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她的男朋友
蕭靜舞捏著禮裙,邁著碎步出了大門。
「秦楓,等等……」
她一邊氣喘吁吁的跑著,一邊大聲呼喊。
秦楓停了下來,側首看著後面絕麗出塵的女人,苦澀一笑:「抱歉,蕭老師,把你的生日舞會搞砸了,放心,明天我會去辦公室里給你寫份檢討。」
檢討?
蕭靜舞差點沒暈倒,都這種情況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秦楓,若真的要寫檢討,也不是你寫,而是我寫。」蕭靜舞平復了下心境,嬌靨愧疚的說:「對不起。」
「這句話若是從軒墨的嘴裡冒出,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秦楓淡笑。
「軒墨是軒墨,我是我,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得罪軒墨,如果你古武不厲害,只怕後果.……不管怎樣,秦楓,這是老師對不起你,老師會補償你的,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蕭靜舞嗓音有些沙啞。
如果秦楓鬥不過泰西風,躲不過那幾十把槍,恐怕今天秦楓就會死在這了。
一想到這,蕭靜舞便呼吸發緊,不寒而慄,滿面蒼白儘是后怕。
「蕭老師,說了你不必自責,這件事情本就不怪你,軒墨他是故意要找茬,否則錢一凡也不會在舞會上鬧事,這都是軒墨事先準備好的,你阻止不了。」秦楓搖頭道。
「你接下來該怎麼辦?」蕭靜舞憂慮道。
秦楓一臉洒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難道我廢了軒鎮山他們,地球就不轉了嗎?」
「廢了?」蕭靜舞有些疑惑。
要說廢,只是廢了軒墨吧,畢竟他的雙膝蓋骨應該已經徹底粉碎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蕭靜舞銀牙輕咬,扭過頭朝大門望去。
「純純!!」
大門處一個小腦袋正探頭朝這望,見蕭靜舞回過頭,人趕忙躲進門內,可聽到蕭靜舞的聲音,那人無奈的走了出來。
秦楓一望,是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滿臉的巧笑嫣然,十分陽光,如鄰家妹妹那般,給人一種很溫柔且很清純的感覺。
「靜舞,這回的麻煩夠大了,你可不要把我拖下水啊。」女孩一臉無語的走過來,臉上還帶著幾分無奈。
蕭靜舞趕忙過去,拉著女孩的手,央求道:「純純,這次我真的只能靠你了,如果你不出手,那我真的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可以幫忙了.……」
「我說小姐姐,你得看清楚這個傢伙是對誰動手啊,那可是軒家旁系的家主!雖然不是主家的人,可多少也有點分量,代表的依然是軒家,掛的依然是軒家的臉!這個傢伙如此魯莽,可以說讓軒家名譽掃地了,燕京那邊不火才怪,我們傅家就算想幫,也得師出有名啊,不然那便是得罪軒家,我老爸鐵定不會讓我幹這種事的。」女孩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純純,難道我們多年的同學情誼加姐妹情,就這麼淡薄嗎?連這點小忙你都不肯幫我。」蕭靜舞急的幾乎快哭出來了。
小忙?
女孩好懸沒暈厥過去。
這能是小忙嗎?
可看到蕭靜舞如此模樣,女孩也是極為心疼,手忙腳亂。她咬了咬牙,低聲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真的?」蕭靜舞破涕為笑,欣喜不已:「純純,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了!」
激動之下,蕭靜舞忍不住在女孩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親了一口。
「你先別急著謝我,事情可沒那麼簡單,另外,如果我真的要幫忙,我可是很吃虧的。」女孩小聲道。
蕭靜舞一愣:「怎麼吃虧了?」
女孩暗暗撇了眼滿頭霧水的秦楓,湊近來附耳念叨了幾句。
蕭靜舞愣了下,臉頰紅了紅,思慮片刻,細聲道:「純純,現在也只有這種辦法了,秦楓到底是因為我,我不能見死不救,你就委屈一下了,大不了我到時候補償你。」
「你怎麼補償?又不是你來。」女孩雙手抱著酥胸,哼哼道。
「安了純純,到時候你想怎樣就怎樣,總成了吧?」
女孩雙眸一亮,壞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蕭靜舞嬌軀一顫,有些后怕,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答應的事情,肯定不會反悔。」
「那就一言為定了。」女孩嘻嘻笑道。
蕭靜舞呼了口氣,拉著女孩的手走了過來。
「秦楓,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的好友兼閨蜜,傅純純。」蕭靜舞道。
「你好,我叫秦楓。」秦楓笑道。
「哼。」女孩嘴巴一撅,滿臉不屑:「若不是靜舞求我,我才不會管你呢,見過傻的,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人,軒家都敢得罪!你這種腦袋一根筋的傢伙最好離我遠一點,我怕白痴會被傳染。」
這舌頭可不是一般的毒啊。
秦楓將手悻悻收回,也懶得跟個丫頭計較。
蕭靜舞尷尬的笑了笑,道:「秦楓,你不要介意,純純就是這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她人很好的,這次她會幫你渡過難關的,你不必擔心了。」
「她?」秦楓怔了下。
「純純是燕京傅家的人,不過她沒有留在燕京,而是自個跑出來在這邊上班,秦楓,只要傅家願意出面,這件事情肯定有商量的餘地。」
「傅家會為了我這麼個小人物去開罪軒家嗎?」秦楓輕笑不已。
「絕對不會,不過你若是純純的男朋友,那就一定會了,畢竟那樣的話,就關係到傅家的聲譽了。」蕭靜舞笑道。
「男朋友?」
秦楓傻眼了。
「放心,是假冒的。」蕭靜舞忙道。
「小白痴,您賺大發了,還不快點謝謝本小姐?」傅純純哼了一聲,一臉不悅道。
秦楓啞然失笑。
傅純純撇過腦袋,伸出白皙精緻的小手,哼道:「把你手機給我。」
「幹嘛?」
「拿來啊。」
秦楓有些狐疑,但還是從口袋裡把自己的山寨機掏了出來。
傅純純摁了幾下,隨後撥通。
不一會兒,她挎著的香奈兒寶寶里響起陣陣鈴聲。
傅純純將電話掛斷,丟了過去,旋即轉身離開。
「有事打這個電話,沒事不要煩我,靜舞,我能幫的只有這麼多了,回去了。」
「純純,謝謝你。」
蕭靜舞趕忙喚道。
「誰讓我們是好姐妹呢。」
傅純純莞爾一笑,隨即離去。
秦楓滿頭霧水,一臉的莫名其妙。
蕭靜舞倒像是鬆了一口氣。
荒唐的舞會算是落下帷幕,但誰都知道,事情並未結束。
秦楓騎著小黃車離開了,安傾城等人跟蕭靜舞打了個招呼,也離開了,安有棲一直心不在焉,常陷入失神。
蕭靜舞有些忐忑的來到蕭老的身邊,酒店的賓客已經散去,每個人都顯心事重重。
「什麼?你再說一遍?」
蕭老拿著個電話,一臉驚駭的喊道。
片刻后,他臉色異常蒼白。
「爺爺,出什麼事了?」蕭靜舞有些害怕,小聲的問道。
蕭老將電話掛斷,看了眼蕭靜舞,聲音沙啞道:「剛剛醫院來電話,說軒鎮山中樞神經被破壞,人完全癱瘓了。」
「什麼?」
蕭靜舞呆住了。
倏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小臉蒼白如紙。
「難道.……是秦楓乾的?」
……
盛華市刑偵大隊辦事處。
一對情侶快步走了進去,裡頭正在審批文件的蘇千面頭也不抬,喊了一句:「坐。」
「喲,蘇隊,忙著吶?」
田曉雨滿臉熱忱的笑道。
「哦,是曉雨啊,有事嗎?」
蘇千面看了眼來人,隨後又邁入那堆文件里。
他與田曉雨並不算熟,只是進入部隊前兩家人住在一個小區,做過一年鄰居,偶爾聊過幾句話,以前做鄰居的時候不見竄門,自打他被調到這兒來做隊長,這位田曉雨可是隔三差五的過來套近乎。
人嘛,就是這樣,蘇千面也是看多了,自然也看淡了。
田曉雨笑了笑,從包里取出一個手機,一臉神秘道。
「蘇隊,我想向您報個案!這個案子啊……可不一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