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三十三章 邁向神靈的一戰
簡單的一句話，讓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四面八方無數雙眼睛全部鎖定在了老人的身上，全部挪不開了。
曦若蘭等人急忙提著利劍逼了上來。
人們呼吸凝緊，心臟幾乎是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所有人的神經都被崩到了極點，全部緊張的盯著老人。
誰都明白老人這話的含義.……
周圍安靜的嚇人。
彷彿一切已經靜止.……
秦楓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面前的老乞丐，一張臉無比的平靜。
「你……是一個變數！」
只聽老乞丐再度開腔。
聲音蒼涼，竟有一種悲天憐人的感覺。
他大聲道：「因為你，這個世界發生了改變，因為你，這個世界被人主導，因為你，這個世界出現了奇迹，因為你，這個世界有了殺戮，有了戰爭，也有了和平……於是，我悟了，命運並不是對我無情，它還是給了我希望，給了我機會，而你……就是我的機會！所以，我只有殺了你，我才能徹底的進入到武的極致，徹底明白這天地人之間的聯繫，才能徹底的邁步於萬眾之上，成為唯一的真神.……」
老乞丐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的語氣很隨和。
但不知為何，每一個聽到這話的人，都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彷彿這是神靈在向他們述說著神音，沒人敢打斷他的言語，彷彿所有人都是他虔誠的信徒。
而當這些言語落下之後，老乞丐已經轉過身來，朝秦楓走去。
隨著他的邁步，老乞丐的身軀綻放出一道道奇異的神光。
四周人嚇的連連後退。
秦楓瞳孔一縮，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是何等的威勢！
這是何等可怖的神芒！
當這光芒出現之際，老乞丐的身軀也發生了變化。
便看他佝僂的肉身變得金黃之色，且膨脹了起來，一道道神奇的金紋瀰漫四散，他的雙臂變得充實，身板變得渾厚強悍，微駝的背部也挺拔起來，白髮變得濃黑濃密，臉上皺紋統統消失，連宛如雞皮般的皮膚也變得光滑起來……
眨眼間的功夫，老乞丐已經從一個瘦弱不堪的糟老頭變成了一名身高兩米渾身肌肉覆蓋，綻放著神光宛如天神般的青年。
他的雙瞳呈現著金黃之色，臉似刀削斧劈，極為的俊俏。
而他渾身的氣意，在這一刻也瀰漫了出來。
混沌！
真真正正的混沌！
這股力量完全無法捉摸透徹，就像是一個深淵，一片星空，一個謎團，根本無法叫人解析。
秦楓瞳孔狂顫，臉色也是極度的蒼白。
面前的老乞丐已經不再是那個老乞丐了，而是真正的武神。
而當這真正的武神站在他的面前時，他才明白自己與之差距究竟有多恐怖。
「啊……」
「不！！」
「這.……這還是人嗎？」
……
四周的武者們發出高亢的尖叫聲與嘶喊聲，幾乎所有人都鬆開了手，無數被緊握的刀劍嘩啦啦的落了下去。
不僅如此，人們更是瘋狂的顫抖，雙腿打著擺子，隨後一個個全部跪伏了下去，竟是朝那『老乞丐』頂禮膜拜。
哪怕是曦若蘭這會兒也是無法堅持住，雙膝跪在了地上。
「楓！」
她忍不住艱難的喊了一嗓子。
聲音都在顫抖。
這些人現在是想逃卻逃不走，渾身已經沒有了多少氣力，就更不要說對『老乞丐』做什麼了。
「這是……什麼？」
秦楓也瞪大雙眼，獃獃的問道。
「威勢！」
『老乞丐』平靜道：「這就是神的威勢，神靈該有的威勢！這不是我刻意放出來的，而是我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之前我一直在屏蔽這股威勢，現在，我解除了屏蔽，它便會自行散發出來，這是凡人無法承受的威勢，在這股威勢下，凡人只會對我頂禮膜拜，而這.……則是作為偽神所掌握的獨特神力！你.……明白了嗎？」
「偽神？」秦楓呢喃了一聲。
「是的，現在，我將要邁向真神的境界！」
『老乞丐』抬起手，輕輕一握。
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顫動了。
秦楓呼吸一顫，怔怔的望著他，又看了看老乞丐那張還算有些熟悉輪廓的俊臉，沙啞道：「所以說……你我之間……將有此一戰，對嗎？」
「是的！」『老乞丐』點頭道：「接下來，你要抱著殺死我的心態來與我交手！來給予我最後一步！」
「不……」秦楓咬著牙低吼：「我不是你對手，而且……我也不想跟你作對！老乞丐，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秦楓有些接受不了。
但老乞丐卻是一臉的困惑，費解的望著他：「追求真理與極致，還有什麼理由可言？難道那些所謂的偉人做了什麼偉大的事情，都得要有一個理由嗎？」
秦楓一聽，不知該如何反駁。
老乞丐再度指著秦楓，開口淡道：「現在，你可以動手了！」
「我說了，我不是你對手！」
「你必須竭盡全力戰勝我，你贏了，你就是真神，我贏了，我就是神，這是命運安排給我們的一次對決，一次關於這世間之主宰的對決，你不能拒絕！」
「命運是誰？它什麼時候安排的？為何我不知道？而且……這場戰鬥，真的有必要嗎？」秦楓質問。
「命運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卻是實實在在就在那的，至於這場戰鬥，自然是有必要，只要你竭盡全力與我一戰便可，你不能有絲毫的留手，否則，這場戰鬥便不成型，我……會很失望的！」老乞丐沙啞道，神情已是嚴肅了起來。
秦楓緊捏著拳頭，已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到現在還無法接受這一切，還不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畢竟老乞丐也是他的師父，更是教他育他的人吶.……
「可以開始了！」
老乞丐喊道，繼而抬起一隻手，指著秦楓：「你，準備好了嗎？」
「我……」秦楓張了張嘴。
「嗯？」
老乞丐眉頭一皺，沙啞道：「你在猶豫什麼？」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所以，你還是有所顧忌？」
「如果你非要我出手.……那好，我可以與你一戰，哪怕是我們之間的那份師徒情誼！」秦楓吐了口濁氣，沙啞道。
「那來吧！開始吧！」老乞丐嚴肅道。
秦楓凝了凝眼，盯著老乞丐，知道沒得選擇，便只能擺開架勢。
不過他知道，哪怕是當下的自己，也不可能對付的了老乞丐。
畢竟當下的老乞丐太恐怖了。
「你可以先動手。」老乞丐眼眉微動，似乎有些不悅。
秦楓點了點頭，直接一拳朝老乞丐的面門轟了過去。
用盡了力氣。
用上了極致的速度。
用上了最強的招法。
可是……拳頭在靠近老乞丐的瞬間……
咚！
一股厚悍的衝擊瞬間擊在了秦楓的身上。
秦楓瞬間被撞飛了出去，狠狠的落在地上，人還未起身，嘴裡便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是你的全力？」老乞丐雙手后附的問。
「是的.……」秦楓艱難道。
「不，這不是！」老乞丐搖了搖頭，平靜道：「你還要潛力沒有發揮，你的極限，不止於此，而且……你心存芥蒂，也不敢對我使上全力。」
「可是.……」秦楓還想說什麼，但被老乞丐打斷了。
「我得幫幫你，我想，這樣你應該會拼盡全力與我一戰！」
老乞丐淡道，繼而抬起手來，朝那邊的人群一抓。
「唔……」
一記痛苦的聲音響起。
便看人群中的曦若蘭瞬間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掐住，整個人滿滿浮了起來……
秦楓見狀，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老乞丐.……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