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暴君
「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陳子涵小心的對葉沉說道,怕葉沉因為他們的話而心生不快。
「我主要陪你,你開心我就開心啦。」葉沉微笑對她道,寵溺的摸了摸陳子涵的頭髮,看得陳子涵芳心一動,心中不是小鹿亂撞,也不是心猿意馬。
此刻的陳子涵,只覺得自己心中彷彿開了一個動物園一般。
到了馬術館,唐明揚便挺胸昂頭的領頭,就要走進去,卻不想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抱歉,本館新開業,沒有得到邀請不得入內。」保安面無表情的攔在唐明揚面前,說道。
「什麼?進你們這個破館還需要邀請,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唐明揚,告訴你們老闆,他便會讓我們進去。」唐明揚麵皮一陣抽搐,如果今日他被保安攔下,這臉丟得可就大了。
唐明揚一說完,隨他一起來的幾個少年也面色不善道:「瞎了你的狗眼,唐少你也敢攔?」
「哼,怕你們老闆都不敢攔,識相的話,趕緊滾!」
馬術館的保安眼見幾個少年桀驁不馴的語氣,就心生不喜。
這家馬術館背後的老闆可是沈家,他們都是沈家的人,自然不會畏懼幾個不知死活的二世祖。
「我不管你們是誰,沒有邀請……」保安正要言辭拒絕,忽然,他眼皮一跳,看見了這些少男少女身後微笑看著他的一個少年。
正是葉沉!
保安瞬間嚇得臉色煞白。
馬術館開業當天,他親眼看見,這個少年從容的跟在沈天煉身邊來給馬術館剪綵。
這個少年,是和沈天煉平起平坐的存在!
唐明揚他敢惹,但是,他絕不敢惹葉沉,於是,他自覺的讓開了路,示意唐明揚可以進去。
而後,保安便飛快離開現場,去叫馬術館的大老闆了。
唐明揚看見剛才還趾高氣揚的保安,下一刻就灰溜溜的跑了,以為是他聽見自己唐家的威名被嚇到了,一時間膨脹到了極點。
有幾個小女生一臉驚羨道:「唐少,你好厲害啊,這家馬術館門檻極高,背後的老闆可是沈家,一般人都沒有資格去的!」
「對啊,今天,我們都是沾了唐少的光呢。」
「謝謝唐少,沒有唐少,想要進馬術館玩,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
聽著幾個小女孩一臉崇敬的話,唐明揚微微一笑,翩翩有禮的對陳子涵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還挑釁的看了一眼葉沉。
然而,他挑釁的目光,如同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一般,葉沉根本理都不理,這讓唐明揚一陣的火大。
馬術館的環境異常開闊,進入草場,映入眼帘的便是無邊無際的草坪,空氣清新無比,讓人心曠神怡。
馬術館的服務員一見有客到,馬上笑容可掬的過來給他們指引,帶著他們去看馬了。
能進到馬術館內的客人,無論是誰,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所以,服務員對唐明揚一行人的態度異常恭敬。
葉沉端著一杯紅酒,自斟自飲,看著那群少男少女玩鬧的身影,覺得有些無趣。
「葉沉,咱們一起去玩吧。」陳子涵看見可愛的小馬駒,有些按耐不住道。
「不了子涵,你去玩吧,今天你玩的開心就好。」葉沉微笑回絕了她,見葉沉確實不感興趣,陳子涵只得說一聲那我一會兒來找你,之後,便小跑而去了。
葉沉不去和他們一起玩,原因有兩個,其一是因為葉沉對騎馬真的沒什麼興趣,其二是因為葉沉身上殺氣太重,即使他故意收斂,馬也會感受得到。
他走過去,估計今天大家都玩不成了。
正在葉沉獨自喝酒,望著天空發獃之時,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小跑了過來,看到果然是葉沉親臨,一邊擦著額頭上的細汗,一遍顫巍巍道:「葉少爺,您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出去迎接您,門口的保安沒對您不敬吧?」
葉沉對他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女朋友過生日,想來玩而已,你不用過於拘謹。」
聽到葉沉的話,老闆才鬆了一口氣。
這一邊,唐明揚看著獃獃的站在遠處的葉沉,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怕是這土鱉,這輩子第一次來到這種高端的場合,拘束的都不敢上來湊熱鬧了。」
唐明揚身邊的少年也笑道:「我看,他是怕自己什麼都不懂,過來被人恥笑。」
「也不能這麼說,我要是他,也沒臉過來,有種人,本不屬於上流社會,卻偏偏還要不知羞恥的往裡面湊,染指他不該染指的人!」唐明揚嘲弄的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葉沉。
隨後,他們一行人,跟在服務員的身後,觀看著草場內或靜立或玩耍的小馬駒。
「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這隻小馬,名為將軍,威風凜凜,眉清目秀。」
「這一匹棗紅小馬,名為桃花,很漂亮吧。」
「這一匹是蒹葭,是我們馬術館高價買到的歐洲馬,體內流淌著高貴的皇族血液,是我們大老闆最喜歡的一匹。」
「這一匹是清風,是全馬場里,跑的最快的千里馬,沒人能追的上它!」
……
隨著服務員的步伐,最後,他們來到了一匹高大威猛的黑馬前。
「各位先生、小姐,這一匹乃是我們馬術館,最為俊美的一匹良駒,名為戰神!」
服務員說完,唐明揚的眼睛便是一亮,忍不住道:「我能上去騎一下嗎?」
看著面前這匹雄壯、威武的黑馬,唐明揚便有一種將其征服的慾望。
服務員一愣,然後笑道:「先生,這匹馬性情剛烈,你上去,恐怕會有危險……」
唐明揚沒等他說完,就快步上馬,手扶馬鬢,一時間威風凜凜。
「咦,戰神平時性情很壞的,今天怎麼這麼溫順?」那服務員輕咦一聲,奇怪道。
「哈哈哈,你怕是不知道唐少是什麼人!我們唐少,乃是特種旅的營長,是在邊境和敵人真槍真刀干過的英雄,一匹馬自然會害怕我們唐少。」唐明揚身邊的一個少年崇敬道。
服務員一聽,馬上心生敬意。
然而,他們卻沒有發現,此刻戰神馬目中,卻是一直在恐懼的凝視著遠方的一人。
是一直在和馬術館談笑的葉沉!
馬是有靈性的動物,血統越純便越是聰明,戰神雖然離葉沉很遠,然而,它還是嗅出了葉沉身上散發而出的洶湧殺氣!
唐明揚騎了一會兒,自覺無趣,於是便翻身下馬,對服務員頷首問道:「你們這,還有沒有更烈的馬?我身為男人,當喝最烈的酒,玩最野的馬!」
服務員被唐明揚這番豪言壯語震撼到了,當真是惹不起,於是,便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匹血紅色的馬前。
這匹馬正佇立原地休息,與別的馬不同,它卻是被馬韁死死束縛在一根參天大樹前。
「它好可憐啊,你們為什麼要捆住它?」陳子涵忍不住心生憐憫,彷彿感受到了它失去自由的悲傷。
「這位漂亮的小姐,您的心真善良。但是,我想告訴您,這匹馬乃是我們馬術館性情最為暴戾的馬王,喜怒無常,名為暴君,前些天它還傷到了一位先生,拴住它也是我們老闆無奈之舉。」服務員耐心的解釋道。
「可是,它失去自由,一定很痛苦吧……」陳子涵看著暴君,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它的毛髮。
「小姐,不可以碰,這匹馬被吵醒,一定會傷到您的,您離它遠一點。」服務員急忙攔住陳子涵。
「哼,一匹破馬,看你們緊張的樣子,人竟然能被馬嚇到?」唐明揚笑了,不屑的搖了搖頭,伸手就要去解馬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