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紀蟬不是沒有想過死,可是即便死,也不能就她一個死,她得帶走王寶臣,絕對不能讓他在跟劉菁有回頭的機會,紀蟬是作惡一輩子,她心思縝密,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老年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
明面上她依然是勝利的,她兒子又有了兒子,王梓飛生的應該不是兒子吧?
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安靜呢。
紀蟬愛王寶臣嘛?
不見得是不愛,她雖然罵王寶臣,可是初見王寶臣的那一幕,紀蟬這輩子到現在還記得。
她梳著兩條辮子,身上穿著不怎麼合體的衣服,跟在劉菁的身後,王寶臣在她的世界里那就是一個能讓她世界亮起來的燈光,她看著劉菁和王寶臣說話,她羨慕劉菁,從來都是羨慕的。
劉菁的父親是她見過最好的父親,只有劉菁一個女兒,可是劉菁卻那麼幸福,她是真正的天之驕女,她什麼都有,可是反觀自己呢?
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第一次去劉菁的家,紀蟬看著劉菁的父親和劉菁的互動,她心裡就一直在想,這要是我得父親那該多好?
她羨慕的看著劉菁的爸爸撫摸著劉菁的頭,側著臉對著劉菁說話,可是紀蟬明明見過他對著下屬大發雷霆的樣子,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紀蟬每天做夢都會催眠自己,告訴自己,其實那是自己的父親,這樣她也可以幸福了。
接觸王寶臣慢慢發現,他似乎過的不快樂,劉菁的個性紀蟬恨清楚,劉菁人不壞,可是有點小脾氣,而且說話一定要算數的那種,紀蟬接近王寶臣,在那個年紀,王寶臣是她不能想的人,她要這個男人。
終於他們還是在一起了,紀蟬知道王寶臣或者說天下的男人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努力偽裝自己。
她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上面,想不通,她和王寶臣過了一輩子,不管她怎麼罵王寶臣不爭氣或者是靠家裡也好,那些都是氣話,那個男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引領她走向天堂,她明明知道劉菁的父親和劉菁對自己有恩,可是為了和他在一起,還是走了一步險棋,這一切都是因為愛,她錯了嗎?
紀蟬有些激動的要掙紮起身,保姆一見趕緊喊護工,兩個人合力將紀蟬按了下去。
「夫人,你別激動啊,醫生說你不能在激動了……」
紀蟬想要去找王寶臣說清楚,不行,一定要說清楚。
王寶臣因為被氣的,所以這次醫生讓他靜養,不要著急出院,反正醫藥費也會報銷,沒有那個考慮就多住幾天的醫院。
王妃則是依舊每天來回的跑,轉眼人就瘦了很多,齊媛媛不說,可是看在眼裡,心裡上火,她一上火,孩子就吃不到奶了。
「你這孩子,我不是說了嘛,你好好養你自己的身體……」
齊母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兒,媛媛真是太不聽話了,就算不為了自己想,也得為了孩子想啊。
齊媛媛是一秒鐘也等不得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這是要去哪裡啊?」齊母拉住她的手。
氣死她了,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個死犟的脾氣啊?
齊媛媛穿好自己的衣服,她現在都恢復好了,沒有事情了。
「媽,我去看看王妃……」
齊母拉住她的手。
「有你什麼事兒啊?媛媛啊,你月子還沒出呢?」
可是這些話齊媛媛都聽不進去,她擔心王妃。
王梓飛雖然嘴上不說,可是那時他父親,即便在不好,也是父親,一個人的時候會很無奈的看著外面,有時候顧安寧叫他,他都聽不見。
「師哥……」顧安寧叫他準備吃飯,看他沒有動作,又喊了一聲:「師哥,吃飯……」
見他還沒動,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師哥怎麼了?」
王梓飛笑笑,將她拉進懷裡,用下巴摩挲這她的臉,安寧被他弄的有點癢,想躲,可是身體被他控制住了,躲不開。
「我前幾天去看我爸了,他說讓我們在生,我覺得很好笑……」
孩子突然哭了起來,王梓飛放開顧安寧去抱孩子,哭的那個依舊是王斯羽,王梓飛抱起孩子,一直就是哄著,王斯羽今天比較鬧,一直到十點都沒有睡覺的意思,而王梓飛已經整整抱了孩子三個鐘頭了。
「你把她放下吧,要不我哄?」
安寧嘆口氣,所有人都說斯羽就是慣出來的,不然為什麼就她鬧?
王梓飛偏不,他的公主,他就要天天抱著哄著,恨不得將世界所有最好的東西全部都給她,也許自己不一定是她最重要的,可是她一定會是自己最重要的。
他愛顧安寧,他同樣愛王斯羽和王拓羽,哪怕說吃了他的心臟孩子能百歲千歲,那他就將心臟挖出來,給她們吃,都行。
顧安寧也不是一點腦子不動,中午休息的時候去了王家,可是保姆說,兩人都進了醫院。
王梓飛最近發現顧安寧下班回來的越來越晚,因為家裡有孩子,所以他不方便出去,即便老太太在,可是他不放心,必須在他能看見的範圍,他才能接受。
八點整,門才有動靜,他有點不高興了。
就算是不為了自己,可是孩子們這個時間就要睡覺了,她不想孩子嗎?
王梓飛從房間里走出來,看了一眼裡面,確定孩子們都睡得好好的,開著門,以防自己聽不到聲音,直接忽略顧安寧。
安寧在醫院待了快三個小時,不管王寶臣怎麼樣吧,她不能叫別人說王梓飛這個做兒子的不孝。
本來就忙了一天,加上在醫院忙活了半天,她肚子早就鬧空城計了,可是還是想回家再吃。
這裡才是她的家。
有些疲憊的拖鞋,看著他從孩子們的房間走出來,本來想說句話來著,可是人家直接進了屋子裡,連甩都沒甩她一眼,顧安寧無比的鬱悶。
她換了拖鞋,小跑進了廚房裡,餓死她了。
小口小口的吃飯,王梓飛聽見廚房的聲音,走出來,拉著老臉,仍在檯子上一杯水。
「我今天看見齊媛媛的孩子了,我覺得其實沒有我們家孩子好看……」
顧安寧尷尬的笑了兩聲,拍拍自己的胸口,有點噎住了,趕緊伸手去拿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下去,總算是勉強沖開了。
王梓飛一愣,再一想也就明白了,臉色勉為其難的好了一點。
「下次吃完飯在回來,不給飯吃,就別去了。」
嘴唇的弧度慢慢上揚著,卻說著口不應心的話,轉身進自己屋子裡的時候,自己笑笑。
早上她起的早,餵了孩子們吃過,每個小心翼翼的拍著嗝,因為技術不過關,所以拍了很久,王斯羽可能知道媽媽笨,怕被媽媽拍死,所以很合作的打完嗝就隔岸觀火的看著自己妹妹被媽媽蹂躪。
顧安寧有點著急,這孩子怎麼不打嗝啊?
如果王拓羽會說話的話,她一定會想說,媽,你能不拍了嘛?
可惜她還不會說話,王梓飛就看著顧安寧是要拍死他女兒啊,那頻率越來越快,雖然孩子不一定疼,可是看的他眼睛直跳跳。
從她手裡接過,小心的拍著,沒一會兒孩子就打嗝了。
「我是怎麼拍都不打。」
安寧無力的說著。
王梓飛抬著尊貴的下巴看了她一眼,然後噘著嘴翻著白眼。
「你要是沒學會拍嗝,那麼晚上就別碰我了……」
顧安寧很悲劇。
顧安寧去醫院算是給王妃解放了,王妃勉強能多休息一會兒,全心全意的照顧紀蟬。
顧安寧不太喜歡跟別人聊天。
「他真的結紮了?」
王寶臣覺得王梓飛生的孩子,怎麼也算是大孫子,還是應該生的,估計他是在嚇唬自己把,不可能的。
那天他走後,他反過來調過去的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可能,可是飛飛還是心理恨他,所以故意說的。
安寧不習慣跟一個算是陌生的人說關於這個的話題。
她甚至都很少開口,因為不知道要叫什麼,很尷尬。
王寶臣看著顧安寧的樣子,就是一個悶葫蘆,他就不明白了,齊媛媛那至少有個家庭背景,顧安寧有什麼啊?
他以前不會去想那些問題,可是現在會想了,而且想的很多。
「那兩個丫頭哪天抱醫院來給我看看……」
王寶臣清清喉嚨說著。
不知道基因怎麼樣,可千萬別像這個媽媽才好。
顧安寧苦笑,這個恐怕有點難。
紀蟬和王寶臣依舊持續著這樣的關係,至少在顧安寧看來,是交惡了。
王寶臣已經將離婚協議書送到了法院,堅持要離婚,可是紀蟬就是死活不簽字。
王妃跟著也很累,無奈的勸著紀蟬。
「媽,簽吧……」
簽完他可以養媽媽。
可是紀蟬偏不,她爭了一輩子,不能到老,就輸了。
紀蟬不想的東西偏偏變成了現實,她不去,結果法院還是判了,離婚,紀蟬的頭頂上猶如一記晴天霹靂直接劈在了頭頂,她就不明白了,自己現在的情況,怎麼會被判離婚呢?
這是不公平的,是不合理不合法的,至少紀蟬這樣堅持認為。
紀蟬自然不會想這麼算了,可是她現在說不出話來,而且行動不便,一切都要靠兒子,可是王妃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的陪著她。
紀蟬依舊在聽那個音樂,她覺得整個世界都背叛了她,王寶臣,王妃都是。
她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境界,心裡一層一層的增加灰暗,她的世界都天黑了。
黑,除了黑就是黑。
紀蟬去世了。
沒有人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王妃都沒有說,他只是說因為病情去世的,真實的情況呢?
紀蟬是自殺的。
她不能動,不怎到怎麼將玻璃杯子弄碎的,王妃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一嘴巴里都是碎玻璃,摔在地上,手上臉上都是血,王妃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一個稀巴爛。
紀蟬再不好,可是她是王妃的母親,王妃站在門口,過了很久,痛苦的低吼著。
紀蟬死了,一切都隨著她而去了,王寶臣以為自己不會難過,可是當知道了那個消息的時候,他心狠痛。
他們是在那個時間相互指責了,可是他們也曾經相愛過,相愛過那麼久,不是一天兩天。
不知道為什麼王寶臣哭了,他一個人坐在家裡的客廳里捂著臉哭了。
他愛紀蟬,這不是假的。
至少對劉菁他沒有存在過什麼愧疚感,也許是因為不愛,那個年代包辦的婚姻能有什麼愛?
所以劉菁走了,劉菁不管受了多少委屈,他都相信,那是劉菁自己找的,後期知道了一切,他怪紀蟬,那是因為他在心裡沒有辦法替自己找到一個借口給自己說情,所以他無奈的將所有的罪名都推給了紀蟬。
紀蟬出殯的時候,王寶臣去了,可是王妃獨獨攔下了他。
「我想她不會想見你的……」
哪一天王梓飛和顧安寧都來了,王梓飛也是一身的黑色,可是王妃卻沒有攔他,而是攔下了王寶臣。
王妃覺得這回自己徹底解放了,以後沒有什麼會再纏著他了,都解放了。
他看著父親蒼老的背影,他心疼,可是在心疼也比不上對母親的心疼,他媽媽不是自然死的,是自殺的。
王妃跪在地上,跪在王寶臣的身後,王寶臣拖著步子。
「爸,請恕兒子不孝,以後不能陪著你了。」
王妃簡單的一句話,可是已經說的很清楚,父子恩斷義絕。
是,他是明白這一切都不怪爸爸,是他媽自己找的,可是有些東西不是理智就能駕馭得了的。
王梓飛拍拍王妃的肩膀。
「節哀順變。」
王妃只是勉強唇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王妃覺得自己的頭很暈,他身子晃了一下,齊媛媛從後面撐住他,至少能讓他無比高大的站著。
「媛媛……」
王妃拉著齊媛媛的手。
齊媛媛什麼都沒有說,她知道王妃這個時候不想在王梓飛的面前跌倒。
王妃的腦子空空的,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一切都是齊媛媛和她父母給辦的,很安靜,很孤寂。
送走了紀蟬,王妃讓他們都先回家,他自己坐在母親的墓地上,看著天空。
如果時間能倒轉回去,他寧願自己從來沒有出生過,這樣一切就可以避免了,不會發生像是今天這樣的悲劇。
王梓飛不放心孩子,讓顧安寧先回去。
「你先回去吧。」
顧安寧是一個好老婆,她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說了一句。
「一直到你回來,我會一直陪著孩子們的。」
王梓飛上了山,沒有意外的看見了王妃,天色有點陰暗。
他慢慢踱步過去,王梓飛沒有磕頭,只是蹲著身子,將手裡的花仍在紀蟬的墓地上,緊接著坐在王妃的身邊。
「很難過?」
王妃撐著自己的眼睛,看著上面,因為這樣就可以不用流淚了。
「你恨我媽把……」
王妃淡淡的說著。
王梓飛笑笑,恨?
恨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字眼?
他不恨,紀蟬和他是兩個平行線的人,有什麼都過去了。
「小妃,自己的路是自己走的,我只能對你說聲節哀順變……」
兩兄弟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了,坐在一個地方,像是在聊天,其實更多的是回憶。
王妃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
他喜歡顧安寧的事情,恐怕王梓飛是早就看出來了。
王妃是一個很慢熱的人,等到他熱了起來,人已經是大哥的了。
王梓飛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們說了很多很多的話,他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替我問海羽好,告訴他,他有兩個姐姐,記得以後要孝順他的兩個姐姐……」
王梓飛走了,王妃看著大哥的身影,他轉過身,看著墓碑上面的照片。
用手指一遍一遍的撫摸。
「媽,你後悔嘛?」
可是這個答案,他已經聽不到了。
王妃帶著齊媛媛走了,沒有回大西北,而是去了別的城市。
王梓飛給父親請了一個最好的看護,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過年過節都是顧安寧去看望老爺子。
顧安寧是一個什麼樣的媽媽呢?
王斯羽會告訴你,是一個笨媽媽。
時間過的很快,又一個兩年過去了。
王斯羽依舊是那個脾氣,有點陰晴不定的,外面嘩嘩下著大雨,而王拓羽被劉菁接走了,本來也想接王斯羽的,可是她鬧,說什麼也不去,劉菁也沒有辦法,只能把小的接過去陪自己住兩個月。
王梓飛現在基本都是在家裡辦公,因為要照顧孩子。
天空黑隆隆的,不過還好,沒有打雷,屋子裡有點悶悶的,刮著大風。
王斯羽醒了就一直在哭,她鬧著。
王梓飛是怎麼哄逗沒有用,他其實真的想問問小丫頭,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可是話都到了嘴邊,又跑了,他還是一個慈愛的父親。
蹲下身,看著穿著大大背心的小丫頭,小丫頭光著小腿,腳下踩著自己最喜歡的拖鞋,披散這頭髮。
抱起女兒,萬分憐惜的拍著她的背,看她哭的那個可憐,做爸爸的心疼啊,肉也疼。
老太太看下雨有點潲雨,準備去關窗戶,結果就看見樓下的那對父女了。
王梓飛穿著雨靴,手裡打著傘,懷裡抱著孩子。
王斯羽總算是不鬧了,他們就站在外面任雨攪在雨傘上。
老太太真沒有見過這樣的,斯羽被王梓飛給慣的有點不成樣子,她說了幾百次了,可是王梓飛不聽,顧安寧說,他馬上黑臉,誰也不允許說。
老太太拉開窗戶對著樓下的人喊著。
「你就慣著她把,趕緊上來,下這麼大的雨……」
王梓飛只是笑笑,一站在外面就是幾個小時,王斯羽穿的很多,加上被爸爸用衣服裹住了,所以一直很好。
方顏下班的時候還想,這雨真是太大了,推著車子,身上披著雨披都透了,可見這雨下的有多大。
一推車進了小區,沒走兩步,看著前面的人好熟悉啊。
王梓飛後面背,都濕透了,褲子上衣服上都是水跡。
方顏知道斯羽這小丫頭又作了,王斯羽跟王拓羽不一樣,她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你要是不順她的心,她就鬧,方顏還真怕她長大了跟顧依寧似的,可是這孩子除了鬧點,倒是沒有別的什麼,對自己妹妹好的很。
「梓飛啊,下這麼大的雨,趕緊上樓……」
王梓飛對方顏笑笑。
「舅媽回來了,你先上去吧,我帶著她在下面玩一會兒……」
方顏沒有辦法,王梓飛在某些方面是很固執的,別人根本說不動。
顧安寧回來的時候,顧思陽坐在車裡指著外面。
「媽,是爸爸和斯羽……」
顧安寧一看就明白了,下了車,臉色很不好,司機趕緊撤了。
「你先上樓去。」安寧將自己的東西交給顧思陽,顧思陽一看 ,不好,趕緊跑。
王梓飛看著顧安寧,懷裡的王斯羽已經睡了。
「回來了?」
顧安寧冷著眼睛看了王梓飛一眼,她現在別的不怕,就怕女兒到時候跟顧依寧似的。
上了樓,安寧抱著孩子,送到床上,顧思陽那邊給王梓飛拿毛巾,他整個身體全透了,他是用自己的身體給王斯羽做了一道人牆,父愛有多偉大啊,在他身上就可窺見兩分。
顧思陽小聲的嘟囔著。
「爸你完了,我媽要發飆了……」
顧思陽看著顧安寧從裡面出來,就跑沒影子了,他可不想受牽連。
「你在下面站多久了?」
顧安寧堵住他的去路,抱著胸看著他。
王梓飛清清喉嚨,不自然的說著。
「沒多久,就才下去。」
顧安寧可不信,王斯羽要是鬧騰起來,那就是一個魔王,沒完沒了的,就站了一會兒?
誰信?
她才要開口,電話就響了起來,王梓飛賠笑。
「趕緊接電話啊,萬一找你有事情呢。」
他打著馬虎眼。
電話是老太太打過來告狀的。
「安寧啊,你得說說梓飛,孩子不能那樣慣著,從中午就一直站在你回來,這孩子將來還不毀他手裡了?」
顧安寧掛了電話,很好。
「你是從中午站到我回來是吧……」
王梓飛無語的看著被掛掉的電話,他挺想說的,姥姥,你這是在挑撥內部的矛盾啊。
王斯羽這一覺睡的很好,可是好了之後呢?
王斯羽一直覺得她媽才是真正的魔頭,不然爸爸為什麼怕媽媽?
顧安寧好像一直就在等著她醒過來,抱著胸。
「醒了?」
王斯羽有點發懵,爸爸呢?
「醒了就給我去廚房陪你爸去罰站……」
王斯羽苦著臉,看來又是老媽勝利了,穿上小拖鞋下床的時候故意摔在了地上,可是她老媽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王斯羽心裡想著,真是心狠啊。
果然女中的狠心榜樣,進了廚房果然看見她偉大的老爸就站在窗子前。
王斯羽特淡定的看著自己的爸爸。
「爸爸……」
王梓飛要伸手去抱孩子,可是看見客廳里飛過來的黑光,趕緊停下了手,摸摸鼻子。
「寶貝兒……」
「爸爸,你再看風景嗎?」
王斯羽偏著頭。
人家說雙胞胎是一樣的,她覺得不一樣,至少他們家的雙胞胎不是一樣的。
她很聰明,可是王拓羽很笨。
她能扶著桌子走的時候,王拓羽都摔了幾百個跟頭,她說的第一句話是爸爸,可是王拓羽說的第一句,她貌似記不住了。
孩子啊,你才多大啊,你記得什麼?
(ˋ^ˊ〉-# 。
反正吧,總之吧,王斯羽一直覺得自己是天才,而她妹妹是蠢材。
王梓飛被女兒這麼一問,有點尷尬,他是承認也不好,不承認也不好。
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王斯羽攤著小手,被媽媽罰站就說罰站了被,幹嘛不好意思說啊?
真是的,大人的世界太難懂。
顧安寧手裡踩著拖鞋進了廚房裡,看著一大一小。
「你們知道錯了嗎?」
「我知道錯了……」
「錯了……」
一大一小很是無奈的說著。
顧安寧是真的捨得教育孩子,啪啪兩巴掌打下去,王梓飛是哪哪都疼啊,他都想喊了,你打我吧,可是不敢。
王斯羽哭的鼻涕眼淚成河了。
「說,下次要作不作?」
王斯羽吸吸鼻子,她不是作……
見顧安寧又要下手,那頭顧思陽趕緊發揮騎士的精神,躺在地上。
「媽呀,我肚子好疼……」
顧安寧一聽,趕緊跑了過去。
顧思陽對著妹妹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晚上看著斯羽睡著了,顧安寧在女兒的臉上親了一口,她也捨不得打孩子,可是再不管,以後就管不住了。看著女兒熟睡的小臉,想著在香港的那個是不是吃飽了,睡好了。
帶上門,去看看顧思陽,睡的很熟,踢著小被子,顧安寧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然後給他蓋好被子。
主卧室。
「領導不帶這樣的吧?」
王梓飛看著自己所受的待遇,這樣不行啊,無視他是一家之主了是吧?
顧安寧將他的枕頭扔到地上,冷冷的看著他,王梓飛馬上閉嘴了。
他想啊,先去愛人的那個人,就是一個笨蛋,所以他現在就乖的跟一條狗似的,地位還沒有王壽壽高呢,至少王瘦瘦在顧安寧的單位吃香的喝辣的,可是他是什麼都輪上。
王梓飛很是淡定的脫衣服,然後無奈的接受自己要在地上睡的事實,主要不接受也沒招。
「你這樣,以後斯羽要是跟依寧似的,怎麼辦?」
過了很久,黑暗中傳來她說話的聲音。
王梓飛可不信自己女兒會變成顧依寧那樣,王斯羽是作,可是孩子底子好,他也知道顧安寧怕什麼。
可是他就這麼兩個大閨女,不疼她們疼誰?
王梓飛還是一樣的繼續疼,然後再挨罵,他現在在家裡的地位是降了又降。
王家的排位是這樣的。
顧安寧-顧思陽-王斯羽-王拓羽-王壽壽-家裡的地板-衛生間-拖鞋-車子-然後是王梓飛。
這個順序足以看出,王梓飛究竟多麼沒有地位。
當家庭婦男的男人傷不起,幹活,帶孩子,還要被孩子的媽三天一大罵,兩天一小罵,總之就沒有不挨罵的時候。
王梓飛知道小女兒要回來了,去超市買好了菜,準備給小女兒接風,王斯羽坐在車子前面,晃蕩著小腿。
回到家裡,果然王拓羽回來了,王拓羽是一個反應很慢的孩子,她的腦子怎麼說呢?
可能聰明的成分都被姐姐給吃了,所以她就憨點,倒不是笨,不過有時候也挺令人無語的。
比如——
王斯羽和王拓羽在下面玩沙子,王斯羽會很小心的夾住自己的裙子,怕弄髒了樣子很淑女,可是王拓羽極不會想到這些,她用小手抓著沙子,天真可愛的笑著,小臉圓圓的,可愛極了。
王斯羽扔開手裡的沙子,看著妹妹的樣子,突然站起身,拉起妹妹。
「裙子會臟,要夾著。」
王拓羽夾了兩下,實在沒有什麼耐性,又鬆開了腿,王斯羽看著王拓羽屁股都要著地了,再一次發飆將妹妹拉起來。
「你的內褲碰到地面了,會髒的。」
王拓羽這次想了想,慢吞吞的站起身,然後看著自己的姐姐,小臉上的眼睛卡巴卡巴兩下,然後好像是懂了。
「髒了……」
王斯羽勉強安慰了自己一句,還有救,結果王拓羽下面的動作,讓她很想去死。
王拓羽覺得會臟,那就脫掉被,直接將自己的內褲和裙子都脫掉了,然後放在一邊的地上,像姐姐邀功。
「姐,不會髒了……」
王斯羽全身的火氣都爆發了,順便變身成為了一個無比高大的恐龍,對著王拓羽吼著。
王拓羽卡巴卡巴眼睛看著怒火衝天的姐姐,心裡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
經過的所有人都會看見,一個小姑娘對著另一個跟自己長相一樣的小姑娘大聲的吼著。
關於王拓羽這樣的實際數都數不過來。
顧安寧送她們去上幼兒園,主要那時候顧思陽也上了,而且還是比她們年紀小的時候,王斯羽還好,可是王拓羽不行,去了就是哭。
哭的王斯羽心煩,王斯羽將妹妹拉到一邊。
「站著,一句話不許說,要是說,我就扁你……」
結果王拓羽一站就是一上午,還真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別的小朋友看著她長得可愛,過來跟她打招呼,可是她閉緊嘴巴一句話不說,姐姐說了,她要是說話,就會扁她,她還不想被扁。
幾個小男孩兒無奈的搖著頭。
「原來是啞巴啊,真是可惜了,真漂亮呢,你看那皮膚……」
王拓羽紅著眼睛,誰是啞巴?
自從王家這兩孩子上了幼兒園,老師就沒消停過,大的那個總是打架欺負別人,小的那個就跟水晶似的,碰一下就哭。
老師很頭疼,這麼會有這麼極端性格的雙胞胎呢?
王斯羽很恰北北,她的名字被小朋友們喊著喊著就變音了。
「王死魚……」
很好,太好了。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馬王爺是幾隻眼。
還別說,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王斯羽是幾隻眼。
「大姐,我們錯了……」
一小排男孩兒跪在地上,舉著小手,王斯羽摩挲著下巴。
王拓羽從一邊走過來,她們倆唯一不同的就是王斯羽從來不穿裙子,可是王拓羽永遠都是一副小公主的樣子,手裡提著王斯羽的書包。
「姐,我們走吧,要是被媽媽看見就死定了……」
王斯羽冷哼了一聲掃看了跪在地上的一排小朋友。
不過悲劇的來了……
顧安寧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所有的小朋友家長圍攻。
因為王斯羽,很多小朋友不敢來上學,你能想象當顧安寧聽見這個消息時候的摸樣嘛?
她是完全的想不出,這個孩子到底是像誰了。
她上課的時候勾引別的小朋友說話,幼兒園的老師很是無奈。
畢竟顧思陽那麼乖。
「斯羽媽媽,對不起,請你站起來對著所有小朋友的家長道歉,因為王斯羽影響到了別的孩子上課……」
顧安寧一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她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
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她,她就想不明白了,她小時候完全不這樣,王梓飛也不可能這樣,那孩子到底是像了誰了?
一鞠躬……二鞠躬……
三鞠躬……
結果就是王斯羽的小屁股被開花了。
在學校里,王斯羽能吼別的小朋友,能吼自己的妹妹,可是回家只能被她老娘給吼。
顧安寧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易爆易怒型的,可是從這兩個丫頭長大,她的擔心就沒有完過,老大太強勢了,老小太懦弱,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性格會差這麼多,很是無奈。
顧安寧頃刻之間變身大恐龍,吼著王斯羽的耳朵,王斯羽一般都是著耳朵聽了,那耳朵就跑了。
顧安寧送了王斯羽去學跆拳道,想著孩子可能有太多精力了,沒地方發泄被。
王拓羽也去了,可是每到幾分鐘就開始哭,顧安寧只能把小的領回去。
別看王拓羽年紀小,可是跆拳道,柔道,散打一星期上的那個課都不帶重樣的。
王梓飛覺得其實小女孩兒厲害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他小時候也打架啊,這是遺傳。
老太太現在看見王斯羽就覺得頭疼,這丫頭。
「斯羽啊,給太姥姥穿個裙子看好不好?」
老太太手裡拿著裙子追著王拓羽開始跑,可是小丫頭也不知道是學了那些東西之後速度快了,還是老太太老了,反正就是追不上。
反觀王拓羽呢?
「拓羽啊,太姥姥給你穿裙子好不好?」
王拓羽乖乖的站好,配合老太太的動作,乖乖的讓粉色的裙子穿在自己的身上。
老太太喜歡領著王拓羽到處去參加婚禮。
「呦,這孩子真好看啊,跟一個小淑女似的……」
老太太滿意的眯著眼睛。
劉菁過來看孫女,王拓羽被老太太領走了,王斯羽在家裡放羊吃草,看見劉菁,跳進劉菁的懷裡。
「奶奶,我都想死你了……」
不得不說王斯羽的嘴巴是一絕,夠甜。
劉菁覺得孩子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再說斯羽強悍一點不是能照顧妹妹嘛,她知道王斯羽不喜歡穿裙子,不喜歡帶哪些髮夾什麼的,所以買東西她都是親自去的。
王斯羽從小就是一水的短髮,所以別人可以很清楚的分清哪個是老大,哪個是老小,因為王拓羽的頭髮永遠都是那麼的長,她永遠像是一個小公主。
老太太帶著王拓羽回來,這一路就沒少接受別人誇,這個孩子怎麼漂亮,怎麼漂亮的話,王拓羽聽了只是嬌憨的笑笑,吐著小舌頭。
王斯羽和王拓羽走到一起,別人會以為,她們是龍鳳胎。
「看那對孩子,真漂亮,小哥哥真帥氣……」
王斯羽的穿著就是那個樣,打扮得像是男孩子,顧安寧抗議了很久,可是劉菁和王梓飛有共同意識的直接當她不存在。
王拓羽習慣做姐姐的小跟班,跟在王斯羽的身後。
顧安寧本來打算孩子學那麼多,肯定學著學這就厭煩了,到時候上一個就可以了,結果這孩子,一個也沒扔掉,看著女兒每天回來的比自己都晚,顧安寧試著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王寶臣現在很喜歡王斯羽,他不太喜歡王拓羽,因為王拓羽有點太像女孩子,他孤單了很久,王妃幾年都沒有在回來。
他的身體現在一天不如一天。
王斯羽不肯讓王寶臣抱著。
「我要自己走,爺爺。」
關於孩子們認識王寶臣的事情,王梓飛知道了也沒有說什麼,也許他只是在等顧安寧給他一個橋樑吧,他每次都表現得淡淡的,當王寶臣不存在一樣。
王寶臣真的太喜歡王斯羽了,他甚至覺得這孩子要是換成男孩兒,那就了不得了。
王斯羽的個性中,其實遺傳到王梓飛的比較多,而王拓羽就比較倒霉了,全部遺傳她媽,不過比顧安寧能好點。
「好,你自己走,我們斯羽長大了要去當兵,當最棒的兵,爭取比你爺爺厲害……」
王寶臣說著。
身後王梓飛抱著王拓羽,顧安寧領著顧思陽在最後面,王梓飛在心裡想著,比她爺爺強,真是肯定的啊。
王斯羽重重的點頭。
這是必須的。
再一次老師找到顧安寧,顧安寧覺得自己頭疼,現在整個部隊里有誰不知道王斯羽大號的?
「呦,斯羽的老師又找你了?」
李嬌路坐在一邊打趣的說著,王家這丫頭真是厲害,小小年紀,你害別說,頗有些做大事兒的風範,額,做黑社會的潛質。
李嬌路想起王斯羽拉著王拓羽在地上走的那一幕就想笑,王拓羽是真怕她姐啊。
顧安寧心裡戰戰兢兢的去了幼兒園,結果小朋友的媽就指著自己家孩子的臉,看著顧安寧說著。
「你說怎麼辦吧?你家養出來的是土匪啊?就知道揮拳頭……」
顧安寧很想自殺謝罪。
情況就是有人調戲她妹妹,結果她一個沒忍住就一拳頭揮了過去,王斯羽因為上那些課,拳頭厲害的緊,一下子就給人家牙打掉了,顧安寧想,別說是人家了,就是她,她也得來找啊。
牽著女兒回到了部隊里,罰站。
可是顧安寧發現自己真的很悲劇,她完全講不過女兒。
「你還有理了?」
顧安寧很想找到一個名目,然後狠狠打王斯羽一頓,順便為自己不良的口才報仇了,做媽媽的講不過一個小孩子,太丟面子了。
可是王斯羽完全不給她機會。
「媽,你說服不了我,就想用拳頭征服我,我不服,打死也不服……」
張迪和李嬌路在外面聽見,兩個人就差沒笑抽了,張迪進來,拉著王斯羽出去。
李嬌路勸著。
「行了,就是孩子小,等長大了就好了……」
李嬌路覺得孩子都是這麼長大的,她家孩子也這個德行,現在的小孩子跟他們那時候可不一樣。
顧安寧征服不了她女兒,她只能去征服她老公。
王梓飛被念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他就不明白了,她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嘛?
為什麼現在還不去?
打人總比被打好吧?
好吧,他是一個很看得開的爸爸,他寧願自己孩子去打別人,也不願意別的孩子打自己的孩子。
王梓飛推開兩個小丫頭的屋子房門,王拓羽在看動畫片,看見他進來嘿嘿一笑。
王拓羽其實很普通的小朋友一樣,喜歡零食,喜歡動畫片,喜歡粘貼。
可是王斯羽不同,她的智商要比她妹妹高出一大塊。
王梓飛很認真的和女兒來了一場,大人之間的對話。
「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念了我一個小時……」
王梓飛看看自己的手錶,說著。
王斯羽認罪態度良好。
「爸,我下次保證不揮拳頭了……」
下次她用磚頭。
王梓飛對女兒點點頭,還是可教育的,可是要是他知道王斯羽心裡在想什麼,估計他會哭吧?
顧安寧覺得不能讓女兒這樣下去了,給她抱了芭蕾版,畫畫班,這樣可以陶冶情操。
可是她家出的都是優秀人才,就一個顧思陽,在香港都出名了,沒有一個大師敢收的,他畫的東西,一般都會大師痛哭流涕,然後拍著他小小的肩膀說。
「千萬不要對外說,我教過你……」
王斯羽畫畫那也是跟鬼畫符有一拼,顧安寧後悔啊,你說當初她就應該送孩子去學些文藝的東西才對,可是現在後悔來不及了。
芭蕾課就更別提了,不過王斯羽這個腿那就劈的一個開,不過跳起舞來,要多僵硬那就多僵硬,看著到像是在發言木偶劇。
顧媽媽是難得安靜了兩年,不是她不想鬧騰,而是她鬧騰不起來。
海濤壓根管不過來她,她一去,第二天顧依寧就回來鬧騰她。
許憶寧算是把握住了顧依寧的命脈,許憶寧想,這個錢反正也是給劉徹的,她就先替劉徹收著,省得顧依寧到時候自己都花了,顧媽媽來,那行,她就給顧依寧打電話。
「大姐啊,媽來了,你也知道,媽一來鬧,我店裡的生意就不好啊……」
顧依寧自然就緊張,至少她現在每年拿得分紅還是不錯的。
劉徹越來越大,明白的自然就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詭異。
劉徹最為排斥的人就是顧思陽,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就把顧思陽當頭號死敵了。
放學,他跟著顧媽媽上樓,就聽見旁邊有人說。
「可憐啊,這輩子算是都毀了……」
劉徹雖然現在依舊還是不明白,可是他知道別人說的是他。
甩開顧媽媽的手,自己就上了樓。
顧媽媽無奈的跟在後面,這孩子,她以後都不敢想。
不過只有一點可安慰的,那就是顧依寧似乎生活的不錯,幾年了,那個老男人對她不錯,顧媽媽想著,要是以後能讓顧依寧跟那個人結婚,其實也可以。
顧媽媽見過王斯羽和王拓羽,是在海濤的店裡,許憶寧帶著她們兩個玩。
一開始她也不知道那是顧安寧的孩子,可是後來聽孩子們叫許憶寧舅媽,還有聽名字她就知道了。
不過顧媽媽可不喜歡,她看著那個大的,跟男孩子似的,也不知道她爸媽是怎麼教的,有點野,一看將來就沒有什麼出息,在看那個小的,像是沒見過場面似的,一看將來就更沒本事了。
不知道顧媽媽這雙老眼怎麼那麼精明,孩子才這麼大點,就能看到了未來,不知道她以前有沒有看到顧依寧的未來╮(╯▽╰)╭。
總之吧,顧媽媽很不待見那姐妹倆,主要她是討厭孩子的父母。
顧安寧這些年,定時給她錢和禮物,東西都是許憶寧送過來的,顧媽媽看見了直接扔一邊,就是長毛了也不吃,不過錢倒是照花。
顧爸爸呢?
顧爸爸最後還是離婚了,不過沒有像顧媽媽想的那樣回來,人家自己老哥一個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每個月兒子和女兒都給錢,這給顧媽媽氣的。
顧爸爸是下死心了,自己就是當老光棍,也不要顧媽媽。
------題外話------
我一朋友,弄的名叫我是狗,看見你就要咬一口,她說你還在喪心病狂的日更?還在狼心狗肺的要月票,俺很是淡定的當她是空氣,這麼姐們火了直接打電話,我說你用那名,我不敢認啊,還有你那成語是跟小燕子學得把,師傅是魯智深吧,姐們無語了,哈哈,神經病大媽繼續要票,哎,要票的日子不好過啊,我也不想狼心狗肺的要,堅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