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受召進宮
所以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麽呢?成澤玉是皇子,肯定要服從皇帝的安排,而她呢?不過就是個平民的女兒,算了,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翌日一早,皇帝打聽到魚念雲現在住在邊府,專程派人過來請人。
“參見皇上。”魚念雲直接被帶到了議事廳,不明白皇帝又召她過來幹嘛。
“來了,朕今天叫你來是想跟你商議一下五日後百花宴的事情。”皇帝看見她,笑眯眯的開口。
百花宴?
不等魚念雲開口,皇帝又繼續道,“百花宴雖然沒有中秋晚宴的規模大,但也是宮裏難得的盛會,所以朕就想著,這次宴會上的膳食還是交給你負責,你意下如何?”
“當然沒問題,謝皇上賞識。”魚念雲這才想起好像之前是有人提醒她百花宴的事情來著,不過最近的事情太多,她早就忘了。
得到她的肯定回複,皇帝也沒有多說,大發慈悲放她離開了。
魚念雲走出議事廳,扳著手指算起了日子,五日後就是百花宴了,婚服那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應該來得及。
由於是被臨時叫進宮的,宮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安排好,於是她就想著再出宮一趟,等把其他事情落實了再回來準備百花宴的事情。
路過禦花園的時候正好遇到付冬玉,見他埋頭在草地中尋找著什麽,魚念雲忍不住湊近了打趣道,“怎麽,付師傅也親自出來摘花了?”
想來她也挺長時間沒有看到他了,說真的,還真有點懷念被他罵的日子了。
“你這丫頭,肯回來了?”付冬玉聽見她的聲音,轉頭嗔怪的看向她,語氣雖然不怎麽好,但對她的關心不是假的。
“這不馬上又要走了嗎!”魚念雲存心不讓他得瑟,傲嬌道。
付冬玉無語的看向她,“你呀,這一天天的正事不做,你那些事情我可都聽說了啊,別想騙我。”
說到這個,魚念雲的好心情立馬被覆上了一層陰霾,是啊,她的這些事情該怎麽解決呢?
看她一臉惆悵的模樣,付冬玉暫時放下手中的東西,緩緩歎出口氣,道,“我不清楚你現在和六皇子到底是什麽關係,但我得提醒你,這皇室的水可深的很啊,你最好不要去淌。”
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徒弟,他可不想她被卷進皇室紛爭裏,回憶起他在宮裏的這些年,見到的被卷進去的犧牲品多了,不想她去步那些人的後塵。
“哦,知道了。”魚念雲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現在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知道了?我看你就是強!以後和六皇子保持點距離,別老是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有那個空隙還不如多來給我打打雜。”付冬玉斜睨了她一眼,再次提醒道。
魚念雲無力反駁。
正巧這時成澤玉聽聞魚念雲回宮,找了過來。
付冬玉無意和他扯上什麽關係,隨便找了個由頭就離開了。
“又要出宮?”成澤玉走到魚念雲身邊,看她這副裝扮,問道。
“嗯。”魚念雲悶悶的應著,不想和他多說。
“晚點再走吧,晚上給我做頓飯。”成澤玉聞言,壓下心中的失落,語氣中帶了一絲懇求。
最近他總感覺她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這次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她離開了。
魚念雲沒辦法,隻好應下。
魚念雲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再次來到承陽殿竟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魚姑娘回來了!”小宮女看見她還是一如往常的開心,咋咋唬唬的跟在她身後。
魚念雲走進小廚房,看樣子她離開後這裏已經挺久沒開過火了,灶台都落了灰。
她簡單的把小廚房打掃了一下,緊接著就開始按照成澤玉的要求給他做飯。
這邊,成澤玉一直坐在書房裏,趁著魚念雲做飯的間隙批閱奏折,不過想到她就在自己身邊,他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魚念雲的動作很快,不多時飯菜就陸續被端上了桌。
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成澤玉連忙出聲,“等等,坐下一起吃吧。”
魚念雲疑惑的回過頭,並沒有想跟他一起吃飯的打算。
“這麽一大桌飯菜我一個人也吃不下,一起吧。”成澤玉見狀,緩緩歎出口氣,又道。
魚念雲張了張口,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於是她隻好挑了一個距離他比較遠的位置坐下。
好在成澤玉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全程都安安心心的吃著飯。
就當魚念雲以為這頓飯就要這麽過去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其實那天他專程出宮去找她的時候就想問出這個問題了,不過看她當時那個態度,旁邊又那麽多人,他麵子上抹不開,所以才忿忿離開,這幾日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惹著她了啊,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當麵問她。
魚念雲聽他這麽問,心中的委屈瞬間湧了上來,但想到他和那女子走在一起的場景,又將那股子想訴苦的衝動生生壓下,淡淡道,“沒有。”
可成澤玉是什麽人,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繼續問,“那你前幾日為什麽突然出宮?”
這下魚念雲就想不出什麽合適的理由了,有些泄氣,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那天去皇上的寢宮,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和那女子走在一起,聽他們說,那女子是皇上為你挑選的正妃,就這樣。”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但心早就揪做了一團,她不由得想,他若是同意了皇帝的賜婚,自己該怎麽辦呢?
“因為這個?那你怎麽不自己來問我?”成澤玉聞言,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怪不得她最近這麽反常,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這樣一來,那之前邊江雪對他的態度也都能解釋的通了。
那不然還要有什麽事情?!魚念雲在心中咆哮,不想理他,聽他的口氣,好像這件事不重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