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給我賀氏集團的股份幹什麽?
“這是當然的,我和你媽就你一個寶貝女兒,不養你養誰。”秦秋揚的手輕拍著秦以悅,繼續說道:“我對我的家教有信心,我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就算嫁到賀家這樣的人家裏,也別委屈自己,按著以前的性子生活。我和你媽都希望你過得好,要過不好,你也別勉強,把離婚證甩到賀喬宴臉上就回家,知道嗎?”
秦以悅聞言嘴角上揚,眼眶卻濕潤了,顫聲道:“老爸,我才剛結婚,你就想著我離婚了。”
“你媽昨晚就想跟你說這些話了,把她憋得夠嗆。我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明白。你是我和你媽寵大的,就算嫁出去也不會改變。我們寵了你二十幾年,不是為了讓你去別人家受委屈的。”
“我明白,謝謝老爸。”
她老爸是個嚴謹的工程師性格,平時話也少。
家裏有她和老媽插科打諢,老爸發揮的餘地就更少了。
如果不是為了讓她放心,老爸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賀喬宴看著越走越近的女人,嘴角微勾,朝她伸出手。
秦以悅把自己的手放進賀喬宴的手掌上,心裏躥起一陣安心。
她還沒安心完,便瞥到他白襯衫領子上一抹幾不可見的紅色。
她目光頓了頓,她這是剛結婚,老公就開始找小三了嗎?
秦以悅真不知道該擺什麽表情。
她要和賀喬宴是因為愛結婚,她這個時候可以跳起來撕逼。
但當他們的婚姻既不是因為愛情,社會地位也不在同等的位置上時,她撕不起來,至少她不敢當麵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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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悅全程帶笑地招待賓客,給兩家父母敬完酒之後,才連同賀喬宴被塞進婚車裏。
秦以悅搓了搓快笑僵的臉,開始閉目養神。
“有這麽累?”賀喬宴邊問邊給她倒了一杯水。
“還行,笑得臉有點僵。”秦以悅接過水喝了一口。
賀喬宴見她麵色疲憊,便把後座跟前座的遮擋板升了起來,避免司機看到後麵。
“累了就先休息,離目的地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
秦以悅點了點頭,掃了他沾著口紅的衣領一眼,說道:“下次你要跟你想保護的女人在一起,麻煩不留下什麽痕跡嗎?我這個名義上的賀太太會尷尬。”
賀喬宴手一頓,順著她的目光摸了摸他的衣領。
瞬間就想到上麵的印子是誰留下的了,心裏躥起一陣不悅。
而更讓他不悅的是秦以悅的反應。
“你不生氣?”
“想生氣,但發現立場不夠足。”秦以悅坦然道,“要是我發飆,你和你女友聯合起來設計我,我就混不下去了。”
賀喬宴聞言懶得搭理她,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怎麽會如此奇特。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秦以悅看向窗外霓虹燈閃耀的街道,心裏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她之前還對婚後的生活有期待,結果一個婚禮就先潑她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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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行駛一個小時後,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秦以悅拉開車門下車,發現不是她上次來的別墅。
周圍並沒有燈光,顯然不是群居型的別墅。
司機將兩人的行李送進別墅後就開車離開了。
偌大的別墅僅剩下賀喬宴和秦以悅。
秦以悅不免有些緊張,她動了動身上繁複的禮服,“我去換身衣服。”
說完,她也不等賀喬宴回答,就拿著自己的那個行李箱上樓了。
秦以悅隨意推開離樓梯最近的一個房間,打開燈之後才發現居然是婚房。
大紅的窗簾和床被,上麵還有玫瑰花瓣拚成的巨大的愛心。
秦以悅沒心情去欣賞這些東西,也懶得自怨自艾。
快速地換了一身寬鬆的居家服後,把頭發也解開,隨意紮了個丸子頭,就下樓了。
樓下,賀喬宴已經坐在沙發上,他麵前的茶幾有擺了幾瓶酒。
秦以悅走到他對麵坐下。
賀喬宴給她倒了杯女士相對喜歡的香檳酒,推到秦以悅的麵前。
秦以悅也沒客氣,輕啜了一口,“我們結婚的事全秦城都知道了,以後我要怎麽做?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你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免得到時候我做得不到位。”
“你的反應真特別。”
“你衣領上的口紅印不是要留給我看的嗎?這麽明顯的暗示,我再不懂就說不過去了。”
賀喬宴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然後從身後拿出一份合同,“你把這個簽了。”
“這是什麽?”
“賀氏集團的股份轉讓。”
秦以悅驚訝地看著他,“你、我……給我股份做什麽?”
“你在不情願的情況下成了我老婆,我不給你點精神補償合適嗎?”賀喬宴好笑地說道。
秦以悅也懶得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她隨口問道:“賀董,你飛了多少錢給我?”
“兩億。”
“兩、兩億?!”秦以悅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簽了名的合同,“這個簽名能無效嗎?”
“不能。明天我交給助理去處理,錢下午就到你賬上。”
“不是。賀董、土豪,不是我視金錢如糞土,是你沒必要給我這麽多錢,這麽多錢在我手裏沒什麽用處,你能不這麽嚇人嗎?”
“這是你應得的。”
秦以悅把那合同合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有點理解不了你們有錢人的思維。那你說說我應該承擔的義務吧,我需要做點什麽?是不是需要照顧小寶,想辦法讓他自閉症的症狀好起來?這些我可以答應你。”
“你沒什麽要求嗎?”賀喬宴見她並沒有因為那兩個億有太多的反應,心裏有些讚賞。
“我的要求之前已經說了。以後,我們不在一起了,希望別讓我和我爸媽太難堪。另外,還有我的工作,我不想放棄。之前是住院醫生,作息時間不穩定,現在我主治醫生的職稱下來了,上班時間在絕大部分情況下跟其他工作沒有區別,不會影響對小寶的照顧。其他的暫時沒有了。”秦以悅說完後,又喝了一口香檳,“說說你的。你衣領上的唇印的主人是不是你真正愛的人?她是誰?以後碰到,我是不是要回避或者陪你演戲?”
秦以悅表麵上一臉平靜,心裏卻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