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太昊學宮
此時的楚國雖然隻剩半壁江山,但是就地域而言仍舊龐大,所處的地域,正是後世東南地區五六個省的地方,可以說地域廣大,後世這幾個省可是養活著數億人口。
楚國之所以地域大而人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時期的糧食作物產量低,耕作工具簡單,很大程度上限製了人口。
現在有了這些豎爐煉鐵,農具的改進已經不是什麽問題,熊元有把握在一兩年內大規模普及鐵農具,至於曲轅犁什麽的,樣品已經製造出來了。
這個時代雖然華夏大地上還沒有土豆、紅薯、玉米這些高產作物,可是有水稻啊!
現在楚國種植的都是晚稻,而熊元想要引進雙季稻,但是熊元知道雙季稻是晚稻和占城稻的雜交品種。占城稻能夠和晚稻雜交,進而生成雙季稻,產量高,一年兩收,宋朝就是因此而繁盛於江南的。
要知道北宋年間中國人口就已經過億了,如果有足夠的農作物,熊元在頒布政策鼓勵生育,一家生個十來個娃,二十年後,五六百萬人變成五六千萬,這可是冷兵器時代,五六千萬人征個百萬大軍跟玩一樣。
到時候用人命堆,也能把其它各國懟趴下,當然,這些都還是熊元的幻想。
言歸正傳,占城稻好像是在越南境內發現的,越南現在還是一片荒蕪之地,偶爾有部落生活於期間,派個幾千人過去估計既能在當地稱王,熊元已經派舟師沿海岸而去了。
算算時間出發已經兩個多月了,差不多該回來了,畢竟有熊元畫的地圖應該跑不丟。
此時的舟師船隻還相對脆弱,不能適應遠洋航行,所以這一次舟師南下,熊元下了命令的,不允許船隻遠離海岸。
即使這樣,熊元仍舊很不放心,要知道都是些在內河航行的船隻,除了樓船再的估計一個海浪過來船就飛起來了。
但是去越南的路現在隻能從海上想辦法,原因也很簡單,此時的越南還沒怎麽開發,基本上都是原始森林,瘴氣彌漫,想從陸地上過去怕是要先修一條路了,還不如從水上過去來得方便呐!
想到這裏,熊元不再胡思亂想,而是對旁邊的蔡豹說道。
“走隨寡人去太昊學宮看看!今天寡人要給學子們上上課!對了讓啟兒也來跟寡人一起去。”
太昊學宮是熊元利用這幾個月的時間修建起來的,目前隻是在陳郢城附近招收學員,雖然熊元很想不再區分身份地位,讓所有人都能入學,但是朝中公卿貴族反對的聲音太大了。
最終熊元也隻是爭取到了平民子弟入學的資格,而奴仍舊無權入學,公卿貴族顯然很清楚自己能夠長期占據統治地位的原因,教育壟斷顯然是一個重要因素。
熊元有心想要打破這種狀態,但是很顯然,公卿貴族並不願意見到這種狀態,所以極力反對,因此隻爭取到了平民入學的資格。
說是平民實際上也隻是陳郢附近的國人而已,大多數學員還是士階級和貴族子弟。
值得一提的是,熊元認為男女都應入學,因此太昊學院男女不禁,都可以入學,當然實際入學的女生並不多,而且都是貴族出身。
熊元一有時間就會來學院上課,從天文地理到民俗風情,熊元在上課的時候都會講到,很多超越這個時代幾千年的觀點,讓許多學生對熊元崇拜不已。
熊元上課時也會經常帶上自己的便宜兒子,羋啟,熊元發現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很不錯的,後世能夠當上秦相,受封昌平君,肯定是肚子裏有貨的,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雖然現在才八歲,但是聰慧異常,很多熊元講解的知識,隻要不是太抽象的,一講出來,這小子就能很快理解,可以算得上是智力超常了,當然隻是在同齡人當中。
除此以外,熊元還發現了兩名數學天才,都是平民子弟,曆史上並沒有它們存在的跡象,應該是沒有條件接受教育,埋沒了的人才。
這兩人現在都才十四五歲,跟著熊元學習了幾個月,熊元已經感覺自己沒什麽能教的了。
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熊元自己高中以上的數學基本上都還給老師了,但是即使如此,這兩人也絕對算得上天才。
除此以外在各個科目上都有些表現不錯的人,這些人就是熊元以後在民間普及教育的骨幹。
現在有一個極大的問題限製著熊元普及教育和培養人才,那就是書寫材料,這個時候最常用的書寫材料還是竹簡。
而竹簡不僅製造複雜,而且很重,體積也大,文字承載能力有比較小,所以熊元一直在考慮製造新書寫材料。
紙的製造難度並不大,但是難在大規模的製造,這個時代的手工業者很厲害,熊元的很多來自後世的東西他們都能製造出來。
但是掌握這些技術的人很少,而且需要數十年的時間來學習,效率底下,想要大規模普及幾乎不可能。
造紙術也一樣,樣品是造出來了,但是想要大規模製造還差得遠,現在數十名工匠一天到晚專門製造,一整天也才能夠製造出數百張紙。
目前根本不具備通過紙張和印刷術,大規模製造書籍的可能。
熊元今天所上的課是關於法律基礎的課程,以前熊元的課隻有學生來聽,但是隨著這些學生的傳播,陳郢城中不少人都會來蹭課。
今天的法律基礎的課程安排,數天前就已經傳出去了,熊元來到教室時,以郎尹昭夫為首的一眾公卿貴族,還有一部分四處遊學的士人,早就已經在下麵座好了。
說是教室,實際上就是一個大小和鳳台大殿有一拚的巨大屋子,熊元的講台在屋子中央。
講台是一個能夠三百六十度轉動的圓台,方便熊元講課時麵向各個方向的學生。
至於郎尹昭夫,是雷打不動每次熊元有數學、法律課時都會來聽課的人,有時甚至會帶著一群屬官一起來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