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打情罵俏

  燕離看向容錦。


  容錦對上燕離略帶迷惑的目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個人是誰,如果你都想不出來,那我只怕更想不出來。」


  燕離再次默然無語。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山風輕拂,因著暖日當空的緣故,到是少了幾分冬日的寒意,只曬得人懶洋洋的。歪在燕離身上繼續想心事的容錦,被這暖融融的太陽一照,沒多久,竟然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睜開眼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燕離那張秀美如雕的臉。


  容錦下意識的抬手,撫上燕離的臉,輕輕喊了一聲,「燕離。」


  燕離抬手,將她睡著時遮擋住眼睛的頭髮撩到耳後,唇角綻起一抹溫柔的弧度,輕聲問道:「睡醒了?」


  容錦點點頭,從燕離懷裡坐了起來,輕聲問道:「什麼時辰了,我睡了多久,藍姨回來了嗎?」


  她一氣連問三個問題。


  燕離到也不惱,他寵溺的幫著容錦撣了撣身上沾著的草屑,回道:「嗯,已經申時一刻了,你睡了快三刻鐘的樣子,藍姨也已經回來了。」


  容錦到不曾想到,她這一睡,就睡了這麼久,都快一個小時了。又聽到說藍楹已經回來了,便也顧不得為自已睡得時間長羞臊,而是重新在燕離身邊會了下來,問道:「藍姨怎麼說?」


  燕離搖了搖頭,「藍姨說這四五日內,山上肯定沒人去過。」


  「那就是說,真的只是一場意外了?」容錦看向燕離。


  燕離點頭,「藍姨去看過山石原來的位置,說是之前的積雪融化沖走了之前那塊巨石的根基,才導至石頭突然滑波。」


  容錦點了點頭。


  這到也不是沒有可能,必竟之前確實是大雪封山。


  京山四季如春,與河之隔的獨木山便算是晝夜溫差懸殊,但強日光的照射下,積雪融化再加之下場雨,發生小型的泥石流,也不是不可能。


  「那這樣的話,真的就只是意外。」容錦笑著對燕離說道。


  燕離笑了笑,輕聲問道:「你身邊的那幾個人,當初吳老夫人送你時,有沒有去查過她們的底?」


  「查過的。」容錦輕聲把柳念夏等人的身世與燕離說了一遍,末了,輕聲說道:「我讓福娃去打聽的,他一個小孩子,旁人就算是有心作假,也不會防著他。」


  「你說得有道理。」燕離對容錦,說道:「好了,看來,真是我們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草木皆兵。」


  容錦不由便輕笑出聲。


  想著,這一路與楚惟一和李歡的鬥智斗勇,只至楚惟一身死,似乎才透了口氣,但便是楚惟一死了,可能是因為習慣了,所以遇事便總是往深里想。


  不過,這樣也好,常言不是說,有備無患嗎?多個心眼總不會是壞事!

  兩人又輕聲說道了幾句,容錦看了看天色,對燕離說道:「我們不趕路了嗎?」


  「離高水還有一半的路程,腳程快點,明天日落前應該能趕到高水岸邊。」燕離對容錦說道:「今天便不走了,養足精神,明天好趕路。」


  容錦點頭,抬頭不見杏雨等人,不由輕聲問道:「杏雨她們呢?」


  「你睡著的時候,杏雨來過一趟,知道今天不趕路后,她們想去崖底,看能不能找回蘭心和雲珠的屍身,好讓她們入土為安。」燕離說道。


  這顯然不是一個好話題。


  容錦默了一默后,只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燕離見她情緒不高,伸手將容錦拉到身前,抱在懷裡,將下巴埋在她的肩膀的上,輕聲問道:「是不是有點難過?」


  容錦點頭。


  頓了頓,輕聲說道:「你知道的,她們還小,我……」


  「我明白的,」燕離打斷容錦的話,輕聲說道:「你不用跟我解釋,難過了,你就往我身上靠一靠,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哄你開心,可是,我總是能讓你靠一輩子的。」


  容錦抬頭,對著燕離笑了笑。


  從前的自已總覺得一輩子很長,只到那場意外發生,她才恍然明白,有些人的一輩子其實沒有多少年!

  容錦如燕離所說的那樣,微微傾了身子,靠在他肩上,目光落在天邊的一抹夕陽上,輕聲說道:「燕離,等我及笄了,我們就成親吧。」


  「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沒有滿滿的歡喜,也沒有因事出突然而起的錯愕,似乎容錦在跟他說的,只是尋常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


  容錦瞪大眼看著燕離。


  怎麼會這樣?


  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嗎?

  還是說,他心裡早就篤定,她一定會嫁給他?

  怎麼心裡就有點酸酸的感覺呢?

  容錦甩了甩頭,下意識的覺得那點酸酸的感覺,應該就是一種叫「矯情」的東西。


  「怎麼了?」燕離等了等,見容錦沒說話,回頭看向容錦,對上容錦微蹙的眉頭,不由輕聲問道:「有心事?」


  容錦搖頭。


  「那怎麼了?」燕離不解的看著容錦,「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子,臉色就不好看了?」


  你還知道我臉色不好看啊?

  容錦在心裡腹誹了一句,臉上卻是不顯,撇了目光,難掩酸澀的說道:「沒什麼,我以為你可能不是很想娶我。」


  燕離一直不動如山的臉,瞬間變了臉色,他怔怔的看向容錦,失聲問道:「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說等我及笄,我們就成親。你連個笑臉都沒有!」容錦輕聲說道。


  越想,越覺得委屈,她一個女的,把求婚這種事都做了,他心安理得的受了,也就罷了。怎麼還弄得,好像,他娶她,是她天大的福氣似的!


  「我……」燕離錯愕的看著已然是晴轉多雲的容錦,有心想說幾句好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能將眼前明顯不快的人哄開心,頓了頓后,「錦兒,你誤會了,我不是不開心,我很開心的。只是……」


  「只是什麼?」容錦仍舊撇著臉,不肯看燕離一眼。


  兩人在一起,這還是容錦第一次朝他使小性子,燕離只覺得那種感覺又新奇又甜蜜,就好像七月里吃在嘴裡的楊梅一樣,甜中有酸,酸中有甜,讓人甘之飴。一時間,連自已想說什麼都忘了,就那樣怔怔的看著容錦。


  容錦等了又等,沒等到燕離的回答,不由抬頭看去。


  一抬頭,便對上燕離黑漆漆如星子的眸子,那眸子三分好奇七分歡喜的看著她。這人……容錦差點便啞然失笑,心裡不由便暗暗的自責起來。又不是不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就鑽了牛角尖了!

  這麼一想,之前心裡的不滿,便也跟著釋然。


  下一瞬「撲哧」一聲笑了,抬手指著燕離的額頭,嬌嗔了一聲,「像個獃子一樣傻傻的,你看什麼呢?」


  燕離聽得容錦那一聲嬌嗔,心已經像是被電擊了一般,酥了一半,待再對上容錦如雲開月明的笑容時,整個人已經好似飄在雲朵里一般,有種東西南北難分,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下意識的便抬手,撫上了容錦的臉。


  「錦兒,你再喊我一聲吧。」


  容錦看著美得失了生氣,如同玉雕的燕離,不由便是一怔,下意識的問道:「喊你什麼?」


  「獃子啊!」燕離說道。


  容錦「……」


  她真的覺得這樣的場景很肉麻,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這樣的肉麻讓她心裡好似住著只小貓一般,歡喜又忐忑?!


  「錦兒……」燕離不滿的看著容錦。


  容錦才要張嘴,耳邊忽的便響起一陣急促的步子聲,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燕離自是也聽到了,眉頭一蹙,目光不快的朝身後看去。


  「雙鳳?」


  雙鳳聽到燕離略顯驚詫的聲音,當下,加快了步子,沒幾息便走到了燕離跟前。


  容錦已經坐正了身子,含笑朝雙鳳看去。


  「容姑娘。」雙鳳沒有忘了向容錦打招呼,待容錦微微頜首后,她這才抬頭看向燕離,輕聲說道:「屬下見過少主。」


  燕離點了點頭,示意雙鳳免禮,待雙鳳站定,他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十天前,琳琅姐姐便吩咐我到這邊來等少主您們,屬下,每天都會在這個時辰到這邊來察看一番,看看您們有沒有到,沒想到,今天真的等著了。」雙鳳一臉興奮的說道。


  知道是琳琅的安排后,燕離也沒多說什麼,他點了點頭道:「藍姨在那邊,你去見見她吧,我們原計劃明天啟程,既然你來了,看看是趁夜趕路,還是照原定計劃走,你讓她去跟夜璃商量下,回頭來說一聲。」


  「是,少主。」


  雙鳳轉身便要離開,身後卻突然響起容錦的聲音。


  「等一等!」


  雙鳳步子一頓,回頭看向容錦,「容姑娘,您可是還有吩咐?」


  燕離也不解的看向容錦。


  容錦悄然的捏了捏燕離的手,示意他稍安勿燥,這才抬頭看向雙鳳,想了想后,問道:「你十天前就來這了,那有沒有在這附近見到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


  雙鳳一頓過後,目光看向一側的燕離。


  燕離在容錦問出話后,已然明白,容錦她怕是對之前的發生的事仍舊存有懷疑,此刻見雙鳳朝他看來,當即說道:「我們在前面的一丈崖發生了點意外,容姑娘懷疑是有人動了手腳,但藍姨她們一番檢查下來,又無跡可循。」


  雙鳳頓時明白過來,她沒有當即回答燕離的話,想了想后,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屬下雖然這十天里,每天都會來這裡一次,但每次來的時間卻是不定,有時早有時晚,而且並沒有往前面去,就只到這裡為止。」


  「至於容姑娘說的可疑的人,」雙鳳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屬下沒有發現,在屬下所走的這段行程里,一直都只有屬下一人,不曾遇上旁人!不過……」


  雙鳳話聲一頓,燕離和容錦眉頭一緊,齊齊朝她看去。


  「不過,屬下和琳琅姐姐回到京山後,曾經有一撥北齊人試圖穿過高水,入山!」雙鳳說道。


  容錦知道,北齊與京山隔著的是一條高水河,這條河在東夏被稱為高水,而在北齊則被稱為玉河。


  知曉京山藏有寶藏后,其實不只是東夏也罷,還是北齊也罷,他們對京山都是虎視眈眈。每年想要潛入京山尋寶的不知凡己!這裡面自然少不了北齊人。


  只是卻不知道,這次試圖穿過高水入山的北齊人,是真的沖著寶藏而來,還是……燕離長眉微擰,目光間多了一抹寒意,看向雙鳳。


  「那些人呢?」


  「琳琅姐姐和青語姐姐將他們綁了,扔進高水餵魚了!」雙鳳說道。


  高水裡有護國公主飼養的食人魚,琳琅和青語將他們扔進河裡,還真就是餵魚,而不是說說!

  燕離點了點頭,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少主。」


  雙鳳其實骨子裡有些怕燕離,一聽燕離發話,當下轉身,步子奇快的去尋了正同夜璃安排夜縮的藍楹。


  燕離待雙鳳走遠了,這才回頭看向容錦,輕聲問道:「會跟那些人有關嗎?」


  容錦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不過,我到是認為,即便之前的事,真是一場意外,往後,我們還是得一個心眼,小心防備的好。老話不是說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已多個心眼,總不會是壞事!」


  燕離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被雙鳳這樣一打岔,之前的那點嫙妮風情,自是蕩然無存。


  容錦到是長吁了口氣,她還真不習慣這種突然之間的突飛猛進,感覺自已被引誘著成為了另外一個人一樣,便是連燕離也好似變了個人!


  這麼一想,她不由偷偷的抬眼去覷燕離,眼見燕離仍舊是那樣淡漠疏離的神色,完美無暇的臉上,神色高冷,氣質風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生人的勿近的樣子。再次覺得,還是這樣的的燕離好!

  燕離不知道容錦在偷偷打量她,他只是從容錦剛才的那番話里,突然想到件事,之前,一直想問,但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他便先暫時放到了一邊,現如今,被雙鳳提起北齊有人想要摸上京山之事,便又重新想了起來。


  「錦兒,你父親他當日是什麼時候離開東夏的?」


  韓鋮!容錦不由便是微微一怔,暗忖:燕離怎麼會突然想起,問起他了?


  但很快,她便斂下心頭的狐疑,笑著回答道:「那天我們被李逸辰伏殺時,他離開的。」頓了頓,輕聲問道:「怎麼突然就想起他了?」


  燕離到沒有想到,韓鋮竟然會是在那天離開的。但,他也沒放在心上,必竟容錦根本就沒打算認韓鋮,既然不打算認,那韓鋮跟千千萬萬個陌生人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既然容錦問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韓鋮,他想了想后,輕聲說道:「我以前跟你說過,京山是塊肥肉,東夏想要,北齊也想要。而我身上的玉璽更是神仙肉,我娘對東夏皇室沒什麼好感,但北齊……」


  北齊的皇帝燕正天,是護國公主一手帶大的親弟弟,也是她一手扶上皇位的!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護國公主跟李軒的事,燕無暇,她可能會一直穩居北齊,做一位權勢滔天的護國公主!


  容錦看向燕離,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想說,燕正天既然能讓燕翊去東夏,指不定他也會仗著與公主幼時的情份,讓燕翊來京山找你?」


  燕離點了點頭。


  「燕翊一定會把我的事,告訴燕正天的。」燕離看向容錦,輕聲說道:「甚至,你是韓鋮的女兒,這件事也會被他用來獲取皇位的籌碼。京山與北齊不過是一水之隔,暗渡不成,何不明訪?」


  容錦點了點頭,她想她隱隱知道燕離在擔心什麼了。


  「你是擔心,燕翊到時將我的身份大白天下后,會利用戰王府,逼迫我們做些我們不想做的事?」


  燕離點頭,輕聲說道:「東夏同我們已經勢成水火,我想,不論是李軒還是李熙,他們對我和你,應該抱著的都是殺之而後快的態度。燕翊能私下與李愷合作,便也能同李熙合作。到時,傾兩國之力,便是我和你有通天遁地之能,只怕也難安然無事!」


  這種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京山雖富可敵國,但打仗這事,除了銀子還得有人啊!


  「你打算怎麼做?」容錦看向燕離,輕聲說道:「你放心,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肯定都聽你的。」


  燕離點了點頭,他狹長的鳳眸微微挑起一抹寒色,冷聲說道:「東夏那邊,雖然之前有我娘留下的各處據點,但這麼多年,疏於打理,加之之前為了防備楚惟一,又臨時做了調防。但如果我們能多個一年半載的時間,情勢自然便不一樣!」


  容錦點頭,想起之前自已的布置,當即補充道:「我把福娃和紅豆、暖春留下,便是讓他們負責打探情報,而且,我還交待了福娃一件事。」


  燕離疑慮的看向容錦,「什麼事?」


  「你還記得蘇鈺彤嗎?」容錦看向燕離,問道。


  燕離點頭,「記得,王蘇的那個小妾,怎麼了?」


  「當初蘇鈺彤曾經求我,務必要讓王蘇家破人亡,我答應了她。」容錦說道。


  燕離點頭,「不是說清平候府被抄了嗎?」


  「嗯,」容錦點頭道:「蘇鈺彤敲了登聞鼓,舉報王蘇與地方大員意圖謀害東宮,為睿王奪嫡。當時已經是太子監國,李熙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清平候府抄家滅門,是必然的!」


  「那跟你交待福娃的事,有什麼關係?」燕離看向容錦問道。


  「嗯,當時睿王不是為了跟燕翊勾搭上,住進了天香樓抱下了頭牌顧輕紅嗎?」容錦笑著對燕離說道:「是個女人都想妻憑夫貴,特別是這種地方的女人。顧輕紅是想進睿王府的,只可惜,李愷只將她當成了個玩意。」


  「我當時本就打算借顧輕紅的手,將睿王釘死,偏又發生了安平伯府的事。李愷見死不救,顧輕紅愛極生恨,藉由她的手,將我仿寫的他與燕翊的來往的信呈了上去。顧輕紅死了,天香樓難免被牽連,我讓福娃藉機將天香樓盤下來。」


  「把天香樓盤下來?」燕離瞪大眼看著容錦,「錦兒,你要開妓院?」


  容錦點頭,「怎麼了?」


  燕離搖了搖頭。


  他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這種感覺怪怪的。


  但轉而,卻又釋然,想著,只要容錦高興就好了!

  見燕離搖頭,容錦笑了笑,她到不認為,燕離會覺得這是一種下作的行當,相反,即便是他不喜歡,因為她,他也不會反對。


  當下,便輕聲說道:「我到不是為了賺銀子,而是,我覺得這是最容易收集情報的地方。」


  「收集情報?」燕離不解的看向容錦。


  容錦點頭道:「當時,你沒有離開皇宮,我就想著,萬一你有個好歹,我一定要傾了這李氏江山,替你報仇血恨!然後,我就想到了,開妓院。你知道的,大部份的達官顯貴,他們都喜好風月。我要傾這李氏江山,就從他們動手!」


  燕離點頭。


  這就好比一棟建築物,總是先從根子上毀掉了,才能坍塌最上層的那層建築。同樣,一個皇朝,千軍萬馬相侵能毀了它,而朝臣分崩離析也能毀了它!不得不說,容錦這個想法,其實比千軍萬馬來犯,還要更頂用!

  想到這,燕離伸手擁住容錦,輕聲說道:「難為你了。」


  容錦搖了搖頭,「比起你為我做的,這些根本就不及萬分之一!」


  兩人相視一笑。


  容錦又輕聲說道:「再長的時間,可能我們爭取不到,但一年半載的還是沒問題的。」


  「嗯?」燕離疑惑的看向容錦。


  容錦笑著說道:「燕翊如果來,我們便順手推舟,應了他,往北齊走一趟唄!你可別忘了,北齊還有一位人中龍傑的二皇子呢!他的外族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皇位花落別家!」


  「可是這樣一來,你可能就要入戰王府,你……」燕離不無擔心的看著容錦。


  容錦輕聲一笑,搖頭道:「怕什麼?你難道忘了,我可是從長興候府殺出來的!他們不怕死,那就讓我再大殺一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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