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跟著溫綰綰做事,日常工作有時也會出錯,但溫綰綰卻從來沒指責過他。
他覺得溫綰綰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在這段時間短暫的相處中他還挺喜歡溫綰綰的,如今這些人上來定然不是普通的來跟溫綰綰見麵,看起來像是興師問罪的。
隻不過究竟是因為什麽他就不太清楚了。
如今沒有攔住這些人,的確是他的失責,所以小秘書第一時間就對著溫綰綰道歉來了。
溫綰綰原先是生氣的,身為秘書,應盡的責任並沒有做到。
但看著小秘書一臉愧疚的表情,心裏還是軟了一下,但麵部卻沒有太多的表情。
溫綰綰對著他道:“好了,小楊你先出去吧,既然張總李總他們過來,肯定是有事情要跟我談的,把門帶上。”
等到小秘書走了之後,溫綰綰這才看著剛才進來了一些人。
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對著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說道:“張總,這是做什麽?氣勢洶洶的帶著這麽多的人過來,這要是放在古代,看起來倒像是逼宮的樣子。”
溫綰綰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抬起頭看著他們。
手中的筆還在轉著,仿佛是並沒有把他們當作一回事,臉上帶著的笑更像是嘲諷。
她看著來人,為首的是曾經自己父親的手下張天良和李嘉誠,曾經的他們也是忠心耿耿。
可如今卻帶著公司的人事總監,還有財務總監以及研發部門的主管,來找事情,也不知當初的良心去了什麽地方?
溫綰綰覺得奇怪,之前的時候從來沒有任何的跡象。
在她上任的這麽多天,這些人都沒有找過任何的問題,如今突然跑過來想必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溫綰綰內心說不恐懼是不可能的,但心裏麵再覺得緊張卻也不能表現出來,商場如戰場,你露怯一分,別人就能在某些事情上要挾你一分。
“溫小姐,我們並不覺得你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老板。”
“雖然東區這邊的發展並沒有總公司好,但是卻也沒有那麽的差勁,起碼一直都有溫氏的扶持。”
“可如今你過來之後,溫室公司將所有的本給我們的投資全部收回,如今的東區儼然成了一個空殼子。”
聽到他們所說的話,溫綰綰這才明白。
難怪這些人會突然跑過來。
這些人都是拿著分紅的,公司的效益再不行,隻要溫氏適時的給他們一些項目,這邊兒就絕對是掙錢的,這些人的荷包裏也是鼓的。
但現在秦蘭和溫清遠將這些收回,不擺明了要放棄東區?
更重要的是那兩人就是做給自己看的,嗬嗬,真有意思,也不怕把她逼急了,把那些受賄挪用公款的證據遞上去。
了解了真實的情況之後,溫綰綰原先還忐忑的心頓時也平靜了下來,如果隻是這個問題的話,那還是有解決方法的。
通過這件事情,溫綰綰也可以了解到這些人對於公司而言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他們隻顧著自己口袋裏的錢是否充足,並不是真心的想要為公司去謀利。
也並不是為公司打算的,溫綰綰內心裏覺得可以考慮公司裁員的事情。
但現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將這些人給穩住,以後的事情慢慢的來……
“張總,我想問一句,這麽多年你們都是依靠著總部那邊給予的扶持嗎?那如果是這邊要你們這些人有什麽用?”
“你們這樣不就是跟乞丐一樣,等著別人的施舍,非要去啃人家啃剩下不要的饅頭嗎?”
溫綰綰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在跟他們嘮家常一般。
可說出來的話卻氣勢十足,其中的道理讓他們無法反駁。
現實就是如此,她的這些話如同巴掌扇在了那些人的臉上。
這麽多年來他們已經習慣了東區這邊效益不成,依靠著總公司那邊的扶持。
所以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自己去拉投資找一些項目,當然曾經也並不是沒有做過,隻不過卻沒有什麽太大的反響,漸漸的也就放棄了。
而溫綰綰突然的這樣一說,倒讓這些人猛然想起當初的壯誌豪情,也讓他們的臉覺得沒有地方放。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對於公司的情況肯定是沒有那麽的了解,如今東區這邊本身就岌岌可危,如果不是依靠總公司那邊的項目的話,東區已經是保不住了。”
“東區保不住,你這個總裁同樣的也沒有辦法再繼續當下去了。”
李總微眯著眼,他沒有想到溫家才回來的大小姐竟然是這麽的伶牙俐齒,三言兩語竟然把他們都說的沒有話講。
他言語裏滿是威脅,然而溫綰綰對此壓根就不在意。
本來到溫氏集團工作的主要原因並無其它,是不忍心父親打下來的江山被其他人占領。
聽到這些人說的話,溫綰綰不覺得對她有什麽威脅,隻是內裏莫名的覺得有些涼。
人死如燈滅,果然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這個總裁於我而言,當不當都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我是溫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你們曾經的老板是我的父親,溫氏集團也是我的。”
“我隻是看不下去偌大的溫氏有一個即將破敗的東區,畢竟,當年的東區是我父親最為看重的。”
“如今我想要把東區給做起來,然而你們卻一直都在這裏不配合,如果真的如此的話,我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辦法。”
“你們願意一輩子啃人家剩下來的饅頭,看人家臉色行事,那我沒有話可講。”
這一番話下來,溫綰綰的心裏麵也還是帶著緊張感的。
她這樣說完全是在激麵前的這些人。
他們也都是跟著父親打江山過來的,自然是享受過當初的那一番成就感。
雖然隱忍了這麽多年,享受了這麽多年的安穩,但人的內心裏骨子裏還是有著一定的,想要抗拒現實的情感。
所以她就是在賭這些人內心裏的真實想法,也賭這些人敢不敢跟她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