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願意嫁給我嗎
“恭王爺?就是那個上回來天一門的那人嗎?”冷銀霜半眯起眼眸,問向身旁知道甚多的雙兒。
上回在大齊就是他救了冷鳶並把她送回天一門的,可如今,他再次出現在楚國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
他從冷星的口中知道不少關於他的事情,他駐守戍城等城池,冒然前來楚國又是何事呢?
“雙兒,他和阿鳶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疑惑半響之久,冷銀霜才問出這個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雙兒張了張嘴巴,又給閉上。她不知道要怎麽告訴冷銀霜,若今日站在這裏的是冷星,也許她可以暢所欲言,因為冷星從頭到尾都是不支持冷鳶來楚國找蕭離墨的,況且人家恭王爺的身份比起蕭離墨要好少很多,至少他從未傷害過冷鳶。
她抬眸看了眼冷銀霜,很是不情願的說道,“恭王爺和小姐是朋友,在大齊那會兒就是了。”說完,她起身就送掌櫃出去。
冷銀霜疑惑的盯著雙兒的背影,隻是朋友這麽簡單嗎?他回想起那日他和冷星去恭王府別院接冷鳶回來的時候,她看他的眼神很不自然,還有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不想是雙兒口中所說朋友這麽簡單就能解釋的。
一陣寒意襲上來,冷銀霜打了個哆嗦連忙讓雙兒關上房門。
“如果小姐當真是和恭王爺在一起,那雙兒一點都不擔心小姐的安危了。”臨走前,雙兒丟下這麽一句話給沉思中的冷銀霜。
“恩?”冷銀霜應聲抬起頭來,卻不見了雙兒的人影。他隻好回到床榻上繼續思索著方才掌櫃的那一番話。
的確,這些日子這個看似安靜的客棧發生了很多不能解釋的事情。他口中所說的那群男子,為何在冷鳶消失的當天一下子就離開客棧了呢?到底是湊巧還是故意而為之的。
不想了,不想了。他伸手拍了拍自己昏沉的腦袋,為今之計不是要找到冷鳶的下落而是要養好自己的身體,這樣才有力氣去尋找到冷鳶的蹤影。
寒潭中,水光瀲灩。冷鳶的身子正慢慢的墜入潭水之中,樓紀章到現在都還沒有浮出水麵,也不曉得是去了哪裏。
金發男子依舊蹲在岸邊,對著冷鳶嚎叫了幾聲。似乎是在提醒她,有危險。
‘撲騰……’水麵上激起一個水花,樓紀章浮現出身子來,滿臉通紅的他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潭水實在是太深了,他潛了半天也沒有進入到底部。雖說如此,他倒也是發現了不少東西,這裏的四周圍都是千年不化的寒冰,縱然居於寒潭之下,可它也融化不了。
越是接近那裏,那裏的寒氣更是逼人。他在那裏琢磨了大半天也沒能挪動它半分,無奈之下隻好回來了。
冷鳶身上的穴道點了太久,又礙於身上的毒素排出體外。
他看了眼岸上的金發男子,又迅速的折回到冷鳶的身旁替她解開了穴道。
“讓你受苦了。”他摟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
冷鳶緩緩的睜開雙眸,之前被點上穴道陷入沉睡狀態之中並沒有受到過多的痛楚,如今一醒來,她連忙摟住了樓紀章的脖頸,直喊冷。
“再過幾個時辰,我就帶你離開。在這之前,你該先學會遊泳,以後我就不需要在陪你下來了。”他笑著說道,其實他是不介意下這寒潭的,隻是每次冷鳶都要褪盡衣衫,時間久了,她總是會排斥的。
“哦……”她應了一聲,鬆開禁錮在他脖頸上的手臂,在水麵上輕輕的撥弄了幾下。
冷鳶很聰明,樓紀章隻是將遊泳的方式交給她,沒有多長時間她就可以在水中遊上幾下,隻是身子還是很不自然的總是要往下沉去。
他考慮到她的手臂是無法用力的,哪怕是在這個節骨眼中學會了遊泳,怕也是無法獨身一人到達這寒潭中央的。
他望著她吃力的撥開水花,一張小臉半浸在水中都快被凍僵了。出於心中的憐惜之情,樓紀章遊了過去從水下摟住她的細腰,帶著她往岸邊遊去。
“差不多了,我們走吧。你看你的手指都已經浮腫,在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冷鳶伸出手看了眼上麵蛻皮的指尖,甚是不懂的問道,“在這裏真的有用嗎?”她一直都沒有問過樓紀章為何非要來這寒潭,他說能夠幫她活下去,言外之意就是說,在這裏就能夠解開身體裏的毒素。
今天已經是第二日了,還剩下五日活命的機會。她有想過趁著剩餘的日子趕緊找到出懸崖的路,她想去找蕭離墨,哪怕是最後一刻她都想找到他。
眉頭上浮出不少的憂愁,樓紀章替她穿好衣物,很是鎮定的抱起她,對著地上的金發男子做了個手勢便起身回了山洞。
回去的路上,冷鳶一直都沒有說話,乏累了就將頭靠在樓紀章的肩膀上,這些天她越來越依賴他了。
哪怕是在水中褪盡衣物,抑或是他替她穿戴好衣物一般,她都比起第一次來的鎮靜多了。正如同他說的那般,這個並沒有其他人,誰看到了或者沒看到,出去之後就會忘記了。
“如果有一天,他不要你了,你會願意嫁給我嗎?”樓紀章用嘴唇親了親冷鳶的額頭,每當這樣抱著她的時候,他總會小小的偷襲她幾下。
冷鳶起初沒有聽到,在額頭上傳來溫熱的感覺時,她愣了一下。蕭離墨會不要她嗎?她抿緊了雙唇,除了手臂上的那顆紅痣之外,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給了樓紀章,比起安之來,她愈發的不如。
當她聽懂樓紀章的那番話後,苦澀的笑了笑,“在你心底,你在乎的是一個女子的清白,還是她的那顆心呢?或者說,你最愛的女子已經將身子給了外人,你還會義無反顧的愛她一輩子嗎?”
在遇上樓紀章之前,她和蕭離墨雖說是形影不離,可從未逾越過雷池一步,在一起也隻是牽手擁抱,甚至連親吻都不曾有過。
昨晚,她把自己無數的第一次都給了樓紀章,這個她相識不到幾天的男子。嗤笑了自己幾聲,也許她當真是配不上蕭離墨了。
若是在外麵,想必她已經受盡萬夫所指。
“這輩子我愛過的女子早已成了別人的妻子,她那麽的高高在上,讓我可望不可即。若是照你所說的那般,我依舊是愛她的,所以我不會去介意她到底受過多少苦。畢竟,她能陪伴在我身邊才是最好的賞賜。”若是蘇明汐能夠放下皇後的自尊,逃出那個牢籠,他是不會猶豫的,因為他一直都愛著她,哪怕她日日陪伴在那個男人的身旁。
“你已經有自己愛的人了,你不該再來冒犯我的。愛便是愛了,你的一顆心究竟能夠給多少人真心呢?”冷鳶的眼眸變得冰冷,她望著樓紀章,不禁想起他遠在戍城的王妃,她替她感到可悲。
縱然不愛,他還是擁有了無數的女子。
“這輩子給過兩個,一個是她,但那已經成了過去,還一個就是你。”樓紀章淡淡的說道,他沒有去看冷鳶,隻是提了提手上的力道將她抱的更緊。
聽到這番話,任何女子都應該是驚喜萬分的,可冷鳶卻低下了頭,輕聲說道,“你的真心我要不起也給不了,你不該愛上我的……也許我會……”
他扯了扯嘴角的笑容,“縱然如此,我還是願意等你,這輩子我也隻認定你一個人。”深深的凝望著她,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那般。
冷鳶將頭低的更低了,她沒有再說話,身為女子的悲哀,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左手邊是蕭離墨,右手邊是這個樓紀章,她愛的到底是蕭離墨,為何在聽到樓紀章的這番話後,會怦然心動呢。
“我愛的是離墨。”在山洞口前,冷鳶堅定的說道,“我愛的隻有他,怎麽辦?”說完之後,她露出笑容來。
“我還是會等你。”樓紀章放下她的身子,淡淡的說道,眼眸中摻雜了無數難以言語的情緒,有點悲傷。
尾隨在身後的金發男子顯然是聽不懂他們兩人的對話,看到前麵不遠處有個火堆害怕的倒退了幾分,他是害怕火光的,每當看到火光他都會變得十分的慌張,不停的用手挖著石壁上的石頭,隻差磨出血來。
冷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拒絕他時,金發男子的異樣引起了她的注意,見他眼神恐懼的望著火堆,連忙走了過去用地上的灰土埋蓋住火苗,見到地上還有沒有吃完的烤魚,笑著來到金發男子麵前,“吃吧……”她還吹了吹上麵的灰燼。
樓紀章走到火堆前蹲下身,“狼人是害怕見火的,你現在是能夠熄滅了這堆火,那到了晚上呢,難不成要我們凍死嗎?”他側過頭去,盯著冷鳶問道。
他越來越想不明白,冷鳶要收留他是沒錯,可他們是人,而他隻是個半人半狼,事事要遷就於他,那麽自己的性命要怎麽辦?
冷鳶聽到他這番話後,顯然愣怔了片刻。是啊,自己是怕冷的,到了晚上若不是沒有火堆來取暖,她非凍死不可,何況這填飽肚子的東西也是用火烤出來的。
她糾結的望著樓紀章,希望他能夠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