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理醫生男主被掰彎(7)
手腕被固定在頭上,祁言努力雙手扭轉著掙了掙,卻一點空隙都沒有,荊然修的一隻手就將他兩隻手腕都牢牢的禁錮住了。
祁言抬起頭,正對上荊然修透著邪光的眼眸:「你幹什麼!」
「你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在哪裡吧?」荊然修眼中的笑意讓人發寒:「要我告訴你嗎?在別人的地盤上觸碰別人的底線,下場是什麼?」
祁言氣的紅了臉:「荊然修!你還欠小爺一個人情呢!」
「現在我要做的事情跟人情有關係么。」荊然修語氣淡漠至極。
祁言一口血哽在喉嚨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用凌遲人的目光恨恨的瞪著荊然修!
「這種眼神,非常好。」荊然修一臉的道貌岸然:「一會,希望你還是這種眼神。」
「荊然修,你要是對小爺我做了什麼,我一定——」
「咔嚓」一聲,祁言的話斷在這道突兀的聲音中,那是手銬合起來的聲音。而那冰涼的觸感,正從自己手腕,蔓延至自己的心中。
——這個手銬竟然是給自己用的?!
祁言懵了,他瞪著荊然修,眼中的憤恨變成了茫然。
「為什麼銬住小爺我?」祁言掙了掙:「你這是買給我的?!」
荊然修收回手,雙手撐在祁言的頭兩側:「本來不是給你,但是現在,送給你。」
「用這種方法?」
「是的,用這種方法。」荊然修皮笑肉不笑,翻身下床,打開一邊的柜子,從裡面翻出一個木箱子:「也許你更想知道,在它之前,我還買了什麼。」
祁言的眼睛驀地瞪大,忽然有點不敢去想象,這個變態到底買了什麼……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荊然修從木盒裡拿出一根針管:「雖然我是心理醫生,但是打針也是很準的。」說著,荊然修隨便的從柜子里拿出一玻璃瓶藥劑,掰碎蓋子,從針管將裡面的液體抽出,擠出去裡面的空氣,緩緩向祁言走去。
祁言整個人都嚇到了,他不敢說話。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這是普通的藥水,不怕。」荊然修用冷漠的聲線安慰著祁言:「扎哪裡好?」
「你、你走開!」祁言嚷道:「趕緊滾!小爺讓你滾!」
「還這麼有氣力啊。說實話,為什麼呢?要來這裡?你我本來可以相安無事一輩子的。」
「卧槽啊啊你個變態!走開!」
「不想說嗎?」荊然修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
他從準備好的東西中拿出皮筋,快速的綁住祁言胳膊上。祁言更加劇烈的掙扎,手銬和床頭相撞,發出『咔啦咔啦』的響聲,格外刺耳。
「怎麼這麼不安穩。」荊然修皺起眉頭,右手上的針無從下手:「乖乖地不要動,否則扎在別的地方,我也沒有辦法了。」
「你放了小爺我不就行了么!」祁言怎麼能停下來任他宰割?
聞言,荊然修笑了:「那怎麼行,你不就是在好奇,我到底有什麼嗎?」
「小爺我不好奇!不好奇!」祁言快要哭了,這人真的有病啊!
「不好奇?那你為什麼拆我的包裹?」
「我、我就想看看啊……」祁言目光閃躲:「剛起來沒意思,看你不在就拆開看看……」
「憑什麼拆開看看?」
「……」祁言憋了憋嘴,沒說話,扭過頭去不說話。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荊然修也沒說什麼,直徑再次拿起針管,作勢就要給祁言打針。
「哎哎!不是都不打針了么!」祁言叫喚道:「我說!我說還不行么!」
「說吧,憑什麼拆我的快件?」
「憑你媽是我后媽行了吧!」祁言真的不想說,憑你是我名義上的哥哥……
似乎被他的這個回答驚到了,荊然修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沒有回神。
見他這幅樣子,祁言趁此機會,趕忙著手擺弄銬在手腕上的手銬。
荊然修雖然發愣,卻依舊看得見他的舉動,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針管,荊然修沒有阻止他的舉動,而是靜靜地看著。
也許這個人,跟母親口中是一樣的。
明明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卻偏偏要把自己裝在帶刺的文件袋中。
從來沒有母親的存在,對於突然出現的後母,他只能承受。渴望的試探和內心的驕傲讓他矛盾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是否也想著,這位後母會不會來替他掩掩被角呢?
[男主對祁言好感度+40,當前好感度:-15]
如果只要努力一下,就會讓母親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他就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了。
湊口袋裡拿出鑰匙,荊然修伸出手,將祁言手腕上的手銬打開。『啪嗒』一聲,祁言自由了。
自由的祁言第一時間飛身躍起,與荊然修拉開距離。
荊然修沒有在意,一邊整理自己的木盒,一邊淡淡道:「沒有人會為了身外之物去討好誰,大家都希望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她是我的母親,現在也是你的。」
「下次再來這裡,我會歡迎你。」
雖然還有點討厭你這個小霸王,但是,已經可以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看待了。
祁言迷茫的聽著,良久,向門口的方向緩緩移去。
當手握在門把上的時候,祁言心裡鬆了口氣,他迅速開門,對著屋裡的荊然修的背影大吼一聲——
「打一輩子光棍吧!大變態!」
說完,砰地一聲關上門,腳底抹油,飛奔離去。
辦公室中,荊然修合上木盒的蓋子,眼中放著柔光,嘴角牽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男主對祁言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10]
小霸王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是吧。
莫名被愉悅了的荊然修拿起那手銬,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一陣后,再次打開木盒,放了進去。
鏡頭聚焦,那木盒中,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剛才的荊然修和現在的荊然修,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呢?
問荊然修,他也不知道。
祁言從醫療所出來之後,直接跑回了家裡。
荊婷婷正在打理花草,見祁言風風火火的跑進來,連忙問道:「怎麼了這是?」
祁言看了她一眼,后怕的搖搖頭,聲音帶著哭腔:「你兒子是大變態!」說完,跑走了。
荊婷婷一臉茫然,連忙給荊然修打電話,問了一通之後,竟然得到了自己兒子的一串愉悅的笑聲……
——好懵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