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坦白

  接到譚心佩的求救的眼神，奇嫣然沒有理會她，反而轉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沈震天，此時的他沒有剛剛的氣勢，眼睛卻不敢看著她，轉而看向別處，可從他緊皺著的雙眉上，看出他的不舍之情。是啊！即使他犯了天大的錯，在他們的眼裏，兒子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的這邊委屈算得了什麽！原以為能得到他們的支持，沒想到沈天成如此絕烈，自己反倒自取其辱了。奇嫣然走上前，來到沈天成的麵前，她靜靜地看著他，可到最後忍不住心中的痛苦，流著淚說：“那天我接到沈伯父的電話，原以為會做場美夢，沒想到這一切卻是噩夢的開始！”說完捂著嘴衝了出去。


  “嫣然！”怕她出事想不開，譚心佩不放心地追了出去。沈震天歎了一口氣，渾身像沒力氣地坐在椅子上歎道：“唉！都是我作孽！都怪我一念之差，讓這事情變得如此！你打算怎麽辦？你好好想想吧！這件事終歸要有個解決之道。你這樣做不是個辦法！還是告訴小餘吧！她有權知道這一切。解鈴還需係鈴人，隻能你們三人自己解決了。”


  沈天成沒說話，轉身離開了書房。開著車漫無目地在街上亂轉，心中的悶氣憋在胸口無法散去。直到天很遠了，他才回到家！此時的小餘已經睡了，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邊，一遍遍地摸著她俏麗的麵容，想將她的容顏深深地刻在腦海裏。就這樣，他靜靜地抱著小餘一夜，也看了她一夜。


  當小餘睜開眼時，看到的卻是沈天成憔悴的麵容，一夜之間他似乎老了許多。她吃驚地坐了起來，渾身上下打量著他：“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了？”


  沈天成沒作聲，緊緊地抱著小餘，被他的舉作嚇了一大跳，小餘想掙脫他的舉動，卻被沈天成抱得更緊，似乎要將自己揉進體內。耳邊似乎聽到他低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小餘沒有再做掙紮，直到他慢慢地鬆開他。看到他臉上流著淚，小餘嚇了一大跳，就算自己那次從昏迷中醒過來，也從未見過他流過淚。她心疼得摸上他的臉問道：“怎麽了？好好的幹嘛要哭？”


  “哭？”仿佛被這個字嚇了一跳，沈天成愣了一下，立刻感到臉上有異樣，他伸手摸著這些陌生的水跡，仔細地看了許久，小餘沒作聲，隻是看著他摸著臉上的淚水，放入自己的口中嚐著，最後苦澀地對她笑了笑：“鹹的！原來我也會哭！我還以為我忘了哭泣的味道了！”


  聽到他這一句話，小餘心痛不已，抱著他問道：“你到底怎麽了？天成，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說呀你到底怎麽了？”


  “小餘，我不想放棄你！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原諒我！我們，我們還是不要結婚吧！”


  “你說什麽？不要結婚？為什麽？為什麽要改變主意！”


  “我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愛情，我不配擁有你！”說完這句話，他深沉地看著他，眼中盡是悲傷和痛苦。此時的小餘卻靜下心來“為什麽要說這句話？”


  “因為，因為我和你姐姐有了不一樣的關係！”沈天成說完這句話，閉著眼看著別處，他不敢看著小餘，生怕看到她傷心和責備的眼神，這讓他會更加痛苦。他等著小餘的反應，不管她做什麽，自己都接受。可下半天下來，卻沒見小餘有任何舉動。他回過頭來，看到的是小餘平靜的目光，此時的小餘讓沈天成更加心慌，這時的她讓自己猜不出她下一步要做什麽，情願她像別的女人一樣像自己哭訴，這樣自己也會好過點。


  “小餘！”他試著伸手去摸她，卻被她避開了。沈天成痛苦地閉上眼，雖然已做好思想準備，可這一刻的來臨卻讓自己難過至極。


  “什麽時候的事？”


  沈天成抬頭看了看她，緩緩說道：“你還記得你被我爸爸綁去的事嗎？其實我那時也被爸爸綁去了，關在一座海島上，可當我醒來之時，發現嫣然也同去了，大概想讓我們趁機發展一下感情吧。卻沒想到出了阿寶的事，我們急著要救你和阿寶，就匆忙離開了。好不容易你們母子轉危為安，又恰巧遇上合適的眼角膜，種種的這些耽誤，等我和父親想起她時，她已經一個人被丟在海島上整整一個多月了。”


  “什麽？你說你和爸爸把她一個丟在那裏整整一個多月，你們！”


  “就因為這份內疚，當她提出要我在海島上陪她一個晚上時，我答應了。我們在海灘聊著天，喝了點酒，可不知怎麽回事，我就醉了。等我醒來時，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而我卻沒有一點印象。這就是事情的經過！”


  聽到這，小餘說不清自己的感受，這件事如果天成有錯的話，錯就錯在明明知道嫣然對自己的感情，可偏偏還跟她在一起，這不是明顯地給自己和對方造成機會嗎？可轉念一想，如果換作自己一個人被丟在海島上，出於內疚和同情，就算提出任何要求，隻要不過分，換作自己也是會同意的。想到這，小餘突然問道：“是她勾引你的嗎？”


  沈天成搖了搖頭：“如果真是她勾引的話，我完全有理由拒絕她。可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隻喝了一小杯，頭就有點昏。而嫣然早已比我醉了過去，我怕她生病，就抱著她回房。可一進門，我就倒在床上什麽也不記得了。”


  “也就是說你有沒有和她發生確切的關係你一點也不知道？全憑她說的。”


  “嗯！”


  “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即使喝醉了，也會依著本能行事。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別說是你，就算說出去，別人也不信。可我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其中有沒有關係我心裏有數，隻是這一切發生得太真實，讓我無法反駁這一切。”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一個焦急如焚，一個卻平靜如水。“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跟我取消婚禮嗎？”


  沈天成搖了搖頭：“我不想！我原本等我們結了婚以後再告訴你！可事情已出突然我的想像，已不受我控製了！”


  “為什麽要等到結婚以後才告訴我？”


  “我怕，我怕我告訴你，會再次錯過你，我已經錯過你一次，我不想再錯過這一生。如果我們結了婚，即使你不原諒我，可無論你走到哪裏，都會貫著我的姓，是我的妻子。這樣我就可以纏著你一輩子，直到你原諒我！”


  “但現在為什麽又要說出來？”


  “我不能這麽自私！因為你是小餘，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物品。你有選擇的餘地，我不能因此固錮你。你有選擇的餘地。雖然你可能會離開我，也有可能會一輩子不原諒我，可我願意就這樣待在你身邊。


  “你不怕我投入別人的懷抱！”


  沈天成笑道：“是嗎？可是隻要你幸福我也就幸福！你快樂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小餘沒再說話，撐著腦袋對他說：“我想一個人靜靜！”


  沈天成站了起來，在離開房門前他轉身對小餘說道：“我不乞求的原諒！無論你做什麽樣的決定，我沈天成的妻子隻能是你！我孩子的母親也隻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