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雙胞胎兄妹
太後淡淡笑了：“你答不上了是嗎？”然後轉頭問慕北暄：“暄兒，你認為這樣的女人你還堅持要嗎？”
\t慕北暄道：“母後，這件事兒臣想跟你解釋，蘭薰腹中的確是兒臣的骨肉，這一點兒臣堅信。”
\t太後點點頭：“也就是說她還是你哥哥的貴妃時，就已經和你暗渡陳倉了。”
\t這句話把慕北暄問得也要吐血了！回答是的話，那真是無恥到極點，回答不是的話，那蘭薰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太後又淡淡一笑：“你們倆都不需要再說話了，跪安吧。”
\t“母後！”
\t“哀家累了，哀家很欣慰居然生了你這樣的兒子。”
\t慕北暄很清楚這是句反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咬牙扶著蘭樾想要離開。
\t蘭樾企圖做最後的努力：“母後，求您聽兒媳解釋。”
\t“把這件事解釋清楚了再說別的。”
\t蘭樾說不出話來。
\t太後冷冷一笑：“蘭薰雖然是跳樓自盡的，但是哀家一直認為她其實不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礙於她的身份哀家對她有偏見，不讓辰兒給她名份，但是不代表哀家不了解她。骨子裏她是個為辰兒什麽事都肯做的女人，可不是在辰兒退位後立即重找靠山的牆頭草。”
\t蘭樾的臉色刷一下變得煞白！難道，難道太後對她的身份已經有所懷疑？
\t“我們走。”幸好慕北暄根本不聽太後再說，扶著她就離去了。
\t“母後，謝謝你。”
\t一個男子撩開殿後的珠簾走出來。
\t雖然一身布衣，他依然英挺不凡，透著王者霸氣，赫然是失蹤已久的慕北辰。
\t“不用謝，你真的懷疑這個女人不是蘭薰？”
\t“其實是與不是不再重要了吧，正如母後所說，假如她是個在我退位後就另覓靠山的女人，那她到底是誰都無關緊要了。”
\t“你真的不想再追究？”
\t慕北辰淡淡一笑：“經一事長一智，不做皇帝的這些日子，我發現自己清醒了很多，也聰明了很多。”
\t太後歎了口氣：“辰兒，你打算要怎麽樣？”
\t“重振江山。”
\t“本來哀家反對你再和你弟弟爭，可是看見你弟弟這副不爭氣的樣子……還有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唉！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有個能成事的女人，這個蘭薰啊，且不管她真假，她和李琳兒相比，真是差遠了。”
\t慕北辰慢慢露出一絲溫柔的笑，他的小葡萄，遲早會把她迎回來的。
\t你等著，朕的小葡萄。
\t“煎熬啊，煎熬！”普淘皇後現在正滿床打滾。
\t所有宮女已經熟悉她們的皇後這副儀態，偷偷捂著嘴在笑。
\t本來這裏所有宮女都被墨羽沂訓練得一絲不苟，半點不敢隨便言笑，結果被這個新皇後訓練了沒多久，就開始隨便起來。
\t“有什麽好笑的，你們高郅一點也不好玩，還不讓人出宮。”
\t“娘娘，你在丹陳經常出宮？”
\t“那當然，我一高興就去大街上調戲美女……”她突然捂住嘴，可不就是調戲美女調戲出來的禍嗎？連現在這個老公也是調戲出來的。
\t宮女海瓊瞪大眼：“調戲……調戲美女？”
\t素心看見一群宮女都吃驚地捂嘴，在她們腦海裏顯然這種事是不可想象的。
\t她懊喪地道：“行了不說那事了，畢生悔恨哪。”
\t“快說快說，我們要聽八卦。”另一個叫昔昀的宮女趁熱打鐵。
\t“我不……”一群宮女湧上來，一起纏著她搖晃。
\t真是吃不消，高郅國富有是好事，一個皇後殿內平時無事就有十六個宮女當值，連脫個鞋都不用彎腰，可是聽起八卦來就是壞事，而且很壞！
\t素心在宮女們簇擁下終於坦白交代，在她繪聲繪色的描述下，驚歎聲、稱讚聲此起彼伏。
\t“哇，娘娘你好厲害啊，居然敢捉弄皇上，要知道我們皇上可是從來一絲不苟的人。”
\t“一絲不苟？照這樣說他幹嘛穿女裝騷首弄姿地上街？你說一個大男人穿女裝上街還性格嚴謹，我死也不信，難道是同誌？又或者他愛出位，想做偽娘？我靠，難道他算準了我那天要上街調戲良家婦女，特地反調戲我？”素心托著下巴苦苦思索。
\t宮女們被她一連串奇怪的名詞說得大眼瞪小眼，一起托起下巴看她。說實話認識這個皇後這麽久，還是覺得丹陳的許多“方言”好新鮮，她們完全都不懂。
\t“這麽多人一起托著下巴，在表演什麽造型？”
\t所有的宮女一聽這聲音，立即全身發冷，迅速排隊站立，直視前方，動也不敢動。
\t“呦，連你也學我說話，還學以致用，挺快的嘛，都沒用錯。”
\t墨羽沂看著懶洋洋仍然蹲在那裏托下巴擺造型的素心，微微一笑：“朕為什麽不能學？朕雖然在治理國事和後宮上比較嚴苛，也不代表就是個呆板的人。”
\t素心點頭：“果然不呆板，穿女裝上街，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你了，潮得很呐。”
\t墨羽沂皺眉：“潮是什麽意思？跟前衛差不多？”
\t“兄弟，你學得真快。”素心站起來大力拍他的肩，突然發現他看似瘦削的肩其實很堅實。
\t“退下吧。”越說越不像話，他還想在宮女麵前保持點帝王尊嚴。
\t“喂喂，你別屏退左右啊。”一旦身邊清場，素心就變得有點怕他，她見過很多厲害的人物，包括虛夜揚那樣的冰山臉，攝政王那種老狐狸，包括當初剛認識的慕北辰也是個暴君，可是她好像沒有怕過誰，隻有這個人，讓她無端地害怕。
\t“你怕我？”他的臉突然就到了她麵前，近得連毛孔都看得清。不對，他根本看不見毛孔，皮膚細膩白皙得比女人都女人。
\t“喂，皇上，你能不能君子一點？”
\t“朕是人君，誰敢說朕不君子？”
\t“你就是不君子嘛，說好等我愛上你，在這之前不能碰我。”
\t“朕隻是答應不強行要你，可沒答應不碰你。”他隨手就摸一下她的下巴，素心很窘地站在那裏，怎麽也不覺得這個人是一絲不苟的。
\t“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t“問朕當時為什麽男扮女裝。”
\t素心點頭，當時就是栽在這個該死的問題上，不過她做夢也想不到調戲的居然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個皇帝。
\t“首先朕會親自出使丹陳，是想了解丹陳的國情，朕的目的並不是要和攝政王合作。”
\t“那你想做什麽？”
\t墨羽沂莫測高深地一笑：“這個謎留給你去猜，如果想直接從朕這裏知道，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t素心閉嘴，這個代價她不願意付。
\t“其次，我會穿女裝上街是因為……”
\t“又要付出代價？算了我還是不要知道了。”
\t“太晚了。”他一勾長臂，直接把她攬進懷裏吻了一下。
\t素心跳起來一把推開他，抹嘴大怒：“你這色狼，又吃老娘豆腐，老娘說過不要聽了，你還強迫！”
\t一連串的鼓掌聲響起，素心驀然回首，看見門口站著個一模一樣的墨羽沂，登時目瞪口呆。
\t門口的那個歎了口氣：“夕晗，朕每次和你打賭總是會輸給你。”
\t“你說什麽？”素心指著身邊那個墨羽沂，看見“他”正取下皇冕，披下一頭如雲秀發，朝她嫣然一笑。
\t“我真要昏過去了，你們兄妹倆不男不女的，一會兒男扮女裝，一會兒女扮男裝，戲弄老娘啊？”
\t墨夕晗悠然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麽？聽說你還換男裝娶過妻，被你捉弄的人又該有什麽感受？”
\t素心像吞了一隻整雞蛋，張大嘴巴。穿越後她狠狠栽過兩次，兩次都是姓墨的！
\t墨羽沂歎了口氣：“其實你不應該覺得冤枉，在高郅國，沒栽在我這妹妹手上的人很少了。
\t包括我那次換女裝上街，也是因為打賭輸給了她。”
\t“其實根本不是你們倆聰明，而是你們長得太像了，都不男不女的！”
\t墨羽沂微笑：“其實我們還是有區別的，我比她高，隻是你沒注意到而已。”
\t“也沒高多少，我怎麽會注意到。”墨羽沂又不是慕北辰那樣高大俊挺型的，海拔最多也就１７５左右，墨夕晗也很高，所以她根本分不出來。
\t墨夕晗道：“其實你會輸不是因為我們長得像，而是因為我們演技都很好。”她一邊說一邊脫了龍袍，露出裏麵緊身的裙袍。
\t素心憤憤看著他們倆：“到底你們當時打了個什麽賭，弄得他裝女人上街？”
\t墨夕晗道：“不管打了什麽賭，其實你應該感謝當初遇到的是他而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話，像你那樣的登徒子，我直接就喀。”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t素心毫不懷疑她會那樣做，這個冷麵公主可不是慕毓婷那樣豪爽活潑的類型，完全就像殺人不眨眼的。想到她剛才的身手，素心不禁打個寒噤，要是真的喀一刀下來，肯定來不及解釋。
\t“而且因為我皇兄看中你，你才可以活下來。”
\t“他要不是看中我，又怎麽會幫攝政王逼慕北辰退位？”素心憤怒，她一點也不覺得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