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你的話紕漏很多
喻老夫人的身體陣陣發抖,“那男人玷汙了我的身體,把我綁了起來,直到我懷孕了才放開我。”
喻老夫人把目光放到周子揚、喻豐逸的身上,“我懷的那個孩子就是你們的爸爸。如果我真的恨他,又怎麽會讓他活到娶妻生子?”
周子揚麵無表情地問道:“那我呢?我為什麽會是賀家沁生的?”
“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我並不清楚。”喻老夫人說著吃笑了起來,“那個賤人怕我有機會把事情告訴賀喬宴的爺爺,給了男人一筆錢,讓他時時刻刻看著我,隻要我一有什麽動靜就拳打腳踢。直到他有錢買一塊的時候,他有了新的女人之後那些折磨才結束,我才能偷跑出來。那已經過去了七年了。我出來之後,才知道秦城原來那樣的繁華,那個賤人嫁給的人居然是秦城的首富。我在街上的大畫報看到那個賤人和他,他們跟七年前沒有什麽兩樣,而我卻全然是另外一個人了。”喻老夫人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我做錯了什麽,憑什麽我要受到那樣的對待,那樣的折磨?就因為我長了一張跟那個賤人一樣的臉,所以我就活該被她利用嗎?”
秦以悅、周子揚、喻豐逸誰都沒有說話。
“我在那幅畫報下看了很久,然後重新回去找了那個瘸腿的男人,讓他把他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塞給那個賤人,讓那個賤人養,否則那些秘密他就都抖出去。那個賤人怕了,收養了賀家沁。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知道隻要我還活著那個殘廢就永遠都有錢賺,而他是死的還是活的一點不重要。於是,我在他要打我的時候殺了他,他死的時候很不可思議,那個表情我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殘廢死了之後,喻家就變成我的了,那些他跟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我都留了下來。我不喜歡他們,也沒想弄死他們,但我想讓他們去破壞那個賤人的生活。她毀了我的一輩子,我也要毀了她的。但事實證明,那個賤人的手腕很了得,她又贏了。從那時候開始,她就經常出現在電視和報紙上,每一次都跟他恩愛出現。後麵的事你們應該都知道了,那個賤人一路贏了,我做的唯一成功的事就是賀家沁沒能嫁給程子致,讓那個賤人差點氣死。”
喻老夫人冷冷地看著秦以悅,“你以為你看到的、聽到的就是真實的?其實一點也不是,我隻是被逼著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我隻是受上了那個賤人也愛上的男人,隻是短暫的做了一個夢。所以我就活該被毀了一輩子嗎?我不後悔我殺了那個殘廢,不後悔毀了喻家。喻家就是那個賤人一手建立起來囚禁我的牢籠,毀了就毀了。這些年,那個賤人時時刻刻提防著我,怕我突然出來。她越來越崩潰,她的貴婦形象越來越維持不住。賀家沁死之後,她就更崩潰了。賀喬宴查得越來越深,她越來越害怕,隻好把她當成戰利品的男人帶出國,在國外休養、生活,好幾年不敢回來。可賀喬宴的爺爺住不慣國外,已經自己回來了。她隻能一個人躲在國外回不來又要時刻關注秦城的事。而我要的就是她的擔心,隻要有點風吹草動她就顫抖得像驚弓之鳥一樣顫栗、害怕。隻要在她快放鬆下來的時候出現一下就行。她毀了我,我也要毀了她。這就是你們要聽的故事。那個賤人永遠也不會告訴你們這些。”
“這幾年發生的事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周子揚最先恢複了語言能力。
“我做的隻是激怒和刺激那個賤人,其他的事她就自己操作了。”
秦以悅搖了搖頭,“你的故事乍聽之下確實合情合理,但有一點你沒有考慮進去。”
喻老夫人臉色一變,冷聲問道:“什麽?”
“你忘了賀家人。”秦以悅看著喻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說道,“賀家人一遇到賀老夫人一個沒受過多少教育的村姑就集體變成了傻子和智障?他們要是都這麽傻,賀家早就被人瓜分幹淨了,還能留到現在。”
“你說什麽?”
“我說你的謊言紕漏太多。先不說你說的那些遭遇是真是假,因為我對你的話完全陌生。如果你和賀家人放在一起比較,我更容易相信賀家人。賀老夫人要是在她地位不穩的時候,還背地裏做了這麽多事,就算賀家人礙著賀老爺子的麵不說什麽,想嫁給賀老爺子的其他女人都不能放過她,非得把她的小辮子揪出來再踢出她們的競爭行列。即便是賀老夫人足夠聰明瞞過去了,這些年她就能一點馬腳也露不出來?賀家人各個都眼瞎,任著她把簍子越捅越大?其次,賀老夫人的家世和娘家都在那裏,隨時可以求證。你突然說她是苗疆人,有什麽證據嗎?”
“不是真的我能對幾個小輩說我被侮辱、懷孕再親手殺了我男人?”喻老夫人厲聲道:“我說這些事對我有什麽好處?我要是會放蠱,你們這幾個人現在還能好好地跟我說話嗎?”
“你要是不說出一點實情,他們根本不相信你啊。”賀喬宴懶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辦公室裏的四人都愣了一下,秦以悅更是吃驚。
賀喬宴換了一身衣服,但依舊是休閑裝,一點也沒有當賀董時的生人勿近、禁欲、冷淡。
他簡直很好的詮釋了什麽叫人穿衣服。
換套衣服,換種氣質。
賀喬宴在幾個各異的目光下,邁著大長腿走過來,坐到秦以悅的身邊。
賀喬宴說道:“老太太,你真是我見過最執著的一個不作不死的女人了。你長得醜不是你的錯,長得醜還特別能作就是你不對了。你敢好好說你的疤痕是怎麽來的嗎?不是第一次見我爺爺就自己作出來的?還說我奶奶和你是雙胞胎,我奶奶真沒有你這樣的便宜姐妹。你在報紙上看到我奶奶偶爾使小性子、發發脾氣需要我爺爺或我們全家去哄她,你就自己腦補了一出大劇,但有一點真的是你這種沒見過市麵的女人永遠也不知道的。我爺爺、我們全家人願意哄她、寵著她,她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是因為我們愛她,就算她滿身是你認為的公主病也無所謂,因為她本身就差不多是個公主了,又哪兒的公主病一說?她所有的表現在我們看來都是合理的。她在娘家被所有人寵著,嫁進賀家自然也要所有人寵著,這有什麽不對嗎?我們有這個能力讓她做各種她想做的事,為什麽要強迫她懂事、體貼?更何況,她隻在她能任性的時候任性,從未給她的娘家和賀家帶來任何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