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嗯?小哭包?
「說是說對了,但是悟得太過淺薄,反正你往後各方面都給爺規矩點,尤其是這方面。」
他也不跟她說什麼大道理,想來她做過些什麼事情,她自個心裡清楚。
在皇家園林,居然那般……咳咳,罷了。
「哦,我會的。」若音嘴上乖乖應道。
心裡可不是那麼想的,她又不是廟裡的尼姑,那麼聽話幹嘛。
要真禁了欲,自有別的狐狸精上門,那她這福晉還要不要當了?
瞧著她還算聽話,四爺正色道:「趕緊把佛經收好,再到爺跟前來。」
佛經考核總算過了關,若音高興得像個通過抽查課業的孩子,趕緊把佛經收到了抽屜裡頭。
然後,她走到四爺跟前,低頭弄著手指頭,嬌嗔地抱怨道:「雖然爺在宗人府沒呆多長時間,可我覺得過了好幾年呢,可爺一回來,就知道凶我,你在宗人府都不是這樣的.……」
明明一副小女人模樣,卻又不敢往他跟前湊。
免得他又該說她勾著他了。
四爺:「.……」
在宗人府的時候,那是因為她哭了啊。
正這麼想著,就見女人抬起頭來,杏眼朦朧地看著他。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令男人不禁心生憐愛。
大大的美眸霧蒙蒙的,彷彿隨時都有淚珠兒會從眼睛里滑落。
下一刻,果然有滴委屈的淚水,從那雙眼睛里順著臉蛋滑下。
看得四爺心中一緊,一把將女人拉到懷裡坐著。
誰知道女人哭得更厲害了,還用小拳拳捶他的胸口。
四爺摁住女人不安分的手,寵溺地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嗯?小哭包?」
「人家才不是呢。」若音委屈巴巴地道。
要不是這樣,指定還要因為佛經盤問她多久呢!
四爺就這麼抱著女人,安安靜靜的,就像是抱著最珍貴的東西。
手心還輕輕拍著女人的背脊,完全就是在哄小女孩的樣子。
過了一會,若音擦了擦眼角和臉上的淚,雙手捧上男人的臉,輕輕感受著他的體溫,以及有些扎手的下巴。
她不真實地問道:「爺,我不會是做夢吧……」
還以為他再也回不來,要在宗人府圈禁一輩子呢。
四爺剛想說女人忘性大,才說不勾著她,就在他臉上亂-摸。
可在聽到她的話時,微微一頓,「就當是做夢吧。」
然後,男人低頭吻上那張說傻話的唇……
當天夜裡,四爺是宿在杏花春館的。
天沒亮的時候,他難得心疼女人一回,沒讓她起來伺候他,而是讓她多睡了一會。
在奴才的伺候下,四爺出了杏花春館。
前腳才踏出院子,他就淡淡吩咐奴才,「蘇培盛,叫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主子爺,奴才都打聽好了,後院的女主子們還好呀,可能當時是發生了口角,可福晉最後都擺平了她們,還限制了她們的自由呢。」
做奴才的,自然得實事求是,總歸是哪頭都不幫。
但不管怎樣,也不能誤導了主子爺,引起家宅不寧啊。
這麼些年,後院那些個女主子,也沒少收買他,但他從來不為任何一方所用。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四爺一直信任他的原因。
「那你去告訴她們,往後誰要是不聽福晉的,都回王府陪李氏去。」四爺道。
蘇培盛抽了抽嘴角,這說的好聽是去陪李側福晉。
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不想見到了唄。
可後院那些也沒弄出什麼幺蛾子啊。
不過,還不等他回答的時候,四爺就改了口。
「罷了,這事先算了。」
「是是是。」這下蘇培盛倒是應得飛快。
否則的話,他要真去傳話了,後院早就怨氣衝天咯。
那樣於福晉而言,反而不好。
畢竟凡事都不能太過,寵愛也是一樣。
寵過了頭,便會適得其反。
緊接著,四爺邊走邊道:「你去挑個厲害點的瘦-馬,送到隆科多府上,就說爺這次被圈禁,他沒少出力幫忙,賞給他的。」
「好。」反正做主子的賞賜奴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早幾年大清沒有入關的時候,皇太極還把自個的女人賞給下屬呢。
因為賞賜女人,能使對方最為忠誠,二來還能監督對方。
「另外,董鄂氏那裡,花點心思給老九帶話。」男人冷冷地道。
想起那日在宗人府,她哭著說後院不聽她的話。
李四兒和董鄂氏又都欺負他,他這心裡就有團火。
而且,昨兒夜裡的時候,她還說李四兒咒她守活寡。
董鄂氏還想讓老九封了她的百貨行。
哼,當真以為他家福晉那麼好欺負的!
「嗻。」關於這些,蘇培盛麻利地應了。
只要四爺好,府裡頭好,別人好不好,那都不關他這個奴才的事情。
不過瞧著四爺這架勢,是要給福晉出氣呀!
對於四爺下的命令,蘇培盛辦事的效率可是很快的。
當天夜裡,隆科多正和李四兒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就聽外頭的僕人彙報道:「老爺,夫人,外頭有客人到。」
「誰呀,這麼晚了還來府上。」李四兒不高興地抱怨了一句。
倒是隆科多,叫了僕人進來。
只見那僕人進來后,先是怕怕地撇了李四兒一眼。
然後朝隆科多說:「老爺,是四爺府上的蘇公公的,帶著人來的。」
「那還不快把他們請進來。」隆科多放下手中的筷子,就走到了外間。
李四兒是個好奇心重的,也跟著隆科多出來了。
片刻后,蘇培盛挽著拂塵,帶著個堪稱絕色的姑娘,進了門。
只一瞬間,李四兒原本看好戲的眸子,就變得警惕起來。
她打量了對方一眼,只見那姑娘長著一張少女特有的瓜子臉。
睫長眼大,皮膚白晰。
容貌更是秀麗無比,身材苗條,弱質纖纖。
關鍵是那麼瘦小的身子骨,那該長的地方一點都不別人小。
甚至比一般女人都要大。
穿著一身淺粉襦裙,系著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
整個人恰如一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嬌-羞又透著嬌-艷。
看起來怯生生的,舉手投足都透著少女般的青澀與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