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瓜田李下
“別忘了，女人眼中的男人和男人眼中的女人一樣，都是類似的。”
\t“那我該怎麽辦？”
\t素心研究了一番，其實季若鴻穿越的這副皮囊也不是很醜，隻是先天有點猥瑣而已，隻要如此這般……
\t“看人的眼神要正，深沉、睿智，你懂不懂？瞪那麽大幹嘛？你這叫死魚眼，不叫深沉。”
\t季若鴻努力眯眼，然後斜眼看過去－－
\t“你這是色眯眯！”
\t“那到底要怎麽樣？瞪大了是死魚，眯起來是色狼。”
\t“一看你就先天不足，算了，你深沉不起來，換個溫和型，眼神要似水溫柔，溫柔，再溫柔……季若鴻，醒醒！”一巴掌蓋下去。
\t“再溫柔我要睡著了！”
\t素心很失敗地踢了他一腳：“算了，眼神暫時忽略，先給我挺直腰板，男人無論高矮，挺拔最重要，給我靠牆站，後腦勺和腳跟一起抵住牆……你幹嘛挺著肚子？懷孕了？”
\t“我在挺胸。”
\t“我隻看見你的啤酒肚。”素心給他一記肘錘，“收腹！” ……
\t“好了，現在訓練坐姿，站如鬆，坐如鍾，你坐著怎麽歪七八倒的？”
\t“昨晚加班給公主趕做個鬧鍾，睡眠不佳。”
\t“送鍾（終）？虧你想得出！”素心又是一巴掌。
\t“我快被你拍傻了！”季若鴻抗議。
\t“你也不說送個好東西，有送鍾給人做禮物的嗎？”
\t季若鴻想了想：“那就改成沙漏，多浪漫複古。”
\t“我們現在就在古代，古代人對複古不感興趣！做個實用點的例如臉部按摩儀之類，可以防皺紋的。”
\t“大媽，公主看上去還像二八佳人，不用防皺。”
\t繼續拍巴掌……素心抑鬱的是自己確實比那小子早生了幾年。
\t“走路姿勢要不疾不徐，沉穩持重，你這種叫輕浮。”
\t“臉上表情要莊重，笑的時候應該嘴角微彎，眼神專注而深情……媽的你這嘴角歪到耳朵根去了，是邪笑。”
\t素心左捏右捏，季若鴻喊：“抽筋了！”
\t……
\t“現在修眉毛。”
\t“我眉毛很濃！”
\t“但是很亂！”素心不由分說抓了個簡易鑷子開始行凶。
\t“這是神馬？”
\t“拔豬腳毛的！”
\t季若鴻對著鏡子看自己被修理過的眉型，欲哭無淚。不過別說，這樣一修還真是斜飛入鬢，修長而神采飛揚……
\t一切就緒，素心比較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半成品：“現在就差眼神了，深情專注你是學不會了，反正你看起來就不是正經人，可以試著帶三分邪氣地看著公主，現在把我當成公主，來個邪魅的笑容……”
\t季若鴻努力擺出ＰＯＳＥ，可惜那個招牌式的猥瑣笑容總是揮之不去。
\t素心失望之極：“朽木不可雕也。”
\t季若鴻苦苦思索一會，突然有所領悟：“我明白了。”他目光一轉，眉梢斜斜一挑，用眼尾掃了她一眼，然後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雙目盯著素心：“親愛的，這樣行了嗎？嗯？唔……”
\t素心呆呆看著他。
\t“又抽筋了？”他挫敗地摸摸臉，難道他的表情肌就這麽不聽使喚？
\t“不是，你這表情……跟誰學的？”
\t“姓慕的那小子不就愛這樣看著你嗎，皮笑肉不笑，七分邪惡，三分專注，女人就喜歡這種眼神嗎？”
\t素心拍了他一巴掌：“就這樣，ＯＫ了。”
\t季若鴻抱頭：“好也打，不好也打！你這個暴力女！”
\t墨夕晗看著那個奇怪的小房子，納悶地轉來轉去，小房子的門突然打開，一隻白森森的小爪子伸出來，哢哢地伸向她，發出怪異的聲音。
\t“這是什麽？！”
\t“啊？這是隻鍾，現在是整點在報時的……”季若鴻大汗，明明他昨天在這裏麵裝的是隻會唱歌的小鳥，為毛變成了一隻白骨精似的爪子？肯定是素心那死丫頭幹的壞事，像公主這樣的美女，高貴端莊，還不被這隻九陰白骨爪嚇壞！
\t季若鴻心裏暗自畫圈圈的時候，墨夕晗卻感興趣地左看右看，又撥弄了一下，小房子裏麵哢哢地又鑽出一隻小骷髏，上下齒嚓嚓咬著。
\t完了完了，好事全叫那個暴力女給破壞了。 墨夕晗卻意外地笑出來：“真有意思，這是你做的？”
\t“嗯嗯……可也不全是……”
\t“很有意思，本公主喜歡，能送給我麽？”
\t季若鴻呆了一下，摸摸滿頭冷汗：“本來就是送給公主的。”
\t墨夕晗興致很高地抱著它，然後稱讚：“你真是心思靈巧，一雙手巧奪天工，太厲害了。”
\t“公主，你你……喜歡這東西？”
\t“是啊，本公主很滿意，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
\t瀑布汗啊！這個公主無疑也有陰暗暴力傾向！季若鴻擦汗。
\t“上次那個想謀殺皇後的宮女也找到了，是個叫雯兒的浣衣女，你說本公主該如何處置她呢？”
\t“這個……我不敢多言。”
\t墨夕晗淡淡道：“一個浣衣女都敢派人刺殺皇後了，要真讓她做了妃嬪，那後宮還了得？依本公主看，斬草除根－－”她抬手作了個哢嚓的手勢。
\t“不要啊！”季若鴻一腦門子黑線，心想這公主怎麽動不動喊打喊殺的？
\t“為什麽？”
\t“依我看，這種女人殺她也沒什麽意思，根本不值得汙了公主的手。還是讓她永遠做個浣衣女，一輩子抬不起頭比較好。”
\t墨夕晗似乎心情不錯，想了想：“好，你這主意也夠惡毒，人死百了，確實沒什麽痛苦的，讓她活著沒有希望更好。不過你要隨時監視她的言行，不要讓她有異動，另外要查出那個太監是誰。”
\t“是。”
\t墨夕晗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什麽時候學會惟命是從了？以前你不是嬉皮笑臉，油嘴滑舌嗎？”她突然發現他今天和平時有點不一樣了。
\t“這身衣服很合適呀，襯得你精神了許多。”
\t季若鴻今天是精心裝飾過的，青衣寬袍，外罩翡翠薄紗，倒也襯得臉如冠玉。五官雖然不出色，但身板挺得筆直，眉梢上挑，似乎也有幾分風流神采。
\t“是嗎？對了公主，上次說請你吃飯的，今天特地備了點酒菜，我親自下廚的，雖然手藝差了點，但應該是你沒吃過的口味。”
\t日式壽司，意大利通心粉，七分熟的牛排……雖然有些佐料不是很全，但素心幫他找了些近似的材料代替，另外教他手打奶油，用皇宮冰窖裏的冰塊做了個水果聖代，看起來五顏六色，繽紛可愛。
\t“這些……都是什麽？”
\t季若鴻有些心虛，其實大多數是素心教他做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口味。“這是水果聖代，屬於冷飲類，不過冬天圍著暖風機吃這個也很爽的，你試試這種冰冷的口味。”
\t“冬天吃冷的？”墨夕晗顯然沒有嚐試過，吃了一口，甜甜滑滑的，冰涼清爽。
\t“真好。”她吃了幾口，突然想起什麽似地到幾個窗口邊逡巡了一趟。
\t“那幾個丫頭要是再敢偷看，直接拍飛她們。”她伸手拉上窗簾，燃起了宮燈，昏暗不明的柔和紅光照亮了整間屋子，看起來極有氣氛。
\t“這樣挺好。”
\t“嗯嗯。”這古代的公主真大膽啊，居然不怕瓜田李下，人言可畏。不過這正符合墨夕晗的彪悍作風。
\t“你說他們現在在幹什麽呢？”素心托著腮猜測。
\t蘭心：“吃飯啊。”
\t瑞珠：“吃得甜甜蜜蜜之後可以牽個小手。”
\t海瓊：“……你們發展太快了吧，我們公主何等尊貴，怎麽可能做那種不知廉恥的事？”
\t素心撇嘴：“牽個小手很正常了，太大驚小怪了吧。”
\t海瓊和西昀搖搖頭，想起公主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表示想像不能。
\t“偷窺一下去。”素心興致勃勃。尤其是那個小骷髏和白骨爪，可是她精心製作的，女人一害怕不就會撲進男人懷裏尖叫嗎？這時代沒有恐怖片看，換個惡搞玩具也一樣。想當初她看見馬桶裏伸手那種惡搞玩具也嚇一跳。
\t但她沒想到的是，墨夕晗可比她彪悍多了，看見骷髏和白骨爪壓根就八風不動。
\t“你們看什麽去？”
\t素心差點撞上墨羽沂的胸膛，抬頭一看，嘻嘻笑道：“沒事沒事。”
\t“朕聽見某人說要去偷窺什麽。”
\t“沒有沒有，皇上絕對聽錯了，瑞珠，更衣睡覺。”
\t“偷窺這種事，怎能不帶上朕？”墨羽沂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
\t素心耳朵一熱，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t是誰說他一絲不苟來著？！絕對是謠言！
\t“你們各忙各的去，皇後要陪朕去月下散步，今晚的月色真好啊，是不是皇後？”
\t“那個……”今天晚上好像烏雲蔽月吧？
\t素心被他拽著出了宮。
\t投影機正在轉動著，牆上映出的是夜色朦朧，宮燈昏暗。長草被風吹動，簷下的空心慕銅風鈴發出嗚嗚的聲響，有些恐怖的氣氛。
\t“這是哪裏？”季若鴻有點寒颼颼的。這部“影片”的導演是公主本人，攝像探頭是公主去安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