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海洋之心
“可我偏要看,”楊天也不講道理起來,指了指ariel扯著他衣服的手,“你確定要我故技重施嗎?”
ariel氣得不行。
但又沒有別的辦法能阻止楊天。
於是她隻能一咬牙,道:“總之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楊天嘴角一翹,一抬手,握住了她那隻手。
不過這次ariel似乎的確是更堅決了,沒有再立刻鬆開。她咬著嘴唇,依舊扯著楊天的衣服不放。
楊天壞壞一笑,手上忽然變握為撫摸,輕輕撫摸起她的手來。
ariel頓時渾身一顫,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臉上都控製不住地透出一抹紅色。
她有些羞憤地瞪著楊天,道:“你你你!你……你給我住手!”
“你鬆開手,我不就沒辦法了嗎?”楊天笑吟吟道。
ariel當然知道這一點。可,她一鬆手,楊天可就會進她的屋子了啊!
這世上,除了她的親人,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進她的屋子!連仆人都沒有!
“你再不住手,我……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ariel隻能放狠話了。
然而這狠話卻沒辦法威脅到楊天。
“無所謂啦,反正你怎麽都要殺我的。如果我活著,那你就白說了。如果我死了……死了還在乎難看不難看嗎?”楊天一臉輕鬆地說道,然後……繼續故意用最纏綿的方式撫摸著ariel白嫩的小手。
ariel終於是沒辦法了。
又堅持了十幾秒,她終於是扛不住楊天這不要臉的攻勢了。
她一咬牙,縮回了手,縱然表情依舊冰冷,但臉蛋都已經紅透了。
楊天欣賞了一樣這“冰山融化”的可愛模樣,哈哈大笑,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小木屋,也就是ariel的閨房。
本來,看著ariel那死也不讓他進的樣子,楊天還有些期待,心想著她這閨房裏會不會有什麽不得了的或是不忍啟齒的東西呢。
可他一進來,掃了一眼,他卻發現一切似乎都稀鬆平常。
簡單的木桌子。
簡單的木椅子。
陳舊普通的床。
樸實的木製衣櫃。
一切,都太過尋常。
唯一特別的地方,大概就是太不特別了吧——沒有任何裝飾,沒有抱枕,沒有桌墊,沒有茶壺,沒有玩偶,沒有海報……單調乏味得可怕。甚至都不像是一個妙齡少女住的房間了。
不過,這倒也不奇怪——隻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ariel和正常的妙齡少女區別太大了。
楊天掃了一眼,有些失望。感覺並沒有想象的那麽有趣啊。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床頭那個很是矮小、不太顯眼的小木櫃上,好像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
那盒子,好像有點熟悉啊。似乎是在哪見過?
楊天仔細回想,卻又有些想不起來。便索性走到這個小木櫃前,拿起這個盒子。
“住手!不準打開!”ariel本來都已經破罐子破摔,心想這家夥都進來了,想看什麽就讓他看吧,反正也沒什麽特別的。可唯獨這個木盒子,當楊天拿起它來的時候,ariel就淡定不了了。
她衝過來,幾乎要忍不住動刀子了!
可這次,楊天的動作比她還快——他直接用手一挑,打開了盒子。
一顆鵪鶉蛋大小的幽藍色鑽石,現了出來。
從門口透進來的陽光,照在這鑽石上,散發開來,一下子顯得無比美妙奪目。
這幽深的藍色,就像是豔陽天裏大海裏最美麗的那抹色彩,又像是這garden幾姐妹那美麗的眼眸……璀璨而美好。
這一秒,楊天和ariel都有些愣住了。
楊天是微微有些訝異。
而ariel,則更多的是僵硬。
接下來,就是沉默。
數秒的沉默。
然後……
“這顆海洋之心,你……一直留著?”楊天回過頭來,直勾勾地看著ariel的眼睛,道。
ariel的目光卻有些躲閃起來,不敢跟楊天對視,卻還是故意擺出冰冷的姿態道:“是又怎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當初的任務目標,應該也有這枚鑽石才對。可,你卻沒拿它去交任務,而是私藏了?”楊天微笑道,“這可不像是一個專業殺手的作風哦。難道……是你忘不了我,隻能留這個作紀念
?”ariel渾身一顫,臉色一下子更紅了,卻又氣呼呼地瞪了楊天一眼,道:“可笑!你都在妄想些什麽啊?誰會忘不了你這種魂淡!我……我隻是覺得很屈辱,要留著它,時刻提醒自己,一定要殺了你!僅此而
已!”
楊天聽到她這解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那這,也算一種忘不了,不是麽?”
“隨你怎麽說!快把它放下!”ariel咬著嘴唇,氣呼呼道,“這是我的東西!”
“知道是你的東西,”楊天笑道,“畢竟它可是我親手送給你的。”
ariel一下子有些啞巴了,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楊天看了看她這樣子,忽然覺得,今天好像也調戲得差不多了,再調戲下去好像會物極而反了……
於是,楊天想了想,便道:“好了,今天的參觀就到這裏好了。我也轉得差不多了,先回去了。明天見!”
說著,楊天便走出了門。
ariel聽到這話,微微一怔,道:“什麽意思?明天?”
“放心,明天我還會來找你玩的,”楊天一邊說著,一邊擺了擺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小花園。
ariel呆了幾秒,然後氣得直跺腳。
明天還來?
當我這兒是咖啡廳嗎!
可惡!
ariel咬牙切齒,真是恨不得咬死這家夥!
過了半分鍾,她才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下來。
回過頭,回到床邊坐下,看著床頭櫃上那打開的木盒裏、那顆美麗的幽藍色寶石,她忽然又有些失神。
她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個夜晚,在甲板上,遇到這個家夥的場景。
這個家夥當時穿著的服務生製服,手拿的毛巾,以及臉上的那抹淡淡笑容,都仿佛刻在了她的腦海裏一樣,縱然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還是揮之不去。
還有,那將她擊暈的那輕輕一翹……
“嘶——”
她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隻手下意識地摸了摸當初被敲的地方,又有些氣惱。“這家夥……可惡。我遲早會殺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