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他那麽年輕,不該死
“小安媽媽打電話過來說小安兩天兩夜沒回來了,也聯係不上她。”
賀喬宴神色一凜,拿出手機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話後,說道:“小安在今天淩晨被人綁走了。”
秦以悅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自從亞京的事出現之後,我就安排了個人在小安外出的時候跟著她,那個人昨晚也失蹤了。”
“是不是爺爺他們做的?”
賀喬宴翻了翻手機,爾後把手機遞到秦以悅麵前讓她看。
秦以悅接過手機,發現是一條長微博,寫的是有關賀家的東西。
秦以悅一目十行地掃完之後,臉色大變,“微博是小安發的?”
賀喬宴點了點頭。
秦以悅:“小安是為了亞京才這麽做的。”
“我去聯係大哥和爺爺他們。”賀喬宴臉色有些難看的出了房間。
秦以悅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她對賀家的所作所為越來越有不寒而栗的感覺了,他們真的以為強大到可以挑戰法律的地步了?
先是亞京,再是小安。
這兩個看似跟賀家沒有任何聯係的人就算都出事了,也不會有人會把他們的事跟賀家聯係到一起。
而作為賀喬宴的妻子,她就算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也會顧及賀喬宴的感受不會輕易將這件事泄露出去。
賀喬宴打了兩個電話之後,說道:“人在城郊寧放的別墅裏。”
“這件事跟寧放有什麽關係?”秦以悅不解。
“我先過去把人帶回來,你在家等消息。”
“我也一起去吧。”
“小寶和鬱鬱快醒了。”
秦以悅聽出賀喬宴語氣裏的拒絕,也不再堅持。
**
賀喬宴驅車到了寧放別墅的院子外,那裏已經有幾個黑衣人在等著了。
黑衣人見他下車,恭敬道:“賀先生,裏麵請。”
賀喬宴徑直進入別墅,別墅那裏坐了一個美豔異常的女人。
那女人笑道:“賀先生還真是博愛,隨隨便便綁了個人,就能把你給請來了。”
“黎小姐,別來無恙。”賀喬宴站到她麵前三米開外的位置就不再向前。
黎曼美眸上挑,“我這麽不入賀先生的眼嗎?還是我身上的味道讓賀先生不舒服了?”
“是啊。”
黎曼沒想到賀喬宴會這麽說,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看來你是不想要那個小姑娘活命了。”
“她對我影響不大。”賀喬宴聲音淡淡地說道。
他當年心甘情願地被周敏設計過,不代表隨便來一個女人,隨便綁架一個人就能來要挾他。
黎曼要是想這麽做就大錯特錯了。
黎曼被他的不按牌理出牌弄得一愣,有幾分狼狽,正要說什麽挽回一點麵子時,卻聽賀喬宴說道:“這段時間我妻子公司的合同連連被退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吧?還有賀家所謂的醜聞,也少不了黎小姐的參與。”
“我沒有。”
“黎曼,我從來沒有把你這麽蠢的女人放在眼裏,你知道為什麽嗎?”
黎曼被他的話說得眼睛都氣紅了,“賀喬宴,你別欺人太甚。”
賀喬宴不為所動,“你太過顯山露水,是豪門生存的大忌,更是商界的短板。你就算沒經商的頭腦,隻要你比現在稍微會做人,依你所在的位置也會小有所乘,但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隻印證了兩個字——失敗!你在綁架別人之後,又迫不及待地在我麵前炫耀,是想讓我不知道這些事是你做的嗎?”
賀喬宴的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黎曼臉色大變,“你,你居然叫了警察?!”
“你先使用不正當手段做惡性競爭,又涉嫌綁架,不應該承擔你該承擔的責任嗎?”
**
十分鍾後,一身狼狽的小安滿是歉疚地看著賀喬宴,“賀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抹給你添麻煩的。”
“你想為亞京報仇?”
“他還那麽年輕,不應該死了。”
賀喬宴:“亞京的事確實讓人惋惜,但牽涉到我的家人了,我不會讓你這麽做。”
“你不是跟賀家斷絕關係了嗎?為什麽還要幫他們?”
賀喬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爸媽跟你吵了一架後,發與有人要害他們,你會怎麽做?”
“我肯定把那些人打一頓。”小安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我可以生氣、恨他們,但絕對不允許有人威脅或準備陷害他們。”
小安啞然,“那亞京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就活該被車撞死嗎?”
“撞他的人已經在牢裏了。”
“你……”小安氣結。
“走吧。我送你回家,你爸媽很著急。”
小安悶悶地坐上車,在賀喬宴上車後扭過臉不去看賀喬宴。
**
秦以悅在賀喬宴送小安回家後就接到了賀喬宴的電話,緊繃的一顆心漸漸放了下來。
小安的事情解決了,但長微博的事在網上卻愈演愈烈。
最初出現的那條長微博艾特的那幾個微博大v都對那條長微博進行了分析,要是微博不限製一四百十個字一條的話,那些大v能寫得比原文還長。
也有微博大v專門發長微博專門批判賀家當年做的事,並且把那個因為不公平合約而自殺的員工的事詳細地說了出來。
網絡的力量是強大的,在那名自殺員工的名字曝出來後的兩個小時內,網友把那位員工的家屬也挖了出來,媒體記者第一時間趕到那位員工家屬的家裏進行采訪。
秦以悅在娛樂圈裏待了幾年,自然知道不可能是網友扒出來的,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刻意推波助瀾,把事情推向更難以解決的境地。
以前的公司合同比現在苛刻,那是時代的產物,而非賀家單獨提出來的。當時幾乎所有的大型公司的合約都是如此,其他員工都沒有自殺和鬧事,就那名員工死了,那並不能代表賀家當年的合同剝奪了員工的自助行為能力。
畢竟如果那名員工不想簽合約,賀家也不可能按著他的手逼他簽。
那位員工隻是一名普通的挖掘機工人,不是稀有工種,也不是不可替代的。
在這種情況下,那位員工的悲劇隻可能是他本人的悲劇,而並非在賀家的權勢下產生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