂顛倒,但是她又能和狄仁傑商討治國理政,你說這是為啥?」
「為啥?」萬有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