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讓人心疼
喬黛之前看爸爸那麽傷心,還覺得他至少是孝順的。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高看他了。
這個時候還想著享樂呢!
她看著他麵無表情地說:“爸,爺爺奶奶剛走,按習俗,三個月這邊不能空房的。”
“讓楚楚住這兒就行。”喬元翰不以為意地說。
喬黛又說道:“爸,我那裏到底是我媽和外婆的地方,您如果再帶別人進來的話,可能不太方便。”
喬元翰一怔,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總覺得她意有所指,難道她知道他和芹芹的事了?
殷權凜走了回來,沉聲問:“有什麽事?”
喬元翰看到殷少就發怵,這次他可算看到了,殷少那寸步不離的樣子,對黛黛是真上心。
他哪敢對殷少提出這個事兒,隻能隨意搪塞一番走了。
殷權凜眉頭微皺,看了一眼保鏢,示意他跟過來。
保鏢和殷少走到一旁,低聲說道:“他說想住進喬小姐的莊園,被喬小姐拒絕了。”
殷權凜冷冷地扯了扯唇角,臉真大,覺得自己有資格住進去嗎?
後事馬上就辦完了,等辦完他就把她帶回京門。
看她最近身體不舒服心情也不好,他必須幫她盡快調整過來。
喬楚楚不明白她爸為什麽那麽容易就放棄了。
她不甘心地又走過去說:“爸,您什麽時候搬過去,我幫您收拾。”
“滾!”喬元翰狠狠地罵了一聲。
心裏覺得不痛快。
他現在不可能和魏芹芹分開,想到把魏芹芹帶到錦繡莊園,他自己也覺得別扭。
總覺得錦雲和那個死去的老太婆盯著她一樣。
心情更不好了。
喬楚楚還來在他煩躁的心火上澆油,他抬手就想打她,喬楚楚嚇得趕緊跑了。
吳聞和宗督年都沒走,一方麵家裏讓他們留下幫忙,另一方麵他們自己也不想露個麵就走。
畢竟是真心交的人,幫不上什麽忙留在這裏也是好的。
更別提宗督年隻要能看到喬黛一眼,就望眼欲穿,還難以抑製的心疼。
柳宓戀的電話在這個時候來了。
自從上次兩人不歡而散之後,一直在冷戰。
吳聞覺得讓她冷靜冷靜,免得一溝通就那麽偏激。
現在她主動來電話,他也沒拿著架子,走到沒人的地方接聽了。
“你在錦城呢是嗎?”柳宓戀的聲音陰沉沉的。
她看到新聞了,知道喬黛家出事了,她不用想也知道吳聞一定在錦城。
“沒錯。”吳聞原本挺冷靜,但是一聽到她死氣沉沉憋著火要吵架的語氣,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去幾天了?該回來了吧!”柳宓戀問他。
“留下幫忙。”吳聞沒有感情地回道。
“和女朋友吵架都快分手了,還有心情幫忙?”柳宓戀陰陽怪氣地說。
“人家是死人的大事,吵個架算什麽?”吳聞毫不客氣地反駁。
說實話能讓他這麽供著讓著的女人,她是頭一個,現在一再地把他的腦袋按地上摩擦,他京門吳少的脾氣可不是那麽好的。
“吳聞,你要分清楚誰近誰遠,我是誰?喬黛又算什麽?”柳宓戀努力壓著自己的火氣,想和他溝通。
“喬黛是家裏認下的幹親,也是家裏讓我留下幫忙的。”吳聞不想和她爭論這種問題,找了個借口。
柳宓戀想說他家裏就是拎不清的,但到底隱忍著沒說出口,可憋著又難受,所以說道:“你爺爺奶奶是不是覺得家裏沒女孩子?以後有我了,就不需要別人了。”
吳聞覺得好笑,有些人是無法取代的。
比如喬黛能給他爺爺心儀的禮物,能給他奶奶繡精美的小物,讓她在別的老太太當中有麵子,但是你能做什麽?
哪怕說個好聽的哄哄老人家開心也可以。
可她那個脾氣,他壓根就不敢再往家領。
於是他說道:“喬黛在前,你在後,已經認下的也改不了。”
這話把柳宓戀刺激得不輕,她二話不說直接把電話掛了。
吳聞鬆了一口氣,這戀愛談得真讓他窒息。
喪事辦完,喬黛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兒。
隻要睡著,爺爺奶奶就到她夢裏來,現在倒不是以前那些對她不好了,而是懺悔,哭訴自己死得太慘。
就算喬黛知道這事兒是王蓉珍幹的,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她找不到證據。
兩老把王蓉珍關起來,使她完美脫罪。
當天晚上喬家也沒有別的傭人在,所以隻能定成意外。
她就奇怪了,為什麽都逮著善良的欺負,誰害的你們找誰去,讓王蓉珍和喬楚楚每夜都在噩夢中,這難道不是最大的報複嗎?
殷權凜沒讓喬黛多留一刻,剛剛結束,他就帶著她去京門,遠離這些令人厭惡的喬家人。
喬黛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吳家兩老、宗老爺子還有聶鴻自然都十分擔心她。
殷權凜讓喬黛在家休息,聶鴻勸喬黛來學習,分散一些注意力精神上會好受一些。
喬黛覺得很有道理,並且總在家閑著也是浪費時間,於是便去老師那邊學習。
她一去,大家就都來了。
吳家兩老和宗老爺子可一點都不見外,把聶鴻的工作室當成了自己家一樣,帶來的補品不要錢地往喬黛麵前堆。
更過分的還把家裏的廚子叫來,就在聶鴻的工作室開夥做飯。
學什麽習,天天跟菜市場一樣。
聶鴻氣得吹胡子瞪眼,可人家也是為了喬黛好,所以他說不出什麽。
人多熱鬧,心情很快就能好了吧!
喬黛瘦成一把骨頭的樣子,他也是很心疼。
吳聞和宗督年更是寸步不離地在喬黛左右逗她開心,就算他們不想來,家裏老人也不可能同意。
更何況他們現在是不想走。
柳宓戀知道吳聞回了京門,然而他不但沒來找自己,也沒去會所玩,這就不正常了。
在陪喬黛?
喬黛是有男朋友的吧!
這個時候男朋友幹什麽去了?
她覺得什麽事兒一到了喬黛這邊就變得特別沒有理,這麽明顯的道理,所有人都看不到。
於是她又給吳聞打電話,質問他:“你在哪兒呢?”
吳聞聽到她的聲音、他的語氣,頭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