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8:主動求和
漸漸地放慢了數數的速度,可是都數到三了,還是不見那道身影、
“二——”就算她刻意把話音拉長,也還是等不到,氣得顧思嘉直咬牙,開始糾結數點,“二點九,二點八,二點……”
正在這時,麵前的電梯“叮”一聲打開,一道瘦削的倩影從中走出來。
剛出電梯門就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宋楚卉的腳步頓了頓,目光對上了顧思嘉的眼眸,她略驚道:“思嘉?你怎麽在這裏?”
不曾想,顧思嘉沒理她,像是見了個陌生人似的,轉過目光去。
看到她這種態度,宋楚卉氣恨地暗自咬住了牙,本以為自己已經來找她求和,顧思嘉一定會巴巴地腆著臉迎上來,沒想到她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她以為她是誰,嫁給靳若塵,就了不起了?就有底氣可以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嗎?
“顧思嘉,你現在是真的不理我了?”宋楚卉強壓下心頭怒意,過去主動挽著她的手臂,軟語問道。
想起記憶中顧思嘉的慘狀,她就覺得這一切是值得的。
所以現在一定要忍耐,等著吧,她一定會讓顧思嘉後悔!
“明明就是你不想理我。”顧思嘉始終不去看她,故作慍怒地道,把握得恰到好處。
她也沒想現在就和這女人撕破臉皮,還要等著最後去打她的臉呢!
“我去宸園,管家你不在,我就想著你可能在這裏。”宋楚卉挽著她的手更緊,整個人都貼上去,“我都親自來找你了,和好行不行?”
顧思嘉雖然神色不改,心裏已經泛起一陣又一陣的冷笑。這話,得她能來找自己,是自己多大的麵子似的。
從前都是她哄著這丫頭,是因為她覺得宋楚卉的家世不好,和自己交往難免自卑,沒想到把這丫頭慣得把她自己太當回事了。
真以為自己離了她,就活不下去了嗎?
……
辦公室裏,大概猜到整件事情經過的佟寒,為他倒了一杯菊|花茶端上去,勸道:“Boss,不至於不至於!夫人是吃醋了,不是生你的氣。”
眸光微動,靳若塵側目看向他,那雙深邃的黑瞳裏,泛過一縷難以置信的感覺:“吃醋?為了我?”
佟寒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催促道:“趕緊去追吧!如果你不想她更生氣的話。”
似是驚醒,靳若塵猛然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衝向門口。
他也是糊塗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他都要去哄才是。
佟寒隻覺得麵前一陣風吹過,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
看自己表現得這麽好,boss是不是可以考慮給他點獎勵呢?升職加薪他就不奢求了,就把自己免費加薪半年給縮短一點吧。
他把算盤打得美滋滋,笑著喝了口放在手邊的茶水。
電梯邊,宋楚卉還在一個勁地哄著顧思嘉,聲音一如往日的嬌柔:“我也就是聽了你的話,才會對他有偏見嘛,既然你覺得好,我自然當然就不會對他有什麽意見了。”
“沒有意見了?”顧思嘉睨她一眼,幽幽道,“那你以後不許他壞話了!也不許我老公不好,我可以他不好,但你不可以。”
宋楚卉把牙咬得更緊,臉上卻還是笑著:“好,我知道了!”她趁機提出,“那我們出去午飯吧,我最近發現了一家新開的西餐廳,算慶祝。”
顧思嘉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珠溜溜一轉,看向她問道:“是青木街上那家維克西餐廳嗎?”
“嗯,就是那家。我們去試試味道啊!”宋楚卉熱切地邀請著,挽著她的手臂就要帶她走。
“不要!”顧思嘉卻站著不動,“我還要在這裏等人呢。”
如果沒有在等,她或許還能去看看。在上一世,有一件趣事,就是發生在這家新開的維克西餐廳裏。
宋楚卉不知在自己的飲料裏下了什麽東西,把她迷昏了後帶到了酒店裏,和唐風策睡在一塊,再用自己的手機,故意引來若塵撞破。
這種手段的確幼稚,但可笑的是自己,當初聽靳若塵有想複婚的念頭,竟將錯就錯,在那酒店裏對靳若塵,她已經愛上雲策師兄,而且早已經和他在一起,妄圖讓他死心。
男人或多或少都有占有欲的,更別靳若塵這樣愛著她好似瘋狂的男人,聽嬌妻在婚內與別的男人有來往,任誰都受不了!可他就是忍下了,下定決心要複婚,都不算數。
那一刻,顧思嘉不免心驚膽戰,除卻恐懼和驚慌,她清楚地感受到還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暗自浮動。
當時她沒有在意,直到現在才明白,她或許早在那時,便已經動了心。
不過,也是因為若塵那複婚的決心,才讓唐風策和宋楚卉產生了危機感,於是提前動手把她綁架到了唐家。
現在還來這招?
那她就等著自食惡果吧。
“等誰啊?若……”宋楚卉差點脫口而出這個名字,突然感覺到不對,又急忙改口,“靳若塵嗎?”
話音都未落下,顧思嘉期待已久的聲音傳來:“思嘉……”
女人輕輕一噘嘴,賭氣把頭側過去,不去看他,又忍不住似的轉過眼神,偷偷瞄一眼,卻被他緊緊注視著自己的目光抓個正著。
她故作嗔道:“一分鍾,太遲啦!”
“對不起。”靳若塵伸手將她攬入懷裏,緊緊地收手,像是要將這女孩揉入身體,承諾的聲音清澈而溫厚,“再沒有下次。”
顧思嘉滿足地躺在他懷裏,任由靳若塵箍著自己,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和淡淡植物清香。
她隻是餘光一瞥,隻見站在一邊的宋楚卉的臉色已經黑得像鍋底一樣,垂在兩邊的手都攥成了拳頭,握得發顫。
唇角不易察覺地一勾,顧思嘉從他懷中起身,抬頭看向他,目光還有慍色和淡淡的委屈:“我可不是吃醋啊!孟宜秋和你隻是工作關係,我知道。”
靳若塵低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臉上的嬰兒肥:“我剛才還隻是懷疑,現在可以肯定了。”